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蛾子能吃得了这么多的炼气期的孩子?
据老九说,路上,大哥二哥三哥,拖着了蛾子,在蛾子咬住他们时,自爆伤了小妖,才勉强换了几丝生机,众位哥哥弟弟,为了传信,只要被抓就自爆,能伤小妖可就是伤不到大蛾子。
客卿有一位医师,在治了这么多人的伤后,勉强半治后找到了老祖.
客卿姓钱.是个凡人医师,医术还不错,就是年龄有点大。平时稍一动弹就是喘得不行。
钱医师满手是血,站得站不住了,连过来向老祖回话都是家族的人抬来的。
他对老祖,摇摇头。老祖心里大痛,勉强的挣扎着问他,可有什么办法吗?
钱医师说,他原来的师祖,是个巫师,会治一些伤了神魂的轻伤,重伤是治不了的。据他说得要会巫祝的祝言和祈言有一半的希望。而这个小镇和这个国家及周边的国家都没有这样的传承。除非是,他又摇摇头,不可能的。
他在救人时,也因为累极,而最终也是倒了下去。
临死前,拿了一本书给老祖,说是找到符合这里面条件的人,有那个悟性就能获得启灵的传承。能救治那些神魂受伤的人。这是他师门的不传之谜,而他是最后一个了。为谢老祖让他能在这里安居,作为报答,就给了那本书.
老祖只能是木木的拿着那本书,可只看了两页,他觉得有希望了,一边叫人去找玉藤,一边继续看那个书,看到后来,只有悲伤不已。
我到时,老祖,只是哀哀的望着我。
“玉藤,我知你识字,家里若是要你学巫术,你可愿”说完,他一直在摇着。“我这是在挟恩以报,可我也没有法子啊”
他大哭。
“家里的人都快死光了,现在活着的,疯的疯了,傻的傻了,伤了手的,伤了脚的,还有命都没有的,还有那么些人,可我要怎么办啊?”
我虽不明白他哭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想让我做什么,而这个却是很难的事。
我也没多废话,“您说,要我怎么做”
老祖,这才擦过眼泪,拿过一本书,“你看看.”
而这本书,我接过。
第一句话:巫亦,灵亦,只有灵根中同时有明暗双系的人,才能学巫术.
第二句话:巫灵与仙者,势不两立。
我没往下面看。
我只想听听老祖,他说什么。
老祖说,学了巫术就不能学仙术。虽然灵术也可以学。而且,巫术修炼开始后就不能再改换仙术,也就是说,巫术学了,就不能做修仙者了。而且与修仙者和仙界为敌。
直白一点就是,我学了巫术,救了众人,我就得滚蛋,有多远滚多远的那种。他们也不能跟我来往,不然,就会被天下所有的修仙者弃.
而我的眼前,就只有小奶娃,奶萌奶萌的声音“姐姐,抱”
我点点头。老祖大哭,向我跪倒,请我尽早学会里面的法术.老祖说,“还没有做过这么亏过心的事。孩子,你既然叫我一声老祖,你就成为这个家的医吧。巫医,医巫,本就是一体,被仙者嫌弃,被凡人接纳,可行.”
额,我理解错了吗?我这是被以前的修行,影响了心境?
我深吸了口气。得放下,人间的人和事,要仔细的品。
我回到了我的房,撵着下人,把她们都交给了这里的管事,我说要研读医书。所以,身边并不需要这些下人.
老祖在我同意愿意学巫医时,就向家人宣布了我以后学习和进修的方向是医,不是客卿,而是家医.也就是说,家里的凡医和灵医,都将是我一个人。
管事们都知道,要在很短的时间内不要让我被人们打扰,所以爽快的接了人,并约定每日三餐,他们送到门口,并感谢我对家人的付出。
凡医,灵医,不能修习仙者之能,只吸灵气,虽然也能在安全的范围内活得很长,但却不能像修仙者那样,总有那样有万分之一获得修仙成为仙人的契机,而到达仙界。
一家人都感谢我的付出。引得,哥哥姐姐们更加喜欢和好奇从远方来投亲的妹妹.
我还没有看过巫的传承,这本书就像是启蒙一般。
在我沉下心神来时,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是巫的世界吗?
我这是经过灵花搭的天棚,不是用脚一步一步的走的,而是眼睛和愿望,眼睛所在,愿望所想,灵花棚便会生出灵雾推动着你的身体会出最开始出发,前往所看所思所想之中而去。
灵是灵物身体里发出的,而我最先看见的是一片竹林。
我却不知道,神魂世界里再次响起了龟鸣声,这是我又一次的问心扣天门的修行.几宠想出来,和我一起,却怎么也出不去。只能在空间的结界内观看我这一次的心魂修行。
竹林深处,远远的看着坐着像一个人,虬须长长,衣服短短,他这是在锄草.
行到此处,就需要用脚丈量,额,行走、
竹子叶尖上凝着竹露,我每走到一根又粗又圆的竹子前时,竹叶尖尖便凝着竹露,低低的垂着着,不远处的竹叶都向我这边聚来,叶子上都有竹露。
“小友是何人呀”远远的那人,不知何时近到了旁边“小竹们,可从来没有像今天今时这样大方,会捧出竹露”说完,他也递过来一根竹簪,“请收下,这是我的友谊”
我转头看看他,原来是开了灵智的老竹,这个形象,怎么说呢,挖一根竹子,看看根部就差不多了。
虬须长长,衣服是竹叶,高低、错落,皆有序。看起来就像是蓑衣披在身上。看着眼前的那根竹簪,我收下了,转头就簪在了头上。
竹中带着轻轻的香,这香,我喜欢。
见我转头又看着我面前的竹露。
就开始一阵唠叨“小竹们,今天很高兴。小友,不说话,我就叫你竹小友何妨”看我没有回应。
“就当是你默认了哟,我叫老竹”他笑眯眯的说。
“这里是灵界的边界之处.竹小友,能修成人形,可真是,了不得了。按说,这四荒之地的竹,都属我管,现在才发现,并不是。
这毕竟是天道管辖之处。哎,可笑,灵主引使们,说什么,灵界是灵祖管理之地,看看,竹小友不也修成了人形,而我也不知嘛”他摇摇头,“哎,袅虫,你又来偷我们的竹露,该打”
竹林中飞起一片片的竹干,向着不远处,像蛇不是蛇,像虫不是虫,时而变成人形,时而变成蛾形,时而又伸张开了身体,如一块大的抹布,向我这里,嗯,不是我这里,而是我周边的竹露袭来。
老竹见状大叫“竹小友,请收集竹露,为您修行增加助力,我们愿意。但为了这袅虫,我们不愿意.”
他大吼中,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竹节,竹节的一头向着竹海,经过所处,无数的竹露向它飞去。
最终,竹节落到了我的手中。我拔开竹节,看见竹露一个挨一个,闪着晶莹的色彩。
我拿起一个,没有理会那边的打生打死。
心有所感,将它放进了嘴里。
宇宙的浩瀚,时间的流逝,总雾如烟如此喜悦,像花像云像泪。
“这么爱哭呀,你们以后就叫泪竹吧”话音落,四荒震,不远处的袅虫就在瞬间被削成了渣。一片祥和落进了竹海之中。
竹露如天上的倾海之雨一般,全部拼命的向竹节奔来,老竹的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沉思,待他再次想问问题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个少女身影。问着竹儿们,它们齐齐的应声“以后我们就有灵名了,我们是泪竹”
“我以后就叫泪老竹”他哈哈大笑着,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事没想起.“我们泪族一族,也能修行了”
竹海里,一片喧嚣,那喧嚣里张扬喜悦和快乐、幸福。
而我醒来时,看见桌上点的焚香还是那么多。一点儿也没有变,连长短都没有变,我这是到了哪里去了.
瞬间去,瞬间回,我笑笑。
想着还是看看那本启蒙的书吧,启蒙的书已不见,唯有一个竹节在手上,这不是...
我想了想,打开了那个竹节。
竹节里的有一片很大的空间,里面密密麻麻,挤着的是竹露。
“我要行医治凡人,你们可随我一起?”我问着竹露们,竹露们欣喜不已,表示出愿意追随。
我拎出一颗竹露,以后,你就叫泪竹,暂时在竹簪的一头挂着,当我的饰物。
放开它时,它在空气,高兴的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了竹簪尖上。
我打开了房门。
房外是老祖在为我护法。
老祖回望着我,我点点头,表示,成功了。
他欣喜不已。询问我,能否先治两个曾孙,我摇摇头“玉米妹妹,先来”
他点点头,需要救治的人,全部都在外面等着。
大米听到点的名,连忙抱着妹妹,走了进来。
“救人期间,礼仪暂废,时间不等人”我向走来的大米如此说,老祖欣慰的点点头。于是向众人宣布。
“请老祖将这园子里的全部推平,需要救治的家人们也不用一个一个的来,时间太长了。让他们都一张床一张床这样挨着,我一起救”我继续说。
老祖大惊,“你这样会...”
我打断了老祖的话,“我知道,只是这样一来,我可能要三五年都不能醒转不能起身,如果家人不嫌,每日就要靠家人保护,我才能活。”
“那你还是要这么做?”老祖关切的问。
“老祖,”我喊了一声“现在的时间,来不及了啊,我想多救一个算一个,哪怕就是躺上十年,我也觉得是值得的,老祖”
“妹妹放心,哥哥会保护你;妹妹放心,姐姐会护着你;玉藤放心,我们会护着你”我听完,点点头。
“你这孩子,好,你放心,不管你救不救得了众人,你若沉睡,我们定会护你,你是我们中的一员,没有越家人抛弃越家人的事”老祖沉声应答。
众人有序的抬着人进来,按着我说的,一个一个的,按着阵列摆放。
我对众人说,施法之时,可以看,但不能发出大的声音,不要拢乱我的施法。
众人同意。
老祖连连吩咐众人,有的要守好园子,有的要守好通道,更多的是要守好大门,所有的小门全部封闭。现场除了生病的众人和我和老祖,就是哥哥姐姐们了.
一个起势,众人以为我在跳舞,其实不是,这是向天伸灵,净手的仪式。
如花间的精灵一般,翩翩起舞,舞中无数晶莹的光点向每一个人的眉间撒去。
一舞终,我吐了口血,晕倒在地。
老祖,连忙将我抱起放到了我平时休息的床上。
屋外,像是从安静的声音里,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有好多人都喊着“老祖,老祖”
玉藤刚晕迷,怎么能让她不能安安静静的休息呢。老祖气道,刚才才答应 的事,就这么反悔了,我们越家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给她轻轻的盖上棉背,她之前说要睡上三五年,这里要快点安排手脚轻,且忠心的丫头和管事。对,这里要单独为她安排一些下人.
外面惊呼声越来越大。
老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的向外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禁声”
待他走到外面时,才发现,喜悦如此之多。老祖满脸的泪痕.
看见在阵法里的众人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而阵法外的人,都捂着嘴,两眼放光.又惊又喜又悲的,眼泪不停的流着.
老九的身上没有断肢,老十一的身上,也没有断肢,不仅如此,之前倒退的修为这时就像是从没有离开家,从来就没有受过伤一样。
转头再看看,晕迷不醒的小玉米,已经在不远处,和哥哥姐姐们闹着笑着玩着。
一众哥哥姐姐们,都说,就像是做梦一样。
就在玉藤,被抱走之时,这里就像是在梦里,所有受伤的,不管是神识的,还是身体的,都在一片晶莹蒙蒙之色下,完全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