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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猎户村温俄克族(1 / 1)


白进口同姐弟俩到了村口,门都没进午饭都不吃了,转身就跑的沒影了,忙着寻人进山去了,白芷成天到晚的念叨让白家人都觉得事情不妙,从下霜开始都留意起了天气,今年或许真的不同寻常,白进口想去赚银子。

白芷回家把皮子分好,做衣服这事儿白芷干不了还得指望王氏孙氏和白秀,白秀摸着几块附赠的小动物皮心里想着怎么拼接能给白芷多做些穿戴。

羊皮先放一放,白秀拉着白芷测量起来“姐姐先给你做个帽子带耳衣那种,这块儿和那块儿拼着肯定好看,再做个手衣,做大点来年还能穿,行不行?”

白芷拿起一块纯白色的兔子皮,双手抬起,双指并拢靠在脑侧,手指活泼的动了几下“堂姐,耳衣要给我做白色的哦,像小兔子一样的哦。”

王氏跟孙氏都一起笑了起来“好,就给我们家小白芷做个小白兔的耳朵。”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孙氏画样子,王氏裁剪,白秀拿着白皮子在白芷耳侧试大小,其实白芷不太喜欢这样的帽子,挺好看的皮毛一体的帽子非得耷拉下来两个耳朵,还得在下巴的位置绑上线才能贴紧保暖,总觉得特别臃肿。

不过没办法白芷可怕自己脆弱的小耳朵不小心冻掉了。

白秀想做的太多,兔子皮不太够,白秀拿羊皮在白芷手上比划了几下“做个羊皮手衣吧,也暖和,你这手小我用做袄子剩下的料子拼一个得了,围脖用整皮子做好看。”

白芷不清楚白秀咋算出来的,耳衣手衣啥都叫衣,白芷真想问为啥鞋子不叫脚衣呢?

“哎呀,姐你自己看吧,反正咱们一人一套,手套不是手衣要给我做五指分开的那种,灵活。”白芷实在是听不明白了,直接说出她的诉求。

“什么分开的那种?不都一个样,你这孩子又说什么胡话呢?”王氏不解,手衣就是像手暖一样,村里人家冬日也得烧火做饭干活,便不能两手插在皮子里只能分开做两只缩小版的手暖,四指围一起拇指单独出来,指间是露出在外的干活方便。

白芷也不明白,她们说的手衣到底是啥样的,我不深究就直接做好了,反正也不着急做出来再看,不行就求求白秀,给她改改好了。

“大娘我去看挖地窖了。”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白进口下了牛车,没进村就往山上去了,他有几个朋友住在深山里的猎户村,之前就是跟着他们学习的打猎,他们村有冬捕的习惯,一落雪就马上开始,他得提前过去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带上他一起。

到猎户村路不好走,比去县城时间还要长,即使是白进口这样跑惯了路的,也得走上快两个时辰。

“大壮,快给我倒口水喝。”白进口紧赶慢赶,生怕天黑了下不来,进了村就一屁股坐在了温家的门槛上。

“咋滴啦,让狼撵了?”温大壮放下手里修整的弓箭,起身去给白进口水。

白进口端着碗一口气干了,温大壮一手就提起瘫坐在门槛上的白进口的,进屋说话“收完地了?啥事啊?这么急,明天再来呗这都啥时辰了。”

白进口就羡慕温大壮这力气,他一百多斤一米七几的“壮汉”温大壮一手就能提溜起来,白进口拍拍温大壮的胳膊“你咋练的又壮实了,我寻思问问啥时候捕猎去,我也想跟着你们。”

“哎呀妈呀,就你?拉倒吧都不够给熊瞎子塞牙缝的,冬捕我不能带你,要不咱几个还是去打点野鸡兔子啥的吧,正好我练箭,也没啥危险。”温大壮拒绝的不无道理,白进口毕竟不是猎户出身也没学习过打猎,深山豺狼虎豹变数太多,白进口没什么自保能力,有没有命回都不好说。

猎户村温俄克人自古生活在大鲜卑山深处,从前少与外界接触,近几十年的太平日子猎户村也逐渐开化换上了布衣,走出了深山与人交易。

与文朝汉人相比,他们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却个个精干,奔跑的速度极快身材壮硕男女老少都精通狩猎。

白进口得以与他们相识,源自一场惊心动魄的狼口夺食,白家村一帮子少年人正长身体嘴馋上山打牙祭,以白进口为首偷偷进了深山,撵兔子碰见了狼,都以为完蛋了温大壮跟几个村人路过救下了白进口几人,白进口这就自来熟的赖上了温大壮要拜他为师,被拒绝也不气馁谁让他脸皮子厚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这两年跟着打打小动物,捣手卖掉也赚了点银钱。

“大壮,我也是没办法,我们村老族长说今年寒冬大灾之年,你也知道我家人多,靠着地里那点收成怕是过不去啊?”白进口说的,情真意切他也是真的担忧。

“进口啊,你不来我还想着这几天下山找你一趟去,怕你突然来找再我扑空喽,今年我们冬捕不等落雪了过两天就出发,老人说今年天儿不对,我们村养的驯鹿今年都没配崽子。”温俄克族人圈养驯鹿多年,驯鹿每年9至10月都会交配,今年都九月中旬了还是没有动静,往往环境有异,动物比人更加敏感。

“姑奶奶去问过岑马爷了吗?他怎么说?”温俄克族自古女性当家,如今的村长也是族长,按辈分大家都得叫声姑奶奶,岑马爷出身成迷,好像10来年前凭空出现在这深山老林一样,姑奶奶不准他们多问,岑马爷大能十年如一日的救治伤病,解决特殊状况,这一带人们十分信服。

“这我不知道,你小妹妹咋样了?岑马爷一出手肯定好了吧?我约了岑马爷的孙子岑文一会儿一起试箭,要不咱俩问问,我自己不敢跟他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孩子都有点怕岑文,明明像个小白脸一样,一点都没有他们这样的男子气概(温大壮自觉,他这样黝黑矮壮的才是真爷们儿)莫名的就害怕他,笑着跟他们说话,他也觉得岑文是那种会后半夜悄悄放鬼抓他的人。

“你怕他啥啊?”

“你是不知道啊,我…”

“大壮,走了”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温大壮一抖,岑文的身形出现在温家的篱笆院墙外,看不清神情。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背后是不能说人闲话啊。

“来了来了。”温大壮背上箭囊提上弓,招呼白进口出发。

“岑小郎君。”白进口主动问好。

岑文点头示意,三人相顾无言默默地朝山里出发。

“嗖嗖”几箭射出,树下吃草的肥兔子倒地不起,白进口立马拍手称赞“岑小郎君好箭法,身手矫健实乃少年英雄。”

“咳咳”白进口马屁拍的太夸张了,大壮都觉得不好意思听了,打了个兔子而已,岑文的箭其实用的不好,几箭下来才射中一只兔子。

岑文矜持的点点头,此刻如果换成白芷一定会发现他耳朵红了,想笑的表情都快压不住了,在这跟白进口和温大壮装淡定呢。

温大壮举箭追起了狐狸,白进口蹭到岑文身边斟酌着用词“岑小郎君,不知岑马爷最近可好啊?有没有夜观天象算一算这世间万物啊?”

奇门观星术正是岑文近年来学习的功课,想起爷爷最近给布置的功课不禁跟白进口推演起来。

“秋夜北斗靠地平,仙后五星空中升

仙女一字指东北,飞马凌空四边形”岑文背了一句观星口诀,说实话白进口没听懂。

岑文继续说道“观星以北斗为基,按节令如今该是斗柄西指,天下皆秋,可如今八月末起,斗柄便北移,北方玄武七宿近日异常亮眼,虚危二星呈上,力压五星,单看这节令便乱了。今年轻则寒冬,重则天灾,只是这变数在哪儿我学艺不精暂不能得出,就当你我二人闲话家常吧。”

前面的白进口听不太懂,后面一句懂了寒冬天灾,三爷爷说的那种大雪封山能冻死人那种冬季。

半晌白进口都没有出声,琢磨着再问些什么“不知岑郎君跟岑马爷打算如何?”

岑文摇头“天灾人祸,不可抗拒,尽人事,听天命吧!”说完微微叹息,太阳西斜,一片金光打向岑文白皙的面庞。

岑文站在那里眉头微皱,双眼低垂。白进口霎时间惊为天人,心里默念“这就是所谓的世外高人吧!岑家莫不是山神变换而来。”

岑文分析完,在脑海中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很好默默的肯定了一下自己,就是这样爷爷说了不论做什么行当,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小心,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保持住神秘感又能让别人信服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看看旁边的这人,一脸的崇敬,对了这人是谁啊?岑文不认识。

“进口,拿着回去扒了皮给你妹妹做个围脖。”温大壮拎着刚打到的狐狸尾巴扔给了白进口,打断了二人各自的内心戏。

岑文也跟二人告辞,他要回去收药材了。

天色渐暗,白进口只得先回,回头找个大早再来与温大壮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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