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上官娇颜从他父亲那再也榨不出价值之后,在他父亲终于看清了上官娇颜的真面目之后,在他父亲突然去世之后。
他那个好母亲就突然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尤其是在他越长大,容貌越发精致完美之后。
那时候还小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母亲有时候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随着年龄逐渐增长,他也懂得了很多。
在又一次从母亲手里逃脱之后,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找到了父亲给他的遗物,其中一个是让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打开的东西。
他打开那个小箱子的时候,里面放着的就是一张药方,一张可以毁容的药方。
他没有犹豫,当天就溜出府,去医馆买了药,煎好之后喝下,第二天,他的脸上就开始冒红色的疙瘩。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从母亲的魔爪里逃脱出来,虽然被丢到了破院自生自灭,但是他觉得很好。
虽然被人欺凌,但是不用被那种恶心的视线盯着,他也觉得很好。
后来的事情,紫儀都知道了,也是今天,上官云珠盯着他的那污秽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恶心的过往,才会情绪失控。
紫儀静静地听完他的讲述,眼里的寒凉都快要溢出眼眶,她安慰着怀里娇小的小夫郎:“小羲和不怕,以后都有妻主保护你,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嗯嗯,我相信妻主。”上官羲和两手紧紧抓着紫儀的衣领,倾诉完内心深处埋藏的过往,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疲倦很快席卷上来,在紫儀一声声轻哄下,怀里的少年陷入了睡眠。
紫儀轻轻地把人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再抬手拂过他的脸庞,保证他可以睡个好觉,才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外,云深一直等在外面,看见她出来之后,连忙上前询问:“羲和怎么样了?还好吗?”
紫儀:“嗯,还好,人已经睡下了,先不要打扰他。”
抬头看了眼挂在天上的月亮,此时夜色正浓,正是适合干正事的时辰。
紫儀:“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用饭。”
说完,她快步往大门走去,不顾云深在后面叫喊。
走出大门,穿过田地,紫儀避着人群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随即施展缩地成寸,下一刻,人就出现在了镇上赌场对面的小巷里。
紫儀走到巷口,看着对面吵吵闹闹的赌场,淡漠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这间赌场是上官娇颜敛财的一个主要场所,栖山小镇聚集了大量的富商,钱财流入十分广泛。
上次听到这里是上官娇颜的,就想找个机会再来一次,现在嘛,干脆直接毁了吧。
紫儀就站在巷口看着,看着繁华的闹市逐渐冷寂下去,看着来来往往进出赌场的人群逐渐减少,直到赌场即将关门之际。
她才从巷口往赌场大门走去。
赌场的打手见状,对她说道:“我们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说着,就朝紫儀挥挥手,想把她赶走,就在这时,紫儀直接抓住了她粗壮的手臂,向下一拉,随后往一旁甩去。
那打手的一条手臂被废,痛得大声喊叫,正想喊来同伴相助,转头就见刚刚还站在门口的女人早已不见人影。
门口的这一幕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紫儀进去赌场,不到一刻钟就又从大门走了出来。
在她走出赌场十米的距离的时候,身后的赌场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天际。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啊!走水了!快来人啊!”
......
身后一片嘈杂,那大火只烧了赌场,火丝连旁边的房屋都没有波及到,就像是老天对作恶多端的人降下的惩罚一样,泼进去的水也没有丝毫作用。
被吵醒的百姓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那偌大的赌场顷刻间被烧为灰烬。
紫儀离开赌场之后,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瞬移回了家。
回到家,云深追问她出去干什么了,她都没有回答。
吃过晚饭之后,就回房洗漱睡觉,抱着睡得安稳的小夫郎一起。
第二天一早,红兰脚步匆匆地从大门外走进来,快速进了云深的房间。
红兰:“会长,镇上那家赌坊昨天晚上被人一把火烧了,就是之前给我们店找事的那家。”
“嗯?烧了?!”
云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太大导致她脑袋有点晕晕的。
红兰上前轻扶了一下,“是的,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渣了,但是旁边的房子都没有受到影响,现在镇上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奇事呢,说是赌坊作恶太多,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会长,那是上官娇颜的赌坊,我们要不要从中运作一下?”
云深刚在想究竟是谁干了这么一件好事,听到红兰的话,她才反应过来。
不管是谁干的,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云深:“那必须要趁热打铁啊,派多一些人,从京城开始,沿途散播上官娇颜坏事做尽,遭到了上天惩罚的言论。”
虽然她知道,就这一件事,不可能搞垮上官娇颜,不过,给她找点事做还是可以的。
足够她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
红兰领了命便又出门了。
家里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房间内。
雕花梨木大床上的人儿睁开了朦胧的眼睛,一夜好眠,让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听到动静,紫儀微瞌的眼眸睁开,抬手捏了捏小夫郎软软的脸蛋,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入心里。
紫儀眼里含笑地看着他:“早啊!小羲和。”
“早~妻主~”上官羲和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紫儀:“今天带你去做一件刺激的事情,去不去?”
上官羲和:“???”
什么刺激的事情?
看着他满脸疑惑的表情,紫儀并没有立刻说明,而是从床上起来,抱着他去洗漱,准备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