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中和在这个方面可以说是没脸没皮。
我被撞得有些头晕,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
他扶着我不让我倒下,脸上却坏笑着,一遍又一遍的问我。
“这不是会说话吗?刚刚怎么不开口呢?”
“非让我这样你才肯讲话是吗?”
“还是说你也很期待?”
也许是浴霸的灯太热了,也许是俞中和的话太臊人。
此时此刻,镜子里我的脸红得像富士苹果。
俞中和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翻身在浴缸里坐下,然后将我拦腰抱起,正面跨坐在他身上,然后再双臂搂紧,下颚放在我的脖颈间。
距离太近了。
他身上比我还烫,眼神也不再温柔,透露着发狠的迹象。
我的胳膊软塌塌的搭在他大臂上,俞中和起伏的肌肉线条让我移不开眼睛,即便现在意识混沌,但是眼睛却很诚实的流连在他身上。
“许幺,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闭嘴。”
他又笑,低笑声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撒旦的声音,拉着我坠入无限的深渊。
濒临之时,我仰头看着天花板,避开直射的浴霸灯光,第一次觉得这个暖黄色的光线如此暧昧。
俞中和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脱力压在我身上。
长久的沉寂,暧昧的气息。
闭上眼睛之前我似乎看到两个蝴蝶的幻影,纠缠着,飞舞着,扑向那个刺眼的灯光。
......
我跟俞中和就这么简单且粗暴的和好了。
他自得又满意,一边喂我喝水一边邪笑着看我。
“以后你不说话也可以,反正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我喝下水,感受水流滑过干渴的嗓子,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俞中和,你真不要脸。”
他魇足后脾气更好,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继续给我喂水。
“嗯,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
我对这种不要脸的人无话可说,反正说什么他都认下,一点也不反驳。
迎新晚会就在一周后,需要四个新生做主持人,我和俞中和在意料之中被选中,本来我很排斥每晚的练习,这很耽误我回宿舍边泡脚边追剧。
但是学姐告诉我加两个学分,于是我点头就答应了,还再三和她保证一定会说服俞中和跟我一起。
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我威逼利诱,说他如果不参加,我就要和其他男主持一起搭档,每天晚上单独排练好长时间,等晚会开始穿上礼服他们还要拉着我的手。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脸打断。
“行了,我去。”
小东西,姐姐还拿捏不了你了。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唇笑了一下,转头却拉住他的手,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
“你能去我真的是太开心了,我一天不看见你浑身都难受,呼吸困难,头脑混沌。”
他任由我靠着,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是出卖了他激动的心情。
“具体哪不舒服,展开讲讲?”
“你脑子里能有一天装点干净的东西吗?”
俞中和瞥我一眼无辜地嘟囔:“怎么能这样说你自己呢,宝贝儿?”
主持人的排练其实很简单,稿子是从网上拉下来的,按照我们的节目内容大致的修改一下,然后我们四个人分好自己的段落,就可以彩排了。
既不需要脱稿,也没有其他的表演,每天晚上的练习也是简单走个流程而已。
最艰难的,就是穿高跟鞋这一关。
离迎新晚会开始还有两天,俞中和陪我一起去商场里选搭配礼服的高跟鞋。
我的礼服是件银色带一层有着细闪的轻纱的长裙,A字版型,中规中矩,一字肩的设计可以刚好给我完美的肩颈线条展现出来。
不是我自夸,是赵芮她们这么点评的。
“如果您的礼服是银色的话,我建议您选这双黑色的或者这双大红色的,穿起来很性感的。”
销售说着将两款颜色不同但是款式差不多的鞋推到我面前。
我一脚踩一只,扶着俞中和的胳膊勉强站起身,视线朝他看去,刚好到他的锁骨处,离目光平行还差一大截。
“哪双合适?”
俞中和扶着我,眼睛在我双脚上看了半天,我差点以为他没听到我问的话,正准备重复时,他突然又开口。
“黑色。”
我翘起脚仔细看了看那双黑色的,丝绒质地,鞋头不算特别尖,所以不是很顶脚,跟高估计有个七厘米,比红色的稍微低了一点点,勉强能走两步。
好在主持人也只是上台下台的那一小段路,黑色的这双应该可以了。
我和销售说的认真,没注意到俞中和一只手紧箍着我的腰,绷着脸一言不发。
迎新晚会在十一国庆假前举行,经过两天紧锣密鼓的排练,我现在勉强可以穿着那双黑色高跟鞋走个几十米,上台下台也不成问题。
我们宿舍其他三个人都没节目,她们提前到了会场,两个拿着相机一个拿着手机,找了个第二排的绝佳位置。
我提着裙摆走到她们身旁,李艺琪打量着我连啧了好几声。
“俞中和真是好福气,许幺你这身材和脸蛋真是...啧啧啧。”
赵芮很夸张,支了个三脚架架上单反,义正言辞给我说。
“这是借宣传部的设备,录晚会的每个节目,到时候我把你出镜的也给录上。”
曾向琳拍了拍怀里的微单,“我这个负责给你拍照,保管出来是写真级别的。”
李艺琪举着手机,“最新款的手机,给你和俞中和拍点花絮,模拟狗仔拍的那种糊图,到时候超话一放,说不定你俩又会上热搜。”
“辛苦你们三个了。”
我也不跟她们客气,有这种全方位记录我的室友是我的福气。
晚会进行的很顺利,除了我中间有一大段忘词,我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慌得不行,但好在下面的观众并不知道我们的稿子,也没人看出来我少说了很多内容。
俞中和的脑子好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的词也记住了,我斜脸偷看他一脸淡定的脱稿将我的词行云流水的说出来,更觉得他帅的惨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