凌泽没有把他的翅膀收回去,而是直接保持人形,扇动着翅膀就把我带回了居民楼里。
幸亏这栋楼里住的人不多,刚才黎梵跟凌泽打架的地方又离得远,没有影响到小区的人休息,这要是被人给看见报了警可就解释不清了。
“凌泽,刚才黎梵跟你说了什么东西,我看你好像是很惊讶的样子。”我想了想,虽然这个问题凌泽可能不会回答我,但我还是问了一嘴。
果不其然,凌泽那张嘴就跟焊死了一样,硬是装聋作哑装作的往前走,装作没有听到我说话的样子,这一点他确实是学到鹿鸣的精髓了。
我无奈,只能自己主动出击,开始一个个的猜。
我想了想,然后抛出第一个猜测:“凌泽,你说黎梵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难言之隐之类的,所以才突然这个样子的?”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恋爱脑,但也不算是特别离谱。
因为我跟黎梵之间什么矛盾都没有,甚至都没吵过架,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能让他突然跟我提分手。
难道真的是他腻了吗?
凌泽在听到我的猜测之后,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手举起又放下,最后使劲戳了戳我的脑门。
“白瓷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那个死狐狸都把话给说的那么绝了,说的那么难听,而且他都跟白釉亲上了…你竟然还在为他找理由!”凌泽简直恨铁不成钢:“如果这都不算恋爱脑,那世界上就没有恋爱脑了!”
“凌泽你冷静一点,我没有给黎梵找理由,我就是瞎猜的啊。”我缩着脑袋躲他的手指继续喊道:“那你说啊,黎梵刚才跟你说的是什么?”
我趁机问出关键。
凌泽是个冲动的小鸟,在这种速度的逼问下,他的嘴比脑子快,大概率就会脱口而出,但是我没想到他这次竟然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了。
“白瓷,你别想着在我这里套话了。”凌泽双手捂住嘴,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他手中传出来:“狐狸跟我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而且,我并不觉得狐狸有什么苦衷,你看他那副绝情的表情,像是有苦衷的样子吗?”
我倒是没看出黎梵有什么特殊表情,但是听到凌泽也说黎梵他没有苦衷,倒是让我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的小火苗熄灭了。
算了,不管这些了。
我找到了林莺的单元门,敲了敲,林莺在猫眼里看到是我之后才开的门,她倒也很听话,叫她不出来就真的没有出来看热闹。
看到我,林莺还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姑娘,你跟你的朋友抓到鬼了吗?”
“抓到了,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的生活了。”我点点头道。
她丈夫在出现的那一刻,就被我给弄噶了,之后的重要工作其实就是去追白釉,但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我就没跟她说,而且白釉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来找林莺了。
当时在我看见白釉跟那个男鬼抱在一起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我还有点蒙圈,等到后来白釉想要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她一开始想要干什么。
白釉大概率是因为自己不断修炼之后灵力太高想要取阴补阳,因为她使用的是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体,这身体受不了那么高的灵力,一时间她又找不到别的身体,就只能用这种采阳补阴的方式帮助身体承受灵力。
但是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了,黎梵已经帮她把我的身体给抢走了。
林莺看见我点头她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是放心了。
我见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了,简单嘱咐了几句就想要去找凌泽,刚才凌泽没有跟我过来,而是鸟鸟祟祟的跑到一边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谁知我刚准备,胳膊就被林莺给拉住了。
我转头问她:“林莺,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小姑娘,能不能把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生的v信给我啊?”
我:?
事情不都解决了吗?她还要凌泽的v信干嘛?
我刚准备拒绝,结果就看见林莺低着头,小脸通红,害羞的不得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我马上就明白了,这姑娘对凌泽看来是意思,这什么时候的事?天呐,这凌久能受得了吗…
“呐,这是凌泽的电话,你搜这个就行。”我写了张纸条递给林莺,我能做的也只是把号码给她,凌泽加不加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说实话,我感觉凌泽加她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跟凌泽至今为止除了打招呼没有任何的聊天记录,平时也没见凌泽有玩手机的习惯,凌泽的那块手机还没有块板砖的存在感高。
我又跟林莺交代了两句,然后就去找凌泽了,等我找到他的时候,我看见凌泽正在把他那珍贵的凤羽一根根插进墙角的墙缝里。
“凌泽!”
我短促的叫了他一声,然后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背上:“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开始拔自己的毛了?!”
羽毛是凌泽的命根子,平时碰一下都不让,现在他竟然自己给拔下来了…他难道是被黎梵的真身给刺激疯了?
凌泽被我拍了一下,手里的毛都差点掉地上,吓得他赶紧弯腰接住,然后把这根毛也插进了墙角的缝隙中。
在最后一根凤羽归位之后,走廊内竟然亮起了一层橘红色的光,几秒钟之后,我听见耳边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而眼前这层光带着旁边的凤羽也渐渐消失。
凌泽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对我道:“完事了,这里的阵法已经被破解了,咱俩收工回家睡觉吧。”
“这里还有阵法?”我有些吃惊。
凌泽毫不留情的给我甩了个白眼:“白瓷,你还是太年轻,凌久那只老鸟交代的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
我给凌泽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凌久教出来的,虽然凌泽视他为死敌,但这白眼甩的跟凌久一模一样。
“对了凌泽,这阵法是干什么用的?”我一边走一边问道。
阵法搞在居民楼里,想想就麻烦,不过画阵法这件事的麻烦程度跟效果是成正比的,越麻烦的阵法搞成之后越牛逼。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不能回答的,但凌泽的脸色却有些不好,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白瓷,你真的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