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锁了门的家门前。望着快走到家门的大家,前面走着祖父,大伯,二伯和父亲。
中间跟着奶和大伯娘、二伯娘。
再远一点,就是大姐姐搀扶着母亲。
后面紧紧的跟着二姐姐,三姐姐和五妹妹。不见两位哥哥和六妹妹。
祖父,大伯和二伯和父亲脸上都很生气的样子。
奶和大伯娘,二伯娘,不发一言,都低着头向上走。走得缓慢。
大姐姐紧咬着下唇,眼睛通红,还在抽噎。明显是在哭,母亲眼睛红红的,拉紧了大姐姐的手,仿佛一松手,大姐姐就会不见了。
二姐姐抱着五妹妹,又拉着三姐姐的手。汗水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走得极慢。
“唆”的一下,我闪过所有人,奔向二姐姐。“二姐,五妹,我来抱”
开玩笑,我现在好歹也是小仙人,抱五妹妹,那都不是事。
我的发声,惊了这队人。
祖父非常不满“看见大人,都不知道喊一声,就顾着你姐姐妹妹了”
“祖父”我连忙喊了一声。
“先回家,再说事吧”祖父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奶就将家门钥匙拿出来,递 给了大伯。大伯接过来,打开了家门。
他先让祖父和奶进门,然后自己再进门。其他人,陆续都进了家门。
祖父和奶坐在堂屋的正堂里,祖父阴阴的看看我,脸更阴了。“出门十来天了,两手空空,好意思回来”
我放下五妹妹,将手里一直抓着的那只胖胖根的凡药递给了祖父。
家里的大人们,除了母亲,其他的人,全部围在这个草药旁。
“你认识的药吗”?祖父问我。脸色阴转晴。
“不认识”我心里有点急,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在山脚边遇上了其他的专门采药的人,有人教的”我含糊其词。
“这根部这么粗,叶子也深,有十二片,头上还有白毛毛的花,这是什么药?”大伯,一边看,一边数着叶子,末了,问我,“那人没说这是什么草药吗?”
我摇摇头。“他说这是好药,但不是灵药。”
“看你这木讷样,就不知道说些好话,多哄哄那个人,能教你这个,就能教你更多的”奶不满的说。
“家里,就她能单独上山且不会被伤到。其他人,就是全村人,谁能有她这样的能力,”祖父斜眼瞄了一眼奶。
“现在时间还早,老大,老二,你们俩和我去镇上问问这个药,能值多少钱吧,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祖父起身,将就我用草捆的那个凡药,略捆了一下,拿在手上。临走时,给家奶使了眼色。我看见祖父和家奶的眼角官司,总感觉很违和。
大伯,二伯也起身,几人向山下快步跑去。
“把我看着做什么,你这妮子拿回不知价钱的药,还不知要怎么办,几个媳妇,都跟我到厨房做饭,这几天,把家里的男人们辛苦了,得给他们做点好吃能饱的饭菜”奶,边站起身来,边吩咐站在边上的三个媳妇子。
“你把眼泪收起来”奶经过我母亲的身边说“哭哭哭,家有福气,都会让你给哭跑了”奶气冲冲的往厨房而去。
母亲,这才放下原本紧紧拉着大姐的手,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红着眼,跟去了厨房。
“大姐”,我喊 了一声,看见大姐的手,母亲拉着的地方,都青紫了。我皱了皱眉头,这么用力。为何?
“大姐,家里有何事发生”我问。“六妹妹,和两个哥哥呢”
我刚一提起六妹妹,大姐就抚着胸口低低的抽咽着,“都怪我,都怪我”
我把大姐姐和二姐姐还有三姐姐及五妹妹都拉到了平时我住的地方,那是一间柴房,平时,是我和六妹妹住的地儿。
地方不大,几个姐姐妹妹在这里,就显得更小且窄。
我把五妹妹抱上了小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层稻草在下,上面放了块木板子,再上面,放了一张破席子,席子上又放了一层稻草,我的一件旧衣,打满补丁的旧衣铺在上面,就是我和五妹妹住的床了)
我让三位姐姐,斜坐在床边。大姐姐和二姐姐不肯坐,地方太小,坐不下去,只能站着。三姐姐挨着我坐在床边。
“到底什么事”我直视大姐姐的眼睛。
大姐姐又羞又急“都怪我”。
“大姐,不用急,慢慢说,祖父去往镇上,即使要回来,再快,也得入夜了”我默默的算着路上的时间。好药怎么也要争议一番价格。而且还比较新鲜,我估计 祖父,他们也应该是怕耽搁一天,新鲜程度就不一样了。所以,急慌慌的往镇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