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询问二人有没有受伤,他也不能理解那个死胖子追他们干什么,随便挑了一个躺在地上嚎的衙差询问,得知他们可能是匈奴的细作死胖子派他们来抓。
死胖子陈柏还不算傻,知道怎么寻合适的理由,昌伸县看来要完了,穿达赖制式的衣服就可以污蔑成匈奴细作,如此官吏昌伸必乱。
“咱们走吧。”岑文招呼二人,死胖子若要跑去图齐县抓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昌伸眼下这个情况恐怕没时间管他们几个,这几个人伤的不轻短时间动弹不得,晚会儿找到地方住了,他悄悄回来杀了他们,爷爷说过做事儿要果决,不能留遗祸。
卫弘立刻乐呵呵的上马,“小郎君累坏了吧,没事儿没事儿啊,白小娘扔哪了,快去找找别吓着了,走走还不知道今天咱住哪呢。”
白进口全程无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的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得回去问问白芷,这几人看清了他的长相,官府可是有他的名册在,这如何是好。
三人去接白芷,卫弘用哄小孩子的语气,一个劲儿的安慰白芷,几人继续前行,白芷一时缓不过来坐在马上慌神儿,白进口琢磨要不要回去杀了那几个衙差可是他又不敢,悄悄回头猛然一惊,不敢言语。
卫弘是笑呵呵的陪着岑文几人走了,路边不知从何处蹿出来几人悄无声息一刀一个,就地解决了五个人,有人牵马有人拖尸体训练有素极快速的清理的现场,又消失再夜色中,仿佛今晚官道上无事发生。
到了驿站,白芷都不用考虑,绝对不会去了,冻死在路上也比吓死强死胖子没准正等着那几个衙差捆着他们去呢。
“小郎君不用担心,有地方住前面不远,有我好友家咱去借宿一晚不成问题。”路过驿站,没人开口卫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带着几人就去了一个村庄。
门敲的砰砰作响“谁啊?”
“我”
又是这种回答,白芷没心情去理会“我”是谁了,她都不想住下想连夜回图齐,赶紧把这身儿衣服换了,回家藏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卫弘?来来快进屋,大家赶路累坏了吧,有热水洗洗。”
“打扰了,突然来拜访给你添麻烦了。”
“嗨,咱俩啥关系,随时来都行,没吃饭呢吧我正好要吃,一起吃点。”
“真是太巧了,不多说了回头定当好好感谢兄弟。”
两人跟对台词似的,客气完就坐在了这家的堂屋连吃带喝,热水都给提过来几桶让洗洗。
白芷白进口对视一眼,千言万语无法诉说。
吃完饭洗漱完,白芷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脑子终于能动了等了半个多时辰,轻轻的敲门声儿响起,来了。
白进口进屋兄妹两人坐在一处,沉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白进口跟卫弘一间房,等呀等终于等到卫弘的鼾声响起,起身倒水来喝试探了两下似是睡熟了,才蹑手蹑脚的跑到白芷的屋子。
“白芷,那几个人死了。”白进口第一句话就骇人听闻。
白芷沉默,兄妹二人都想过回去杀了那几个人以绝后患,都不敢。
“谁杀的,你怎么知道?”白进口讲了一遍他偷偷回头看到的,不真切但他觉得定是杀人灭口。
继续相顾无言,岑马爷岑文卫弘,他们到底什么人?来白家村干什么为什么要住到他们家,白芷脑袋都要挤爆了,不行回去得催一下二大爷抓紧把七姑奶家的老房子修好,不能跟岑马爷他们住一起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死就死了白家人不能有事儿,岑马爷图什么非要岑文跟着她来,不会真是掐算出来的吧,白芷越想越离谱脑子不够用了,兄妹二人沉默半晌,白芷率先开口。
“哥,这几个人真倒霉啊,遇见同行了黑吃黑了是不是?”白芷定定的看着白进口的眼睛,等他回答。
白进口眉头一皱,眼神闪烁片刻后直视白芷的眼睛“三妹妹,回家之后咱俩可不出门了,打家劫舍的土匪都跑官道上来了,真是吓人啊。”
“哥,早点睡吧,明天就回家了,你开工钱了吗?这么辛苦没银子可不行,大嫂给你准备的礼你还得回呢。”
“开了开了,这累死累活的才给我400文,我以后可啥也不干了就跟着你,以咱俩的聪明才智定能成为一代富商,名扬天下。”
“那睡觉吧?”“睡觉睡觉,困了这活可老累了,等回家了我得睡上个几天几夜才行。”
兄妹二人各怀心思,统一口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白芷决定回去给岑文卫弘各备一份大礼,若他们有什么想做的事儿,只要可以白芷就想办法,日后两不相欠最好再无瓜葛。
相比白家兄妹的夜不能寐,岑文倒是睡的踏实,他不是傻子那几个人活不了了用不着他回去解决了。
单看今晚这戏做的僵硬的卫弘二人就知道,这根本就是卫弘所谓的朋友家。再看这房子,一应物件一看就是新的应是临时租借来的,普通农家家里就一个男人,老弱妇孺皆没有,大半夜的吃饭还有肉有菜,吃的是白米喝的是新茶太假了吧,白芷那个疯小娘都能看出来。
爷爷不是如此不谨慎之人,选人也不会选卫弘这样表现的太明显,对他又格外在意生怕他看不出什么。爷爷肯定是故意选卫弘来的,那就是做给他看的。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他了,回去不问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想想老头子气的跳脚的样子,岑文都要笑出声了。
白芷这一路走的惊心动魄,想到了接白进口不容易,想的也只是沿途有百姓流民阻拦,还默默的思考要是看他们可怜自己能不能控制住圣母心不管不问,没想到啊这么刺激杀人啊,成功的吓出了风寒,早上昏昏沉沉的坐到马上,强挺着不说赶回白家村。
自以为掩饰的极好,到了白家便是岑文抱着进的门,白芷已经神智不清,高烧起来。
“你给我跪下,你三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赔葬,你自己去跟你三叔三婶解释去吧。”白光宗是急的慌了神儿,一时拿白进口出气儿。
这事怪不得白进口他要知道必然不去,也不愿白芷去接他回家。也怪不得白芷,姊妹兄弟之间就是如此,为对方忧心,所作所为都是希望对方安好。
岑马爷过来亲自诊脉,没什么事儿就是风寒开了个方子,两幅药下去没几日白芷就又活蹦乱跳的满村听流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