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就只余下9个了,大哥,二哥和三哥和大妖战在一起。四哥心里清楚,怕是三位哥哥凶多吉少,他恨不能以身替之,但哥哥的话让他很明白,如果,大哥二哥三哥都走了,他就是这一辈的老大。
转头再说这一群熊孩子。在二十四伯的提醒下,连忙跑向了后山,选了一块平地,边上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中还有不少的鱼。
队到这里,和散了没多大区别。
虽然,大哥二哥各带一队,说要抓兔子。大哥二哥的队伍自然合并。
三姐和四哥带着队,队上的大一些的姐姐们,就去采枯木和树林外面的药草。几个更小的,拉着四哥,说想吃鱼。四哥越玉立就和六弟越玉树,听妹妹们说想吃鱼,拉着糯米哥哥说要做刺鱼的工具,糯米反手就把木米拖住,说妹妹想要吃烤鱼。
妹妹要吃的,兔子什么的,就直接从脑海里扔掉了。
四个男孩和大姐二姐三姐,七个稍大的,就一直在做工具。大哥二哥也在做工具,听说妹妹们想吃鱼了,就说,要么先抓鱼,待鱼抓到一定数量,(够妹妹们解馋了)再做抓兔子的。
大米说,哪里需要做抓兔子的,到时,把兔子洞一堵,只留一个空,外面的陷阱就拿着抓鱼的那个笼子一扑.
大米这么一说,顿时,就开始分工合作了。
二十五伯和二十六伯,在不远处蹲着,听着小不点们的话。暗笑不已,一家人都宠妹妹,无下限.
别说这一辈了,他们不也一样宠妹妹,无下限.
只是他们这一辈就只有一个姐姐,大姐。远嫁他国,也不知大姐现在如何了?
而我和玉米,就在溪边的旁边。溪很浅,但哥哥们也不会让我们下到水里,说水太凉。所有的姐姐妹妹们,都不要碰生水。哥哥们的皮厚,这些事,都是哥哥能做的。
妹妹们采药点菜就行,姐姐们捡枯木和干草。
哥哥们,有的砍树,做火架;有的捡大一点的石头,要堆在火架边上,做防火带。余下的姐姐就在选址。
对于哥哥们来说,出来自己动手做烧烤已经是很开心了。
至于 开心的程度,当然是姐姐妹妹们开心,那就更开心了.
所以,从一开始,心就偏心了。妹妹们说的事,再做不了,也要想办法去做,实在不行,那边不是蹲着两个大的撒。
这习惯,这做事,就是从进学开始就开始教育的...早已成习惯.
九妹指着树上的花,“这花好漂亮,姐姐妹妹一人一朵就好了”
说完,就想自己爬树,被旁边的六哥拉着了。
说自己上去,得有人在下面接花。
所以,九妹,你在下面,数人数,既然他上去了,怎么也得多采点,这里玩玩,回家时也带着回家,也能玩玩。
一片热闹。
而小玉米就拉着我的手,指着一株草说,“这就是玲珑花”,看我不解,她又伸着胖乎乎的手说,“这个花能入药,只是这花开的时候很少,而且,这花开花是不定期的”
玉米指头花的叶子,说这个可以治止血的药,就被旁边的五姐姐听到笑了笑。“妹妹说得对也不对”
玉米想想,也没想起,就对着她五姐姐撒娇,五姐姐就给我们俩上课“听教课的四叔伯说过,这个是玲珑花,是女子月事时疼痛难忍时,可以入药的。至于止血,倒不是这个,是哪枝,”她跑过去,把药采来,和手里这个很像吧,这个才能止血呢。
然后,她把两支都交给了玉米。“你上课没注意听呢”
玉米就挠了挠头,“我总是把它们给弄混”。
小姑娘,偷偷看着我,我一回头就把她惊了一跳,倒把我弄得笑了一下.
“姐姐,你应该多笑笑”小奶声萌哒哒的。
她指着围着我们周围的花,“你看看,你一笑,周围的花都开了,咦,可以采了呢.”
她一边向着不远处的哥哥姐姐们打招呼“哥哥姐姐们,快来,玲珑花开了,可以采药了”,一边脸上却挂上了泪珠。
众人中有几个哥哥姐姐向她跑来,可跑到近前,才发现,我们坐的地方开着很多花,这种花只有开的花才能入药的,“哈哈,快点,在它们没有谢之前就采下来。”
“妹妹,你怎么了”这是她亲哥,三哥越大米的声音.
因为妹妹不仅全身发抖,而且还满脸泪珠。
不远处的二十五和二十六也看见,我没有做什么,但小奶娃可不是会整盅人的,那么,肯定是有事了.
连忙跑过去,“玉米,这是心惊了吧”
另外一人还拿着二十四递给他的小风车,“这是你二十四们给你买的哟,拿着玩吧”
但是,小玉米却没有接,慢慢的,恐慌的说:“姐姐,我想救阿父,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她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十一叔有难?
可是和十一叔一起的一共十九个炼气期,可大叔二叔都是炼气七层和八层的高手,再说,都是凡人地界,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亲哥,感觉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连忙想抱小奶娃“哥哥在呢,没事的”
玉米推着哥哥,拼命的摇着头,拉上我“我不喜欢你们了,我要救阿父”就向着另一边跑去。
大家摇摇头,这要怎么宠妹妹,最怕妹妹哭了,头痛。
这个说,你去劝吧;那个说还是你去劝吧,小奶娃扭起来的脾气是很吓人的。
这次,十一叔能出去,也是许了很多承诺都不行,等她闹累了,睡着了,才悄悄出了门的。
醒来后,闹了好几天,这才开始消停。
最后派大米和糯米(两人的表情已经很急了)悄悄跟着后面.
大哥说,让妹妹静静,估计是想阿父了,所以,不要靠太近。
大米和糯米连忙跑向蹲着两个人,说这了这事,就拉着二十五伯也跟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一边说一边还互相问“你看见妹妹,好一点了没”
哥哥姐姐们手里都拿着把溪水边里抓的鱼,正在开膛破肚,用溪水冲洗,一条条的抹上盐晶,串在火架上,下面的木头和枯草都垒得整齐,高低都有序。
大哥这时掏出胸口鼓鼓囊囊的一种物件,原来是一个器皿,上面有个装置是放的油,下面有个自动点火的机关。这个东西,既安全,又不伤手。
二哥突然说,“大哥,你辛苦了”
大哥叹道,“不是因为这个东西,让小玉米不舒服,要不,她怎么不让我抱一会儿呢”
刚要点火。
突然就听到二十六伯惊叫,“别再过去了,那边是悬崖边!”
大哥手一抖,火苗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二哥连忙拉远了大哥,两人脸都白了,不是因为火苗,而是因为二十六伯的那句话。
众人这才急急的转过头来,就看见小奶娃硬拉着我爬上了那块大石头,再走一步就是崖边。
顿时,有几个姐姐的腿一下子就软了,站都站不起来,口里喊着“妹妹,回来呀”。
哥哥姐姐们那边的声音,相隔有点远,这边是听不到的。
小奶娃,越玉米,就这样直接拉着我,一边哭,一边爬上了那块石头。
我能怎么办,只能跟着上,然后离崖边稍退的几步上,抱住了她,抱紧了她。
“别去,那边危险”我所有的都关闭了,但大危险降临时感观却在.
其他的哥哥姐姐反应了过来,向着这头飞奔。
距离是看着近,其实有点远了,凭着跑,会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才能到这附近。
“姐姐,就是那边,我看见了,有只怪物要吃阿父,他受伤了,呜呜呜呜”从她指的方向,我望过去,这才知道,我闭了神魂和神识,我看不见,但不能让这孩子受伤。
心里默念护身匕首的口诀。
我虽然找不到,但护身匕首却是能找到那个怪物。
大米和糯米及二十五伯离我们最近,特别是二十五伯,已经窜到了我们身边,紧紧的半环抱着我们,慢慢的往后退,他怕惊了这两个娃娃。
转头再来看这边。
四哥只有半边身子,他想爆都没法爆了,而且,现在人快痛晕了。
他的左手臂和左大腿已经被大妖咬断,他就只能这样了吗.
他在恍惚着似乎看见了已经死去的哥哥们,正拼命的给他打手势.
疼痛超过了他的忍受范围,看着哥哥们烟消云散前的手势,悟了,他们的一跑那怪物的一追,其实是把灾难引回了家,好糊涂。
都白死了.
他艰难的给照顾他的十一弟打着手势。
十一弟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疼痛袭来,四哥彻底的昏死过去.
十一弟强忍着失去双脚的疼痛,不能让哥哥们拼命的生机,误了.
“不好”他大喊,“哥哥们,不要回家,大哥说,这是蛾子们的诡计”
就听得那大妖喋喋的笑声“晚了,我已经看见你们的巢了,这么多美食,我要先吃哪个呢,不如先吃你这个多话的人吧”
大妖张大了嘴,向着十一弟咬去,一下子就被他九哥抱着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快走”.
九哥的右手整个被咬断。血飞溅到十一弟一身,九哥痛苦的叫了一声“啊”
然后用左手想点穴道让右肩膀止住血和痛,他还有脚,还有身体,可以撞开小妖们,为哥哥们换一丝生机,哪怕还有一个,去报信。
大妖张着大嘴想向地上受伤的十一咬去和一旁边的老九咬去。
突然,它不动了,缓缓的转过身,众人都很艰难的在地上爬着,马儿全部被毙,所有的人都不是完整的,还能活着能出气的,就只有五个。
他们是在这附近被小妖们追上的,大妖一直在空中骚扰他们,只要有一个跑远一点,就会被怪风扇了回来。
大哥二哥三哥,在之前的那段路,在他们痛晕之前就自爆了,为其余的弟弟们挣了几丝生机,却最终只能在这时饮恨吗?
老祖,要带着家族的人,还有哪些没长大的孩子们,快跑、快跑。
所有的弟弟们心里都只有这一个念想,最后集中在一起,全部自爆了,要弄出大动静,为家族的人争取一丝希望,就当是预警吧.
大家拼命 的四哥的身边方向爬去。
他们要合在一起,一起自爆,动静会更大一些,要给家人们挣得一丝生机。
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有手无腿的,用手艰难的给哥哥弟弟们,点穴道止疼;
有腿无手的,用腿艰难的给哥哥弟弟们,推着他们的身体,往四哥的方向再进一步。
从来都没有想过,土地上一寸一寸是那么的长,是那么的遥远.
可这时的大妖,全身都在抖,“请放过我”它变成人形,跪了下来,行着匕首们看不懂的礼仪。
“我是灵族的妖,我不服,为何人可以吃灵族,灵族就不能吃人族了吗,我不服,求你放过我吧”它心里更清楚,只有变成了人形,才能行灵族的礼,才能让持有此匕首的人看见它是同类,它哀哀的低头,向着空气直磕头.
它以为我在现场,其实我在这树林的另一头,这些事,这些话,都是存活下来后的叔伯们的口述。
众人不明白,这大妖为何如此做作。而这一幕,却被小奶娃的神识看见。
只见着,她张大了嘴,我眼角一瞄,就知道这孩子无意识中应该是触动到了神识,看见了什么。
但是,隐身的匕首她是看不见的。
她太小了,神识用多了,脑子会受伤的。我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升起。
而小奶娃,看见那只大妖,正拼命的向着空气磕头,而一旁的叔叔伯伯们都成了血葫芦,缺胳膊少腿的,现场一片血色。
腾的,她觉得她被盯上了,转头,那妖便向她扑来,她吐了口血就倒在玉藤身上。
“玉米,别吓我”这是我三年多来,第一次发声。
我这时,对我之前封闭所有的能力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