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母亲因为病痛在家中休养。经人就近找活,白天出去干活晚上回来做饭照顾素秀。素秀夫妇知道明朝毕业后去了明玉那里,晚上询问明朝什么情况。明朝既没说太好,也没说太坏,最终还是圆过去了。
明朝看着父亲气的已经不想再提起明玉的名字,嘴上说着:“不会让他再进家门”。但是明朝心里清楚,哪有父母不在乎自己孩子的,不过依父亲脾气来说,哥哥的所作所为已经离父亲底线不远了。
家里一团糟,没过几天,明朝在S市区找了临时工作出去干活了,也等待T企业的上班通知。
这天下午,明朝回家。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有几个人便问道:“这是朱明玉家吗?”,明朝早在去年就听父母说,经常有人来上门讨债。八九不离十,明朝支支吾吾地说道:“是的”。随后三人便推门进来了。
“素秀从卧室走出来,看着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面色略带愁容。问候到:“你们好啊,又来啦?明朝去给倒水。”说着不紧不慢坐在了沙发上 。
带头的其中一人首先开口:“你家的朱明玉呢?”。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他跑那里去了,这两年就没回来过啊。就是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他进这个家的。”素秀稍稍情绪激动。
随后,几人便沉默不语。明朝端着水杯搁到三人面前,三人一脸气愤和无奈。这几个人今年已经来家里不少次了。前因后果素秀经人都很清楚了。
刚来第一次的时候,他们还嘴里念念有词,有理有据。指责经人们教子无方,骗取他们几年的辛苦钱财。经人夫妇之前并不知晓明玉竟然有这么大胆子和本事,不仅在本市有拉合伙人,还在其他不同城市也有投资借款者。刚开始只得一个劲地给别人道歉。对于款项少的便主动拿出积蓄偿还。
但是面对一批有一批的前来讨债追责者,经人夫妇深刻反思,最终觉得自己们虽没有管住儿子,有很大责任。但是那些合伙的人何尝是清白的。
那些人中大多是和夫妇两人年龄相仿之人,竟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给洗了脑,鼓动他们投资开商场做生意。就这样很多人除了投资金额还把多余的钱借给了明玉,不都是动了贪图之心,为想要赚钱发财得嘛。现在生意凉了竟然倒打一耙,来找我们要钱。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要不是他们心生歹意,迷恋钱财,想在不劳而获的同时又没做出正确的选择。他们现今也不会落得如此状况。自家养的孩子自家心里清楚,一个初入社会的年轻没有一点经验和背景就敢投资办厂,那些合伙的人也是不做思考。当初他们的作为就是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而且也落不得什么好处啊。现在应该接受谴责的是他们这些人。
再后来的上门者,到最后尽数被经人给恁的哑口无言,惭愧而归。
这次几人也是坐了半晌,硬是没说几句话。看着素秀身体如此不堪,更是不好意思张口。桌上的水是一点也没有沾嘴,最终脸色茫然地无果而返了。
仲夏的烈日炙烤着大地,明朝坐在工位前,正敲击着键盘。忽然,“短短的路走走停停,也有几分的距离,不知抚摸的是故事 还是段心情…”
“喂,三叔”。
“我在W市区,前面一段时间听你爸妈说你哥哥的情况,我这两天刚好有时间,你来W市咱们一起过去看一趟吧”。
听到三叔的声音,明朝有点激动。心中似乎有了一点希望。于是和三叔约定当天晚饭时分,准备去劝哥哥放弃已经破灭的“幻想”,重新开始。
落日将云染的绯红,迎着霞光火车一小时后到达了W市站台。明朝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公路边搭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哥哥店铺的方向飞驰而去。
三叔高大的身影被最后一缕斜阳倒映在地上,影子拉的修长。一头短发似乎也还几天没有清洗,搭配一副厚厚的散光眼镜。若不是有鼓鼓的大肚腩,形象就似一位列兵。这些年开着大卡车四处长途奔波,岁月也在脸上留下了些许沧桑。
时隔两年,三叔见到明朝,似乎也很高兴。问候明朝是不是已经毕业了,工作找在了哪里。然后两人便是谈论明玉的事情。一边聊着一边走向明玉的房子。
房子们关着,明朝敲了好一会。今才才慢慢打开了门。明朝心里明白,肯定是又在耳朵插着耳机听歌睡觉,没能听到敲门声。
今才一看是明朝三叔来了,赶紧提提神,问候到:“哎呦,你怎么来了”。说着便让两人进屋。三叔在屋内环视一周,然后坐在了沙发上。问道:“朱明玉呢?”
“今天中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今才回答道。多的话也不敢说,时而看看明朝。
今才似乎已经知道明玉三叔来的目的。
便率先开口说道:“唉,我这也给他看商场快半年了,前面早都劝他赶紧清产回家,秀娘身体也不好,家里就姑爹一个人照顾着。他不听我的话…..”
说完叹了口气。
经武问道:“那你们这一年开张的时候人流量多大,什么时候关闭的,平时房租等多少…..”。经武将一串问题全都问了出来,今才一一作答。了解完情况后,经武又问明玉平时都接触些什么人,目前都干些什么….。等了好久明玉还未回来。于是,明朝便拨通明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