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疑惑的把猫头转向卧室的方向,我也跟着他看过去,发现卧室的灯亮着,里面还有明显脚步声。
我:…*!
短暂的懵逼之后我拔腿就往卧室跑去,还顺手抄起了旁边的鸡毛掸子。
唐元实力再怎么不济也跟我生活这么长时间了,普通的幻术对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我身上的气息他不会认不出来。
既然现在猫猫确实没认出来,那我几乎可以确定此时卧室里的那个人就是偷我身体的贼!
玛德,真是一点脸也不要,拿了我的身体不说还想霸占我的房子抢我对象!
我原本以为卧室的门肯定被上了什么法咒,但结果却被我一脚轻易地踹开。
门开之后一阵水汽扑面而来,卧室里全都是白色的雾气,而且湿气很重,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处身在大澡堂子里一样。
然而最让我感到辣眼的是,我床前站着的那个女人,她没穿衣服,一丝不挂,还在看着我。
我懵在原地,跟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四目相对,虽然空气中全都是雾气,但凭着那胸,那腰,那腿,我依然能辨别出这就是我的身体。
妈了个巴子的!
用我的身体就用,你好歹套上一件衣服啊!我的脸就不是脸吗?
这时凌泽也化为人形过来了,他在看到这幅辣眼场面的时候比我镇静得多,甚至都没有懵逼一下,直接就掐了一个法诀打了过去。
一阵火光闪过,对方发出一声空灵的轻笑,洁白的手臂轻轻一佛,凌泽的攻击就像是被另一个时空吸走了一样。
紧接着她的身形也消失了,连带着房间里的水雾一起消失,整个房间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她跑了吗?”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问道。
凌泽重新变成小鸟的样子飞到窗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说道:“确实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还是先检查一下黎梵吧。
我坐到床边,进来的时候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雾气看不清黎梵在哪儿,现在雾气散了,才发现他已经变成小狐狸的形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黎梵醒醒,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嘎啊!”我把小狐狸抱起来使劲摇晃了好几下,但他依然没醒。
我心里着急的不行,刚才那个贼不会对黎梵这个病号下黑手了吧?
黎梵现在可是个病号啊!
我求助似的看向凌泽,凌泽瞥了我一眼,极不情愿的嘟囔两句,还是飞了过来,给黎梵看了一下。
“没什么事,只是被下药了,你可以把这种药理解为蒙汗药,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你就回来了,放心死不了,药下的太多了只是会睡很长时间。”
“死不了就好。”我放心了些,然后又问道:“那他大概得睡多久?”
“那人应该是第一次下药,没个轻重给下太多太多了,大概要睡三五十年吧。”凌泽眯了眯眼睛说道。
三五十年?
我瞪大了眼睛,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睡三五十年那跟植物狐有什么区别,那个贼这是把蒙汗药当水给黎梵往下灌啊。
我看向凌泽,真诚的问道:“那黎梵还有救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快点醒过来,鹿呦那里还有半拉仙泪,全塞他嘴里有没有用?”
好不容易躲过一次雷劫,现在竟然阴沟翻了船,喝蒙汗药直接喝的生活不能自理,说出去好丢人。
而且我要是再晚点回来,黎梵都要被那个贼吃抹干净了。
凌泽看了黎梵一眼,眼珠一转,提高音量大声喊道:“没用没用,要我说直接放弃他挖个坑埋了就好了,青春才几年,三五十年谁等的起他啊?”
“狐狸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我再给鹿鸣安排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地方去出差,障碍全清,我直接小四变正宫,生蛋大事分分钟…”
凌泽挥舞着翅膀在空中扑棱着,他话说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枕头朝着他飞了过来。
小鸟转了个圈躲开,还不忘朝我笑:“看吧看吧,这家没我都得散,刺激两下就好了,你看他现在多精神。”
黎梵已经变成了人形靠在床头,头发凌乱衣衫也零乱,他眼眸微张胸口剧烈喘气,看来真是被凌泽刚才那一通话气到了,强撑着困意也要起来拿枕头砸他。
凌泽在空中挑衅似的飞了一圈,然后就飞了出去,然而飞到一半他又飞了回来。
“对了白瓷,你俩腻歪完了记得出来找我一下,咱俩谈谈生蛋的事…”
砰的一声。
床上另一个枕头也飞了出去,这次黎梵的准头很不错,差点把凌泽鸡哔。
我把枕头拍拍灰拿回床上,然后自己坐在黎梵身边,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别生气了啊小狐狸,凌泽有时候喜欢犯贱你也不是不知道。”
黎梵转过头冷哼一声:“他比鹿鸣还难缠。”
我无言以对,黎梵说的没错,自从遇到他之后我身边的异性越来越多了,还都是高质量的男性,这对公狐狸实在不友好。
公狐狸是自然界出了名的深情物种,一辈子就一个对象,但母狐狸就没有这么深情,配偶死后立马就能换下一个。
但我现在简直比母狐狸还过分,黎梵还没死能喘气呢,我身边就围上了一大堆莺莺燕燕。
还真是委屈他了。
“别生气了小狐狸,来咱俩嘴一个,然后换个话题好不好?”我把他的脸掰过来,强吻了几口,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偷走了我的身体,唐元被糊弄过去了可以理解,但黎梵应该不会被糊弄过去吧?
果然,黎梵看着我认真的摇摇头:“瓷瓷,我没有把她当成你,只是我那时处于疗伤的关键时期无法反抗,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把你认错,你管你在什么样的皮囊里都是如此。”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的这些话很戳我的心窝子,但我脑子一抽,一个脑残的问题不受控制的就脱口而出了。
“如果我变成了一只面包狗或者油光水滑的母猴子,你还能认出我并且跟我亲亲吗?”
虽然这个问题确实脑残,但我也是真的想问。
但毕竟长久的不贩剑,手都生了。
黎梵看我的目光都直了,完全没想到我能问出如此清新脱俗的问题,他呆了。
半响过后,他闭上眼睛,艰难的点了点他那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