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握着赵云的双手足足笑了数分钟,陷入自己的内心幻想之中,
将赵云看的都有些害怕了,赵云挣开曹昂的双手,晃了晃曹昂的肩膀,
“主公,您没逝吧?主公...”
曹昂很快便回过神来,看着赵云那看傻子般的表情,曹昂整理了一下仪表,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子龙,我无碍,只是太开心了而已,不必在意。”
赵云这边完事后,想了想,曹昂又来到罗平安身边,仔细的检查了其双手和手臂有无伤处,
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
“平安吶,不要记恨恶来,”
“恶来就是这般性情,被家父惯坏了,”
“今后你们就是患难与共、福祸相依的同袍了,应当互相体谅。”
被曹昂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使得本来仍有不小火气的罗平安也变得多愁善感,感动不已,
“主公放心,平安并非不识大体之人,”
“典将军勇冠三军,是在下不自量力,日后定当向典将军好好讨教...”
见此,曹昂没再多言,而是看向另一边,气喘吁吁,面色虽然些许惨败,但精神盎然,兴致勃勃的典韦,
“恶来,今日与子龙一战,可否服气吶?”
实话实说,虽然在曹昂的网罗下,老曹手下的猛将已经不下两位数,但能与典韦打的有来有回的确实不多,
赵云今日展现的身手和武艺大放异彩,让武痴典韦也敬佩不已,
“公子,俺确实没想到这小白~额,子龙竟有如此厉害的武艺,”
“俺看主公身边的那些将领,都不是子龙的对手,也就老许能跟子龙拉扯拉扯,打个平手吧。”
见平时牛逼哄哄的典韦如此模样,曹昂憋着笑,继续消遣他,
“那你还敢再质疑本公子的眼光吗?恶来”
被曹昂继续问罪,典韦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看了眼一旁的赵云,确实猛,
“公子,俺错了,您就是那伯~额,伯乐,伯乐视千里马。您就原谅俺这一次吧。”
见目的达成,曹昂直接进入正题,
“既然如此,你损坏了子龙的兵器,待日后回到豫州,给子龙打造兵器的费用由你来出吧。”
不等典韦回复,曹昂便拉着赵云和罗平安回到自己的席位处,曹昂命人添了两副餐具和坐垫,甚至还亲自为二人倒酒,让这二人受宠若惊,
在场众人也很是清楚,这是曹昂收拢人心的行为,也没再过多好奇。
经历过这一场让人瞠目结舌的武斗后,在场众人更加兴致高昂,本来经过一日战斗的疲倦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宴席继续进行着,
虽然损失了赵云这般猛将,但曹昂承诺的幽州全部战功却很是让公孙瓒动心,但还是感觉有些失落的公孙瓒决定继续压榨曹昂,
竟不顾辈分,亲自向曹昂敬酒,
“子脩,恭喜啊,今日喜得两员猛将啊,”
“来,伯父敬你一杯,不对,平安和子龙也算,我敬你三杯,”
已经吃饱喝足的曹昂本来想要婉拒,但公孙瓒如此谦逊的礼让自己,又是提到了赵云,让曹昂大为开心,
毕竟,曹昂还是个意气风发、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有志青年,还是有青年人自己的傲娇,
直接与公孙瓒痛饮了三大杯酒水,打了个饱嗝。
实话实说,汉代的酒水,未经过蒸馏和提纯,其浓度还不是很高,也就比后世的啤酒差不多的度数而已,年轻人喝个几十杯也是不碍事的,
但仿佛是安排好的一般,公孙瓒敬完酒后,田豫、田恺、公孙续、公孙范、公孙越等人纷纷向曹昂敬酒,就连刘虞这个老头竟也不明所以的敬了曹昂一杯,
搞得本来自认为酒量很好的曹昂脸色涨红,眼神迷离,踩着案牍,举着酒坛子在耍酒疯,
“伯~~嗝~~伯圭老哥,你知道我曹昂在大汉,一部十三州,找了月儿多久吗?”
“你知道不?我太不容易了,我心里苦啊。”
见曹昂这副模样,公孙瓒嘴角未翘,
“还是太年轻了,才喝了这些,就如此了,嘿嘿嘿....”
曹昂越说越激动,最后,只接一只手提着酒坛子,一只手搂着公孙瓒,
“老登,把月儿嫁给我吧,本公子向你保证,日后必定不会亏待月儿的....我真的喜欢她啊,我艹....”
看着曹昂絮絮叨叨个不停,公孙瓒见缝插针,
“子脩,你确实是我大汉的青年才俊,伯父我很看好你的.....”
........
公孙瓒在那一个劲的猛夸曹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岳丈和女婿的关系呢。
“子脩,你也是知晓我幽州情况的,百姓衣不果腹、饱受战乱,伯父我痛心不已,”
“月儿也很是可怜这成千上万的黎民,如果能为我幽州百姓添一件衣物、吃一顿饱饭,月儿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公孙瓒后续的话术,每句都不离月儿,将月儿心系幽州百姓的怜爱形容的异常可怜,
醉酒的曹昂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吃苦呢,大手一挥,
“岳父,您放心,我曹昂今日把话放这里了,我愿为月儿、为幽州百姓捐赠五十万石粮食”
见曹昂被公孙瓒忽悠着要捐赠如此巨额的财富,沈练发现不对劲,想要去劝阻,
但还不等沈练来到曹昂身旁,便被公孙续、田豫等人挡住敬酒,烦不胜烦。
不过,好在曹昂酒量不佳,还没等公孙瓒继续诓骗,便已经昏过去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而与此同时,辽西郡治所肥如城,因为丘力居是辽西郡乌桓首领,所以辽西郡聚居着二十余万乌桓族群,
今日从城西进入了两拨人马,正是从蓟中城逃出的蹋顿和张纯,
自张纯和丘力居起兵以来,整个辽西郡便率先沦陷,被乌桓人完全把控。
肥如城郡守府内,蹋顿一脸幽怨的坐在主位,而张纯及手下亲卫坐在左侧席位,
而右侧首位则是一十三四岁的少年,其后则是七八位中老年人,他们是丘力居手下的数个大部落的头领,
其中,一位老首领开口发言,
“大人惨死蓟中,我等应当举全族勇士,为大人复仇!”
“ 不过,部落不能一日无主,我等应当推举新任大人。”
另一位中年头领也将自己的想法讲出,
“丘力居大人长子楼班公子已到舞象之年,足以胜任!”
此言一出,获得辽西乌桓各位头领的支持,但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蹋顿的面色逐渐阴沉。
而痛失手下副将和千余将士的张举则发现了蹋顿的不甘,走到那之前发言的中年头领身前,
“ 楼班公子尚且年幼,不足以担此重任,恐无法带领辽西乌桓兴盛吧!”
“我认为丘力居大人从子蹋顿可为新任辽西乌桓首领!”
待张纯将自己的意见说出,面前那些乌桓头领纷纷面带不悦,有两三个更是指着张纯破口大骂,
“张纯,你一个区区的汉人,怎有资格插手我乌桓部族之事?”
.....
但还没等那些头领多言,张纯直接大手一挥,身后数名亲卫直接拔刀杀向那些刚才顶撞过张纯的乌桓头领,
使得在场众人纷纷色变,丘力居长子楼班更是被这血腥的场景吓惊,毕竟他贵为一族继承人,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如此残忍一幕,裤脚竟慢慢湿透,渗透出些许液体。
而坐在主位上的蹋顿见与自己相处数十载的头领们被张纯手下屠杀,也未制止,反而是与张纯对视着,眼中寒芒毕露,如恶狼般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