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我为了照顾孩子们,经常会去一些大户人家给洗衣服赚工钱,一个月前,我去隔壁村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批人来这里,抓了几个孩子炼制仙药。”
林繁星听了赵氏的话,顿时气的拍桌子:
“抓孩子炼仙药,这是什么鬼想法,想这个主意的人,恐怕大脑连条皱纹都没有吧!都没人去报官吗?”
赵氏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有人去报官过,可那些人太过横行霸道,第二天那报官的家里的人就全被人杀死了,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去报官,只能把自家孩子藏起来。”
“那县官也不管吗?”
傅景渊很是恼火,天子脚下,究竟是谁敢这般猖狂。
“县官大概也是被威胁了,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越是没人管,那些人就越是猖狂,今日有一伙人突然闯进家里,不由分说的抓走了我的孩子们,我想阻止他们,而那些人却砍了我一刀,带走了孩子们……”
赵氏越说越伤心,最后开始大哭起来,那些孩子本就命苦都是孤儿,如今却又要被人抓去制药,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要去救小桃他们!”温岚听了赵氏的话后,起身就要冲出去。
“不要!岚儿回来!”
赵氏想要去抓人,却连温岚的衣边都没碰到。
林繁星也有些急,但她离温岚有些远,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抓住他。
傅景渊见状忙跟了出去,只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把人抓了回来。
傅景渊将温岚推进屋里,训斥道:“鲁莽!你就算去了能打得过他们吗?除了送死你还能做什么?”
“我不管!我就要去救小桃!”
温岚看着一直很温柔的大哥哥,突然对自己发火,加上失去亲人的难过,顿时又急又恼,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繁星看着生气的傅景渊,扯了扯他的袖子:“温岚还小,哪里会想那么多。”
傅景渊闻言也自觉自己对一个小子有些过分了,他也是气急了,把对待手下的脾气放到一个小孩子身上了。
林繁星也知道傅景渊是气急了才会这样,随即蹲下身安慰温岗:
“好了不哭了,大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出了事,你娘怎么办呢?”
温岚闻言停止了哭泣,看了床上满脸泪痕的娘,心中愧疚不已,哽咽着:“我错了……”
“傻小子,你没错,你也是为了救家人才会这样做,你还小以后遇到事要多思考知道吗?”
林繁星心疼的摸了摸温岚的头,这孩子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哪里能指望他多成熟呢。
温岚听了林繁星安慰自己的话,红着眼眶,脸上还挂着一滴眼泪看着林繁星:“大姐姐,我的弟弟妹妹们,是不是回不来了……”
这话听得林繁星鼻头一酸,她摸了摸温岚的小脸,坚定的说道:“会回来的,姐姐去帮你把弟弟妹妹们带回来好吗?”
温岚闻言惊喜的看着林繁星:“可以吗?!”
“当然了你现在要乖乖呆在这里,好好照顾你娘好吗?”
林繁星摸了摸温岚的头,微笑的看着他。
“姑娘,那些人凶得很,你一定要小心些。”
赵氏担心林繁星打不过那些人,但她私心里还是想让林繁星去救那些孩子。
林繁星闻言对着她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你知道那些人在哪里吗?”
赵氏听言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听一个找孩子的家里人说过,他们在灵域城外的黑鬼山里,黑鬼山外有许多人把守,但不知道孩子在不在那里面。”
“黑鬼山?那是什么地方?”
林繁星对这个黑鬼山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旁半天没说话的傅景渊,听到林繁星的自言自语搭话。
“我知道,我们一同去吧。”
“好,多个人多个帮手。”
林繁星看刚刚他去抓温岚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身手不错,但就不知道他不是和自己一样会用灵力。
“这个给你。”
傅景渊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那本是他拿来防田的日现在看到来,温岚更需要它。
“大哥哥你……”
温岚迟疑的看着那匕首,他不明白傅景渊为什么给自己匕首。
男人闻言认真的看着温岚:“想要保护别人,就要先保护好自己,拿着防身吧。”
听了傅景渊的话,那一刻,温岚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他接过匕首放在了怀里。
随即林繁星嘱咐了温岚几句,便和傅景渊一同离开了温岚的家,二人直奔黑鬼山而去。
“黑鬼山离这里有些远,不如我们回城买两匹马去?”
傅景渊自己是会轻功的,但他不知道林繁星会不会,他又不能抱着人家姑娘去,便提议回城买马。
林繁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来我带你。”
说罢,林繁星抬起手,不知从哪里飞来无数的树藤,树藤相互缠绕,形成了一只鹰的模样,停在了二人面前。
傅景渊满脸惊讶的看着林繁星。
“姑娘你有灵力?!”
林繁星跳上鹰的背部,笑看着他。
“很稀奇吗?”
傅景渊闻言也跟着跳了上去,反问:“御灵国内有灵力的人,不超过十个,你说稀不稀奇?”
林繁星闻言挑了挑眉,笑看着他:“那还真是蛮稀奇的,那你呢,在这十个人里面吗?”
傅景渊看着林繁星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失意:
“说来惭愧,在下也是有灵力的,但在下被奸人所害,小时候灵脉被封,很难解开。”
林繁星看着他失意的样子,开口安慰他:“老天既然赐给你自然会让你用得上,不必着急。”
傅景渊闻言笑而不语,对于他来说,没有灵力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阿景。”
“叫我珊珊吧。”
林繁星并未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反正自己带着面具日后就算见到了也不会认识的。
“对了,黑鬼山是有什么特殊吗?”
傅景渊闻言一顿:“为何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