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臻顿觉头晕,这时床侧凹陷了一块,许墨沉已经欺身上来。
冰凉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双手,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
秦臻臻从没见过这种阵势,有些慌,挣扎了一下,“许墨沉,你干什么?放开我。”
许墨沉面色阴沉如水,眼底却燃烧着某种炽热。
他弯下腰,净水就着她樱粉色的嘴唇一口咬了下去。
嘶!
秦臻臻吃痛,两只小手紧握成拳,却没有挣扎。
许墨沉听到了她的吃痛声,亲吻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聚在了她身上。
“许太太,你不怕我?”
秦臻臻听他叫自己许太太,知道他的理智恢复了一些,不忍刺激他。
当即温柔一笑,乖巧地回应他,“不怕,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怕你?不过你抓着我的手很疼,你轻一点。”
女孩的声音十分温柔,许墨沉身上的戾气减少了几分,慢慢松开了修长的手指。
秦臻臻顺势握住他扎着银针的手,轻声叮嘱道:“别动,我先把银针拔出来,不然要出血了。”
许墨沉没有再反抗,任由她把银针一根根取下来。
可等秦臻臻把最后一针取出来后,他毫无预兆突然倒下。
秦臻臻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扶住他,幸好两人本身就在床上,不然他这一倒肯定会把头砸伤。
这一通折腾,她也精疲力尽了。
简单地将药和银针收好后,她看了看许墨沉泛白的脸色,担心他晚上还会发作,小心地趟在了他旁边。
这个床很宽,两人躺一起也触碰不到彼此。
不想,她刚躺下,许墨沉就动了一下,她赶忙屏住呼吸,只见他伸长了手臂,十分熟练地把她抱在了怀里,然后又睡了过去。
秦臻臻贴在他心脏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心跳和体温都渡了过来。
慢慢地,疲倦的她也睡着了。
……
翌日秦臻臻八点就醒了 ,醒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许墨沉。
没想到刚看过去,就对上了他幽邃的眸子。
那双眸子没了昨晚那令人心怵的赤红,终于恢复到了正常。
她立刻撑起身,冲他笑了笑,“你怎么醒得那么早?”
许墨沉眼眸微垂,一边观察她,一边淡声答,“睡够了。”
说着,他的视线蓦地一顿,俊脸立刻变得严肃。
他隔空指着秦臻臻的脖子,声线紧绷,“是我弄的?”
秦臻臻下意识摸到自己的脖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指痕散去后的淤青。
她怕他会激动,连忙解释道:“你昨晚误以为我要害你,所以才反击了我。不过你很快就认出我了,只是我的皮肤比较敏感,容易淤青,这才看起来很严重。”
被她一提醒,许墨沉这才隐约想起来昨晚他确实掐了人的脖子,但他以为是曾经那些嗯。
没想到却误伤了她。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事。
“还疼吗?”
秦臻臻听他自责的语气,不在意地摇头,“早就不疼了。”
她怕他还会纠缠这个问题,立刻又说起其他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上次给你就诊的时候你的毒性明显转弱,而且变得稳定。怎么会在昨晚病发,还那么严重?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吃了什么刺激病情的东西?”
许墨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许振珩让他喝的茶,只有许家的人知道他的病情。
秦臻臻看他的神情十分严肃,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追问,“你想起什么了?”
许墨沉却收起了情绪,平淡道:“没有,我最近吃的都是很正常的东西。”
秦臻臻眼眸微暗,他刚刚明明想起了什么,却不愿告诉她。
是不相信她?
这个念头一出,她的心暗暗一沉,没再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