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忍得难受,脸颊贴在女子耳边,声音十分沙哑,“怎么了?”
傅嘉鱼红着脸,无辜道,“我肚子不舒服,好像月事来了。”
燕珩眸中清醒过来,立刻关心道,“还疼不疼?”
傅嘉鱼身子还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滚烫的掌心落在小腹上,小脸好似被热气熏蒸一般,热气腾腾的,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好多了……只是今晚可能不能再陪夫君圆房了。”
说完,从他怀中抽身出来,又不敢真如宋大娘所言赤身裸体在他眼前晃悠,捡起落在地上的紫色外袍披在身上。
夜里风大,即便屋中有暖意,燕珩还是注意到小姑娘洁白的双肩微微颤抖。
欲露不露的香肩漂亮得像是白玉雕刻而成。
他兀自忍耐了一会儿,身体里那股邪火还是没有消失,在下腹燃烧得厉害。
他哑声道,“我抱你出去。”
傅嘉鱼抬眸。
清凌凌的杏眼落在男人眼里,跟春药没什么区别。
燕珩喉结滚了滚,目光一阵幽深,笑得宠溺,“穿好衣服睡觉吧。”
为她穿衣更是折磨,偏偏她那张单纯幼嫩的小脸,没有半点儿邪念,干净纯欲。
反倒显出他跟个小人似的。
将她塞进被子里,他才出门去煮五红汤。
傅嘉鱼能看出他身体的不对劲儿,只怕到现在还没偃旗息鼓呢,没能碰她,应该很难受吧?
她弯弯嘴角,浮起一个恶劣的微笑,随后心满意足的躺在厚厚的被子里。
虽说这种法子不地道,但是他先骗她的,她欺负欺负他也不为过。
喝了五红汤,傅嘉鱼浑身暖洋洋的,故意靠在男人怀里,拉着他一起睡,身子还有意无意往他身上最容易着火的地方碰。
燕珩眉梢轻动,总感觉小姑娘在故意勾引,等要到嘴里了,又不给,晾着他让他难受。
“还不睡么?”傅嘉鱼眨眨眼,眼里哪有什么妩媚,只有纯真,“天快不早了,明日还要去见太子殿下,不能起晚了。”
燕珩盯着她双眸,目光有些沉,一言不发的钻进被子,某人的双腿便缠了上来。
他呼吸一滞,眸子微眯,“昭昭身子好多了?”
傅嘉鱼将脸靠在男人肩上,舒舒服服的闭上眼,“嗯,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男人语气十分危险,凑过去,含住某人的耳垂,“那还是别睡了。”
……
这一夜,傅嘉鱼睡得腰酸背痛的,嘴唇被某人亲得微微发肿。
然而,他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
可惜她太不争气了!
就那么简单的撩拨,也能浑身无力,发软,发热,在他身下没有半点儿骨气。
后来直接累得昏睡过去,男人才罢休。
天刚露出鱼肚白,她便睁开了眼。
她这个人一向如此,心里有事儿时,便绝不会睡懒觉。
今日是她人生转折的大事儿,她定要认真对待。
所以,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让月落姐姐为自己梳了个干净利落的发髻,让她看起来更能干一些。
燕珩慵懒的倚在枕上,见小姑娘神情紧张手足无措的可爱模样,嘴角抿了个笑,什么也没说。
等两人准备好,傅嘉鱼便吩咐徐家小院所有人都留在家里,不必跟她出去。
只让莫雨准备了一辆低调的乌蓬马车,停在门口。
今日天气不好,天上又开始下起蒙蒙小雨。
她身形僵硬站在门口,抬头望着淅淅沥沥的细雨,踟蹰担忧,亦有迷茫。
也许徐家旧部所有希望都砸在废太子一人身上,可谢家的一切也都被她背负。
她所做出的这个决定,关系的不止她一人命运,还有谢氏商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人生。
纵然她已经知道剧本里命运的走向,可还是会担心事情会失败。
因为一旦失败,谢家所有人的命,都系在她身上……
燕珩看穿她的担忧,笑了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傅嘉鱼嗫嚅,“我——”
燕珩劝道,“这不是小事,是要命的大事,也不是简简单单认识废太子这么简单。”
他本心里,根本不希望将傅嘉鱼拉进来。
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他破釜沉舟潜入东京为徐氏复仇,不想让昭昭成为他有所顾忌的软肋,更不想让她陷入危险。
“我知道。”傅嘉鱼垂目,转过头,对上徐公子担心的眼神,又笑起来,“我刚刚不是后悔,只是再次下定决心,我说过要助他,便一定要助他。”
少女笑容洋溢,嘴角粉嫩,眉眼如画。
她的一切都很稚嫩,却又好似一朵迎风盛开的春花一般灿烂,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好,跟着我,不用怕。”燕珩心头暖意涌动,浅笑着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拉着她上了马车。
巷子角落里,光线晦暗。
一道纤细的暗色身影藏在一旁,目光沉沉的盯着那辆马车。
“姑娘……你还好么?”
玉人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畔月捂住苍白的嘴唇,喉咙里顿时痒意上涌,她死死咬住下唇,忍住那阵剧烈的咳嗽。
她忍得十分痛苦,眼圈儿飞快的红了,眼泪瞬间涌了起来。
“唔——”
“姑娘——”
“我……我没事儿。”
好半天,她才从反胃里缓过来,见那马车离开了徐家门口,压抑的低咳了一会儿,嗓子都咳哑了。
玉人满脸焦灼,眼睛追着那赶马车的人影,突然道,“姑娘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叫莫雨的下人有些眼熟?”
江畔月将手抵在石头墙上,眸子有几分呆滞。
“姑娘?”
“嗯。”她扯了扯嘴角,抬起头,用帕子将唇边的湿意擦干,目光随着那马车变得悠远,“我听见傅嘉鱼叫他莫雨,名字不太熟悉,但他英气的眉眼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玉人从小便跟在江畔月身边伺候,姑娘当初经常出入皇宫,对东宫最熟悉不过,当时太子殿下手底下有几个能力出众的属下,听说是跟着殿下在战场上打拼出来的,特别风光。
有一年殿下凯旋,皇上为殿下办了一场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