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徒的生命力顽强,更何况是这种变异、进化的。
它一倒地,我便转身跑开。
这时,另一边的混战圈里,已经有好几只邪魔徒倒在地上,被击得粉身碎骨。
而比较强大的几只仍在发狂地攻击彼此。
我从侧边绕过它们,直接跑开了。
“难道说...邪魔徒也举办比赛了?!”
我一边跑,一边突发奇想。
当然了,以往邪魔徒严格来说也算是参加了欲望大赛,可,那是对外的,对手是骑士们。而这次,很有可能是对内的竞争。
它们互相厮杀的惨烈程度,远比骑士们要高得多!方才的地上,可是掉了不少残肢碎片,而且它们都是以肉体搏杀,野性程度远高于装着装甲的骑士们。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疯了。这跟斗兽场有什么区别?不,甚至要更凶残!”
我这么想着。
当然,我没有站在邪魔徒那一边的意思。而是觉得,这样子的比赛,除了野蛮血腥外,有什么观赏的趣味?随便一想,都能想出这是未来人搞出来的,它们的下限越来越让人不齿。
只不过,我很好奇。比赛若要进行,奖励是不可或缺的。那么,属于邪魔徒的奖励会是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跑到了城市郊区。
这里是一片工业区,建立着许多工厂,靠着一条河流,向前看去,还能隐约见到城市高耸的楼房。由于废弃的原因,这里没有灯光,只有那轮明月在指示着方向,尽是一片漆黑。
但,当我刚进入到这片区域没多久后,就听到打斗的响声。
“糟了,很有可能是邪魔徒!”
我没想到之前来时见不到半点人影的地方会出现邪魔徒。
于是我马上停下来,然后准备换个方向离开。
突然,一个黑影从黑暗的角落重重地摔出,直接向我砸来。
听到声响,我本能地向后退,躲过了一劫。
借着月光,我虽然看不清这黑影的具体面貌,但还是可以看清它的大概样子——是邪魔徒!!
这只邪魔徒还是明显进化后的那种,虽然没有接上稀奇古怪的肢体,但我却感到一丝熟悉......
“是上场比赛,第二轮的血蝠邪魔徒!!”
我猛然想起。
虽然,我并觉得它就是上次的那只,但作为同种的它,实力必然不会弱于同类。以我现在不能变身的样子,不管怎么逃,都不可能逃过它那速度。
可是,就是这样一只实力不俗的邪魔徒,此刻正倒在我的面前,痛苦地哀嚎着,好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可恶...我怎么能就在这里倒下!”
突然,那血蝠邪魔徒口吐人言,大叫着。
这次,我完全没有听错,邪魔徒又说着人类的语言了。而且,听声音,像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但没等我多想,眼前的黑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瞳散发着光亮,向我望来。
“哎呀,没想到还有一个看起来弱弱的家伙,正好一起解决了。”
一道有些难听的尖厉男声从我的面前传来。
我惊疑不定,脚步慢慢地往后退。我自知,能把我跟前这只邪魔徒打败的家伙,实力一定更恐怖,哪怕我现在拔腿就跑,也只是死路一条。不如等它出现,再视情况而定。
几秒后,一个类人型的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它足有两米二高,像个小巨人一样。身形修长,看起来不是很壮。不过,借着月光的反光,我能看出,它的全身都覆盖着一层红白色的外骨骼装甲,而且双手双脚处都像套着大大的靴子一样,套着四个棱晶一样的块状东西。它的头部就像是普通邪魔徒的拉长版,从原来的类人大小,拉长到跟自行车挡板一样的程度。
我能感受到,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嗜杀的气息。
此时,那只血蝠邪魔徒挣扎地站起,然后大吼一声,张开双翼,就要向高空飞去。
而那两米多高的家伙狞笑一下,然后抬起手。它手上套着的棱晶块向空中发出一道灼热的激光,硬生生地把那只血蝠邪魔徒给射了下来。
“啊~!!!”
它参叫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那小巨人一样的家伙,快步向前,然后用脚猛的一踩,贯穿了血蝠邪魔徒的身体。
然后,那血蝠邪魔徒就没了气息,死在了原地。
我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突然,我面前的这个家伙眼中亮起一丝光亮,浑身抖动了一下。然后,它一只手扶着头,看向了我。
“原来...是你啊!!!”
它好像突然认出了我,不知为何,就发怒起来,声音都变得颤抖了几分。
我能从它那散着红光的眼睛里感受到一股十足的恨意与杀气。
接着,它就狂笑一声,“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小鬼也到了这里。好...好....好!!你害得我沦落于此,那么现在,拥有了这般强大姿态的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听着这道充满邪厉的声音,我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柴崎捱坤,是你?!”
我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家伙明显就是我上场比赛所击败的第一个骑士对手,假面骑士鬼猿。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
“呵呵呵,是啊。你觉得我已经死了对吧?对,我也确实死了,你可想象不到,当时我被那群邪魔徒一遍遍碾碎着身体时,是有多大的痛苦!现在,你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你也跟我一样了吧?嘿嘿。不过,现在还没变身,你还没进化吧?放心,等会我碾碎你时,你自会感受到了!”
说着,柴崎就扭了扭脖子,然后向我袭来。
“什么叫我也跟你一样?!”
我震惊了起来,似难以接受这个信息。
但,不等我反应,柴崎就已经一拳打了过来。
我连忙躲开,但他实在是太快了。哪怕我躲过了这一拳,也还是躲不掉它伸出另一只手向我抓来。
一下子,我就被它抓着脖子,提在空中,体会着濒临死亡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