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雪儿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里浮现出那一幕。
“还好逸天抱住了我,不然我肯定又不一定摔成什么样了。他把我搂在怀里的时候,我感觉到当时自己的心脏都在飞快的跳动着。我知道那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有一点是因为我和逸天那么亲密接触的原因。”
雪儿在心里一遍遍的想着,每次一想到自己在逸天的怀里的感觉,心里都会美滋滋的,脸上也会情不自禁的甜甜的笑起来。
第二天的下午,雪儿写完作业后,自己越想越奇怪。
“我清楚的记得我就放在了写字台的抽屉里面,现在怎么就这么不见了呢?我不可能把我辛苦捡来的贝壳,随便的那么一放啊,而且,我还那么喜欢,我肯定会精心的收起来啊。”
雪儿对自己的房间来了一个彻底的大搜查。
“我就不信了,我会找不到它?它也没有长翅膀,自己会飞出去。肯定还是有人给我换了地方,所以才没在抽屉里。”
雪儿在房间里一通乱翻,路过她房间的妈妈听到她自己一个人在嘟囔着,又不知道在翻着什么东西,就开口问她:
“你又在作什么妖啊,把房间翻得这么乱糟糟的。”
“我昨天就没有找到在海边捡的那堆贝壳,我想在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来。”
妈妈一听雪儿这么说,她在房间门口对雪儿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在翻那玩意,找不着就找不着呗,你现在找到了能怎么的?那你马上串成项链啊?快点,把这收拾收拾,看你嚯嚯的,感觉进小偷了一样。”
“哈哈,确实有点像入室盗窃。”
妈妈说完把房间门关上后,雪儿站在地中间,前后左右看了个一圈。自己不禁感叹一句:
“这不只是像进了小偷,这都好像是鬼子进村大扫荡了。又得收拾起来,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干。”
这时,雪儿在一个整理箱里面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口琴。她用手把它拿了出来,只见那口琴上覆盖着一层灰尘。
“呼,呼,这口琴放在箱子里怎么还会落这么大的灰尘啊,埋汰死了,这还能用嘴巴去吹么?好恶心啊!”
雪儿嫌弃的把口琴放到了一旁,有条理的把房间收拾了一下。
把房间收拾干净之后,雪儿看了看她刚刚放在一旁的口琴,用纸巾包裹着拿了起来。在雪儿的意识里,自己搞不懂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找妈妈。
“终于把地上的东西都各归各位了。这个口琴怎么办,怎么能弄干净呢?妈啊!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擦干净了啊?”
“这是啥啊?口琴啊?从哪里翻出来的?”
妈妈抬头一看,雪儿要递给她的是一个口琴。
“妈,你忘没忘,这个口琴还是你给我买的呢。”
“你小时候非得要这个,能不给你买么,这个口琴都买了多少年了,,还留着呢,”
妈妈接了过来,用消毒湿巾擦遍了整个口琴。
“哎我的妈,这张纸都黑了,这得有多多的灰啊?给哪个耗子洞找到的?”
雪儿看着妈妈把手里的口琴用纸巾仔细的擦了又擦。她跟妈妈回忆着说:
“哈哈,你多擦几遍吧,擦亮堂一点。我记得,这还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买给我的,我多珍惜它啊,保存的这么好。”
“我就记得你才几岁呀时候,我给你买的,我压根没看到你没吹过几次啊。”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吹啊。我又没有学过这玩意啊。”
和妈妈说完话。雪儿突然想到了逸天。她在心里有个疑问:
“逸天会吹萨克斯,那会不会吹口琴啊?”
“你瞅瞅,我这擦了几遍,纸都是黑的。现在干净了,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口琴的音肯定已经不太标准了。”
雪儿从妈妈手里重新把口琴再拿回来。她开口问妈妈:
“妈,你说逸天会不会吹这玩意啊?”
“口琴和萨克斯也不是一回事啊。我觉得他不能会吧。”
“嗯。这俩东西根本不一样啊。哈哈。”
雪儿把口琴放在了房间的写字台上面。
妈妈把胖墩儿的牵引绳带好了。在门口叫着房间里的雪儿:
“你出去带狗溜达一圈。胖墩儿一下午没出去了。”
雪儿看着胖墩儿对着她摇头尾巴晃,还俯下背部,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哼唧的声音。
出门后,本来胖墩儿在草坪上自己在撒欢,玩耍着。没多一会儿的功夫,来送报纸的阿姨骑着自行车,出现在雪儿和胖墩儿眼前。
“汪,汪,汪,”
“别叫,不许叫,坐着。再叫打了。”
只听胖墩儿对着人家一顿乱叫,又看到手里拽着牵引绳的雪儿对着胖墩儿就是一顿训斥。
“别跑,停。打你了啊。”
这时候,胖墩儿不仅没有停止它的叫声,还追着送报纸阿姨的自行车跑了起来。雪儿紧紧拽着牵引绳,直到用手把向前冲的胖墩儿拽停下来。
“在追着人家叫唤,我真打你了啊,每次都对着阿姨叫唤,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在雪儿正在路边和胖墩儿训话的时候,后面传来逸天妈妈的声音:
“哈哈,雪儿,你在这和胖墩儿说啥呢?自言自语的,胖墩儿听的还挺认真。”
“没事,胖墩儿就是不听话了,总追着送报纸的阿姨叫唤,不知道什么原因。”
逸天的妈妈笑着说:
“那还真是奇怪,胖墩儿从来不乱叫的啊。”
这时,逸天也从单元门口出来,然后,走了过来,开着玩笑地说:
“你俩不知道,我知道,她不带狗缘呗,哈哈。”
雪儿听了捧腹大笑,问他:
“哈哈,去你的,那按你的意思是说,有的人带人缘是招人稀罕,你说的没有狗缘是她不招狗的待见呗?”
逸天妈妈告诉雪儿说:
“你俩就在这儿胡说八道吧,还不带狗缘,不招狗的待见。哈哈,我去和你妈上街了,你俩继续带狗溜达吧。”
雪儿的妈妈正在向他们走来,交代了几句,就和逸天的妈妈走出了小区大门。
“给你门钥匙,你俩一会回咱家吧,今天晚上在咱家吃饭。”
看两位妈妈的背影已走远,逸天和雪儿说:
“那要不然,咱也回去?”
“走吧,哎呀,我的脚脖子怎么有点疼呢?”
雪儿刚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觉得自己的脚踝在隐隐作痛。逸天看到雪儿的脚不敢着地了,一下子搀扶住了她的胳膊。然后低头看着她的脚问:
“你刚刚又崴脚了吗?怎么会突然脚脖子疼呢?”
“没有啊,我刚刚就是被胖墩儿带着跑了几步而已,现在就很疼了,可能是旧伤吧。”
逸天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间,在他脑袋里闪过那一幕。然后,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一样,跟雪儿说:
“哎,我知道你的脚为什么会疼了。”
“为什么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会知道啊?”
“那天你不是站在板凳上了么,又差不点摔下来了,你的脚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又不注意的崴到了?”
听到逸天突然提到这件事的时候,雪儿的双颊变得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再抬头看逸天的双眼,只是朝着自己的脚踝看去。
“大概是吧,没事,就有一点点疼的感觉,可能也是刚刚突然起跑的关系。”
雪儿的嗓音低微而甜蜜,包含着出她的害羞情感。
“哈哈,你是想说你突然起跑,脚踝承受了冲击力,所以,你就又脚疼了?”
逸天打趣的说完,用手把胖墩儿的牵引绳拿了过来,自己一个手牵着胖墩儿,一个手搀扶着雪儿。
“哎呀,根本不用扶着我,也没有多疼。”
雪儿刚刚想挣脱开逸天搀扶自己的那只手。可是,逸天一下子紧抓住雪儿的胳膊,还笑着对她说了一句:
“不用躲了,我一边一个,这多好啊。你看胖墩儿多听话的养家走呢。”
当时雪儿气的直咬牙,居然拿我和胖墩儿比较。狠狠地问逸天:
“什么?你说啥,把我和胖墩儿做比较啊?还说它比我乖?比我听话?”
“那我说反了,你比胖墩儿听话,行了吧,快点回家吧,你的脚还疼不疼了?”
“烦你。”
两个人打打闹闹到了家,雪儿脱了袜子看了看自己的脚脖子。
“这也没怎么样,不红不肿的。不用管了,没事。”
逸天反驳了雪儿的话,跟她说:
“不行,必须喷上药,不然容易越走越疼。你还静养不了。”
说完,就从雪儿的书架上把红药拿了下来。
“你怎么都知道我把药放在哪里了?”
坐在床边的雪儿,看着逸天随手就把红药拿了过来,她满脸疑问的表情,看着给她喷药的逸天。
“我来你的房间多少次了,我还注意不到你的东西都摆放在哪里?哎呀,这个地方怎么冒出来一个口琴呢?是我以前没有注意到么?”
“这个口琴有年头了。哈哈,还是我小时候,妈妈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呢。”
逸天洗完手回来,把那个口琴拿在了手里,他看了看这一尘不染的口琴问雪儿:
“我的天,那也得有十多年了,你收藏的这么好啊?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收藏你的一些旧东西?为什么呢?”
雪儿笑盈盈的样子,和逸天说:
“因为我念旧啊,我不舍得丢弃,忘掉我曾经喜欢过,拥有过的东西,所以我抽会收藏一堆我妈嘴中的破烂。”
逸天指着写字台的抽屉说:
“那你的抽屉里面,是不是有很多你的珍藏啊?我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我的东西?”
雪儿看到逸天要过去开抽屉,她一下拽住了逸天的胳膊,眉头紧皱,呲牙裂嘴的说:
“我的脚脖子好疼!逸天,你帮看看那瓶红药是不是已经过期了啊?”
“不可能吧,这玩意不能那么快的就过期了。”
逸天听从了雪儿的话,起身去看了看那瓶药的日期。
雪儿被吓得砰砰砰的跳,因为她的抽屉里面的东西不能让逸天看到。雪儿在心里念叨着:
“要是让你看到我的珍藏那还得么?那不是曝光了我的内心?你不就知道我舍不得丢弃的东西都是跟你有关的么,那我死了得了。”
雪儿还沉醉在自己的内心独白里,逸天走过来,跟她说:
“那瓶药根本就没过期啊,放心吧。”
逸天看雪儿不知道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他对着雪儿的打了两声响指。
“啊?你说什么?”
“我说那瓶药没过期,你的脚还疼么?”
逸天刚刚要用手去触摸雪儿的脚,雪儿迅速的拍了拍逸天的胳膊,刻意的问他一个问题:
“你会不会吹口琴啊?”
“我也没学过,我不会啊。”
听到逸天的话,雪儿又问:
“那你不是学过萨克斯么?那萨克斯和口琴,不都是用嘴巴吹出来的么?你给我吹一下呗?”
“哈哈,还都是吹的,那只要是用嘴吹的乐器,我都会啊?”
雪儿突然想到《还珠格格》里的萧剑会吹箫,她真的很喜欢萧剑,觉得萧剑多才多艺又风流倜傥。雪儿对逸天开玩笑的说:
“你要是会吹箫就好了,我喜欢听萧剑他吹的那首曲子。”
“可惜,我不会吹箫啊。”
逸天微微一笑,随手拿起来那个口琴。
“不会吧。难道你还真会吹么?我没有想到啊!”
雪儿被逸天的这个举动给惊讶到了,她睁大了那双美眸,低声细语的问一句,生怕打扰到逸天接下来的动作。
逸天并没有回答雪儿的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把口琴放在了嘴边。逸天那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悠扬的旋律从他的唇间流出。
雪儿看到逸天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眼里闪烁着温柔。她瞬间绯红了脸颊,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故作假意的思索,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当逸天吹完,停了下来的时候,她先开口问道:
“这不是齐秦的《外面的世界》那首歌么?我记得他在间奏地时候就用口琴吹了几句,原来你还真会吹口琴啊?真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才的啊。”
“我就会这几句,那时候学萨克斯的时候,看别人在吹这个,我就学了学。”
“厉害,厉害,那你怎么随便学的?用那个人的口琴直接学的?好恶心,都是口水啊。”
听完逸天的话,雪儿先是对他一顿赞赏,之后,她又对着逸天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
逸天反问雪儿说:
“你可真行,那我刚刚还吹了你的口琴呢!也埋汰?那我也吐?”
“那不对啊,我这口琴是刚刚翻出来,刚刚擦干净的,再说,我小时候都没怎么吹,那吹完口琴上面都是口水。”
雪儿说完,逸天摇了摇头,叹道:
“哎,看这样子,我吹完你这个口琴,你会嫌弃死,你不会直接把它扔掉吧?”
“哈哈哈,那倒不会,我只会把它放在消毒水里大泡三天三夜。”
雪儿气的逸天给她翻了一个白眼。对她没好气的说:
“得,那你还不如给我呢。”
雪儿看着逸天像是真的生气了,又一下子就把口琴抢了过来,对逸天说:
“我喜欢的东西,不给人。”
雪儿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口琴,傻傻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