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瑰点了点头。
俩人刚走。
蔺枭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我们是来查案的,就劳烦李小姐和李公子好好配合了。”
一句话,不言而喻。
李玉枚顿了顿,回:“那就麻烦两位了。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然后俩人就走了。
李玉瑰还没有反应过来,问:“姐,什么配合?”
李玉枚看了看这个榆木脑袋,这个李家交给他会不会马上就垮掉。
“没听到人家叫李小姐和李公子了?”
“从即刻起,你是李府的公子,我是李府的小姐。他们只是受赏来查案的。别无关联。懂?”
李玉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无非就是装作不认识呗。
他说怎么刚刚讲的怪生分的。
还李小姐李公子的。
李玉枚知道谢无天他们对李府没有恶意,但是肯定是有所图,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只要抓出背后捣鬼的人。
应一个条件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再说了,谢府,恐怕看不起一个小小的李府。
谢无天和蔺枭看着眼前的红叶。
李玉瑰在旁边旁听。
“红叶姐姐,你可以说一下昨晚晚膳后你具体去了何地吗?”
“一直服侍着小姐。”
“期间没有离开半步?”
“没有。”
“那你具体说说了这期间你家小姐做了什么。”
“完善后小姐去了书房看账本,小姐看账本时不喜人在里面,我就在门口。直到小姐回房休息。”
“那你家小姐回房休息以后你去了哪儿?”
“去看了我的孩子。李管家可以为证,李管家昨日和我攀谈了片刻,看我进了院子的。”
谢无天倒是有些惊讶,孩子都有了,可是并没有梳成夫人的发髻啊。
有意思,真有意思。
“孩子?!想不到红叶姐姐那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红叶想到孩子,温婉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那红叶姐姐你先回去吧,对了, 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李管事给叫进来。”
红叶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玉瑰行了个礼。
“那少爷我先下去了。”
李玉瑰吊儿郎当的,点了点头:“红叶姐姐好生休息,也好好安慰安慰我姐。”
红叶点了点头然后就下去了。
见人走远了,谢无天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小玉啊。我看这个红叶年纪也不大啊,怎么孩子都有了。”
李玉瑰见是谢无天,也没有隐瞒。
“这啊,说来话长。”
谢无天:“那你赶紧长话短说。”
“有一年我姐外出带着红叶姐,偶遇山匪,然后周边的侍卫防守也不够。然后红叶姐就替了我姐被抓了去。”
“等被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回府后调养了好一段时间才从里面走出来结果发现怀了身孕。”
“我姐劝她不要。”
“人非不肯,就是想留下来。我姐也不好说什么,然后就只能生下来了。又不是养不起。”
“孩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应该两岁了。”
“这个孩子的待遇就是按照我的待遇去照顾的。我姐对他可好了。”
“但是也确实,红叶姐姐这些年确实苦了她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到了年纪嫁给心上人的日子,却生生遭遇了这些事情。
谢无天:震惊我一百年。
山匪的孩子都要留下来 ?
理应来说不是费尽心思打掉嘛?
这红叶看着也不像个拎不清的啊。
“红叶是你们李府的家奴?”
李玉瑰摇了摇头,说:“不是啊。”
“但是听他们说,红叶是从小就在李府里面长大的。签的活契。但是前俩年就到期了。只是出了那些事,就一直没走。一直在我姐身上伺候着。”
“说伺候也不算伺候。在府里,都称一句红叶小姐。基本上来说,就是占了个名,然后平日里什么除了我和我姐,她就是府里的半个主子。”
谢无天想了想, 这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孩子留着,养在府里。
见一次,愧疚一次。
确实,挺好的。
至少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如果当初李玉枚出了什么事,她这个当侍女的,不也一样难逃此劫吗?
“可是……”
谢无天还想问点什么,结果李管事就佝偻着腰过来了。
李管事拱手行了礼。
“少爷。”
“两位大师。”
李玉瑰看着李管事,说:“管事,就问点事。又我在呢。好好回答就行。”
蔺枭看着李管事,问。
“李管事,听说昨日你看见红叶姑娘回了院子?”
李管事点了点头。
“昨日红叶小姐和我一同说了会话,红叶小姐确实去了院子看小公子。”
“那昨日李管事和红叶姑娘说了些什么?”
“红叶姑娘问我两位大师是否真的能够抓到凶手讨个公道。”
“还有便是……希望可以去大理寺报案。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二位的身上。”
李管事实话实话。
“那李管事是否打算去大理寺报案呢?”
李管事笑了笑:“说笑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二位也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再说我只是李府的下人,要报案也是要看主家的意思。”
“待到二位查不到真凶再报案也不迟啊。”
蔺枭玩味的笑了笑,继续问。
“李管事,要是真抓到幕后的真凶。不知道按照李府的规矩,该如何论处呢?”
李管事想了想,说:“非家奴鞭笞一百。送大理寺。家奴的话,鞭笞一百,连坐。全部处死。”
蔺枭笑了笑,说:“问完了。那就麻烦李管事下去将府里所有的下人都问个遍,然后制册了。”
李玉瑰插了一嘴:“是啊,李叔。你得赶紧下去弄了,尽快弄好。不要影响进度。现在我感觉府里阴森森的,把我弄得害怕了都。”
“老奴这就下去办。”李管事恭敬的弯腰拱手,然后佝偻着背退了下去。
蔺枭看着李管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玉啊,这是府里的老人?”
李玉瑰点了点头。
“年轻的时候就跟了我爹的。不过李叔终身未娶,身下也没个子嗣。说是嫌妻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