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他就跟我吐槽了凌久的事,表达了他对凌久的不满,说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凌久打下来做老式烤鸡吃。”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装淡定,硬着头皮迎接鹿鸣审视的目光。
鹿鸣现在的样子很危险,让我的手都有些发颤。
其实我刚才有一瞬间是动摇过的,想把实话告诉鹿鸣,但这时我眼睛的余光瞟到一边的凌泽身上,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恳求,正双手合十抵在脑门上,非常虔诚的朝着我一下一下的拜。
我:……
不得了了,这呆呆小鸟以前狂的可以,那都是拿鼻孔看人的,哪儿会有他拜别人的时候?!
算了,就宠他这一次。
听到我只说了凌久,鹿鸣的目光明显松懈了下来:“对不起小白瓷,刚才吓到你了,只是,你现在不要去探究神域禁地的事,包括凌泽之前跟你说的无脸人,现在知道了这些,对你只会是灾难。”
“你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害你,永远都不会。”
最后这句话,说的跟发毒誓一样。
我赶紧点头,告诉他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问了。
等鹿鸣走后,比我先松一口气的是凌泽,他瘫在沙发上,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我伸手戳戳他,小声道:“凌泽,你知道鹿鸣不让你说这些东西,为什么还要偷偷告诉我?”
“我错了我有罪,我不该偷偷告诉你。”
凌泽努力抬了抬头,没抬起来,又摔进沙发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就当我没跟你说过那些话行吗?咱们以后别提了,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我无语了一会儿,还是点头同意了。
其实我早该看出来的,凌泽虽然官比较大,但在平时他表现得更像是鹿鸣的小弟,到关键时刻,他甚至听鹿鸣的安排。
由此得出,鹿鸣>凌泽。
毕竟,哪有最高领导被自己下属扒拉到一边的?
我让凌泽给我让个地方,然后也瘫在沙发上,刚刚找好了电影,却突然发现手机响了,是许愿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了那边有很大的风声,许愿的声音哑的厉害,像是哭了好长一段时间。
“白瓷学姐,我…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他,麻烦你帮忙问问你的朋友什么时候有时间,把我送过去吧。”
“真的决定好了吗?”我又问了一遍:“要不再想想?”
这种事情可得好好想想再说,她可不是随便去谁家串门,她要见的可是上古凶兽。
先不说见到了会怎么样,我敢肯定的是鹿鸣可不会给她送到人家家门口,就是去的路上,都有可能被小怪兽们吃掉。
“我真的决定好了。”许愿抽抽鼻子,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既然他有苦衷,那我愿意再相信他一次,我也想听他亲口跟我解释,我们曾经说好了的,一对合格的恋人之间不要有什么秘密,他瞒了我这么大的事,一开始还想着骗我,我倒想看看他这次能怎么圆回来…”
“还有…还有他还坑了我六万八千块呢,我攒了十几年的小金库都被他给坑没了,我得找他要回来呜呜呜。”
我一时语塞,果然她心里还惦记着那六万八的饭钱。
可见这六万八千块对许愿的伤害有多深!
我点头,对她道:“好,你想清楚了就行,我去给你说说,明天早上我们还在那个咖啡厅见面,你可以准备一下。”
听到我答应,电话那头的许愿破涕为笑:“好,我要多带点螺蛳粉跟臭豆腐,我君哥最喜欢吃这些了!”
我被她惊呆了,现在的凶兽都这么跟得上潮流的吗,口味还挺重。
竟然还喜欢吃螺蛳粉跟臭豆腐…
我挂了电话,从冰箱里拿出前几天给唐元猫猫买的鲱鱼罐头,然后扔进了储物空间里,这罐头原是给唐元的惊喜,但是他看到后露出一副惊吓的表情,这就让我很失望,但也不能浪费。
所以…许愿她君哥,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保准比螺蛳粉臭豆腐更带劲,不用谢。
扔完鲱鱼罐头,我就在家宅到了晚上,但这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黎梵竟然都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竟然要这么长时间。
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终于看见自己卧室门开了,黎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我刚准备发表自己的意见,结果一开口就被那么一大股浓重的酒味儿给淹没了,直冲天灵盖级别的提神醒脑,酸爽至极。
“你又喝酒了?又是去跟凌久喝的?”我的眉头直接皱成了一个疙瘩。
这么重的酒味儿,他是钻进酒桶里喝吗?
黎梵的像是没想到我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睡,他的身体僵硬片刻,径直走到了卫生间里,几秒钟之后,里面响起了哗啦啦的洗澡声。
我心里有些憋气。
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像那个苦情剧女主,天天等待酗酒的大腹便便丈夫回来,回来之后还对我不管不顾,外面可能还有几个小三。
不是,谁家好狐狸连续两天喝酒喝到深更半夜才回家?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了,黎梵带着浑身的湿气坐在床头上,也不开灯,随手拿起了一条毛巾开始擦头发。
“现在呢,我身上的酒味儿还重吗?”黎梵低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伸手就想把灯给打开。
结果这次又跟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样,我的手伸到一半,就被黎梵给半路拦下来了。
“睡觉的时间,为什么总想着开灯?”黎梵握着我的手腕,然后躺在我身边盖上被子。
黎梵的手比我大啊,他能用一只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我努力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
我不服的看着他:“为什么你每次回来都不让我开灯?你身上被谁种了草莓怕被我看见吗?”
一时气急,我口出狂言。
说完我就愣住了。
黎梵也愣住了,他呆滞了一会儿,竟然朝我点了点头:“嗯,有草莓,跟凌久喝酒喝多了,一时没注意,被他亲的。”
我:?!?!
什么玩意?被谁亲的?凌久么?!
原来你们都玩的这么野啊?
见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两分钟都没能缓过劲来,黎梵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梁,笑道:“这话都信?逗你玩的,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说着,黎梵主动打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下,他身上的皮肤紧致如同大理石般光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确实干干净净。
但既然这么干净,那他一开始为什么不让我开灯?
“小脑瓜又在瞎想什么?”看我开始走神,黎梵给了我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然后把我紧紧的搂进怀里。
“不要胡思乱想,睡吧,对了,明天你跟你那同学一起去找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