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邪灵还对着凌泽挑衅的抬了抬嘴角,猥琐的眼睛里满是自信。
“很好,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没人逼你。”
凌泽从未受过这种程度的侮辱,被他气笑了,当场化为人形拎着邪灵的往外走。
邪灵与凌泽的实力相差巨大,胜负毫无悬念,很快战况就从双方对轰变成了凌泽单方面殴打,我甚至能听见凌泽一边揍一边辱骂它的声音。
“狗东西听好了,过了今天,你的简历上还能再添一笔,你不但被大鹏打过还被凤凰打过,说出去是不是倍有面子?”
五分钟过后,凌泽拎着满脸鲜血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邪灵回来了,他一把将邪灵扔在地上,自己又变成了呆呆小鸟停在旁边的枝杈上,昂首挺胸。
我蹲下身看向邪灵问道:“现在单挑完了,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邪灵努力睁着被凌泽捶肿的双眼看向我,很是不服气的一扭头:“问吧。”
很好,我就喜欢这种说话算话的狗东西。
“你刚才说你不是从冥界来的,那你是从哪儿来的?”我问道。
如果这东西是从冥界来的还好,我可以去跟白栀告状,那我岂不是就没办法了?
而且凌泽说他不是神域的人,现在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天界的人,那能是哪儿的?人间吗?
听到我的问题,邪灵欠欠的笑了,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是从冥界来的?”
我:……
前后矛盾,这人莫非不是在逗我?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转头,对着凌泽使了一个眼神。
凌泽立马心领神会,揪起邪灵的领子扔出去又是一顿暴打,这次回来之后邪灵全身被烧的跟碳一样。
“现在还说不说了?”
看着邪灵这副摸样,我知道不能再打他了,先不管他会不会被凌泽打死,我都怕把他给打爽了。
谁知这次回来的邪灵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而是一个劲地对着我傻笑,好似精神失常了。
“白瓷,不用再问了,他什么都不会说的。”凌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为什么?”我奇怪。
凌泽伸手在邪灵的眉间点了一下,一个咒纹渐渐浮现,这咒纹红的刺眼,更是散发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凌泽打了个响指,咒纹应声而碎。
林雨也好奇的凑了上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禁言自尽咒,算是一种禁术。”凌泽解释道:“这种禁术会让下属在行动暴露或者背叛自己的时候自动生效,避免下属把自己给卖了。”
说罢,凌泽嘲讽的笑了:“使用这种禁术的领导说白了不咋地,不得人心终被背叛,像我神域就从来不屑于用这种低等禁术,神域的每个员工都对我死心塌地。”
别的不说,凌泽对自己的领导能力那是相当的自信。
“那这个问题先略过,我们连他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我蹲在地上发愁。
好不容易抓到了个活的,现在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套不出来,挺郁闷。
林雨蹦了过来,她在自己的随身包包里摸了许久,最终摸出了一个类似八卦镜一样的东西。
“白瓷,这个时候就得轮到我出场了,这是我师傅送我的照妖镜,任何妖魔鬼怪在它面前都能显型!”
我心里一喜,没想到林雨竟然还有这等好东西,赶紧让了个位置给她方便照镜子。
照妖镜是个很古朴的小镜子,只有手掌大,古铜色,六个棱角,每个棱角上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当林雨把这小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屋子里仿佛都亮堂了一点。
“让你嘴硬,照妖镜能把你的遮羞布都扒下来!”说着,林雨把镜子猛然对准了邪灵。
然而,无事发生。
邪灵对着镜子傻笑,而照妖镜内的邪灵只是一团阴影,并没有呈现出什么来。
“咦?这镜子坏了?我师傅坑我?”林雨不确定的敲了敲镜面。
说着,她又把镜子换了一个方向,照向了唐元:“这是可爱猫猫。”
又照向了凌泽:“这是漂亮小鸟。”
最后照向了黎梵:“这是呆萌狐…嗯???”
在照妖镜对准黎梵的时候,林雨发出一声疑问,与此同时,我突然听见咯嘣一声,照妖镜上布满蜘蛛网似的碎纹,然后正面镜子变成了碎片。
林雨:?!!
“这怎么突然碎了?”我一怔。
这镜子都没有人碰它,刚才只是照到了黎梵,我还什么都没看清这东西就碎了!
这是什么意思?黎梵的真身见不得人吗?
狐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呵…”
就在我不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
我猛地抬头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发现。
是我听错了吗?
刚才好像听见那自称黎梵爸爸的老头的声音…
凌泽看了黎梵一会儿,又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放在邪灵身上,此时的邪灵已经完全不动了,大概率是禁术发作嘎掉了。
“白瓷,我现在要去一趟冥界,这狗东西身上确实有冥界的味道,但他又不是完全属于冥界的,我得去确认一件事。”凌泽突然对我说道。
说完,也没等我说话,他身形一闪重新变成漂亮小鸟,张开翅膀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飞到一半他又转了个圈飞了回来,落在我肩膀上大声对我叫道:“我还会回来的,最多两天时间,白瓷,你不准把我的小饭盆给扔出去,听到没有?!”
“哦,知道啦…”
我敷衍的应了他一声,听到我的保证后,凌泽才放心的飞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林雨心疼的把那碎掉的照妖镜收了起来,然后帮我把客厅里邪灵的尸骨给收拾好,然后让我先替白霖结了尾款,跟我道别之后林雨就回去了,而这一切做完之后天都快亮了。
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一会儿,今晚确实折腾的太晚了,然而这时,我却突然发现白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站在墙角看我们。
他头发凌乱的像个流浪汉,但眼睛却炯炯有神的像激光枪。
“你缓过来了?”我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谁知白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而是死死盯着黎梵,我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往前小跑了几步,一个滑铲过去呲溜五米,张开双臂,双手紧紧的抱上了黎梵的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