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每日的修炼过程中,范尘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真气运转效率在不断提升。他心中暗自计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真气转换速度较之前提升了至少两成。此外,他还有每日抽空返回住处安顿球球。不过,那家伙也十分乖巧,每日回去的时候都在睡觉,这也让范尘能够安心修炼。
随着九天的过去,范尘心中暗道:“修炼至第九天,我体内的已炼化的二十七条筋脉已达到极限。筋脉之中真气已压缩至极致。”他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接着又摇了摇头,重新闭目修炼。
范尘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如果再不突破,自己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真气的压力。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点,否则前功尽弃。他继续修炼着,不断运转真气,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
范尘默默地感受着真气的流动,寻找突破的机会。突然间,他感觉到体内真气猛然震动了一下。他心中一喜,立即集中精神,引导着真气朝着这条经脉冲去
冲击过程异常艰难,真气每一次冲击都像是一把刀子在切割他的经脉。范尘忍不住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打湿了地面。他感觉自己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之间,经脉中的真气时而像烈火般灼烧,时而像寒冰般刺痛。
他的身体颤抖着,每一次冲击都让他感到力不从心。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更加坚定地集中精神,不断推动真气向前。他知道,只有通过这一关,他才能更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范尘的内心逐渐坚定。他引导着真气在经脉中奔涌,那经脉在真气的冲刷下慢慢扩张,而真气的运转速度也持续提升。每一次真气的冲击,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深深刺入他的身体,带来深深的痛苦。然而,这痛苦中却也蕴藏着一种强烈的快感,那是一种进化的喜悦,是他向着更高境界迈进的驱动力。
突然间,范尘只觉得内心被一股无比强烈的撕裂感所笼罩,就像是被巨浪迎面扑打,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成千万片。然而,他深知,这是突破的预兆,是进阶的必要过程。他紧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抵抗那股痛楚,将真气推向那道宛如洪流般的屏障。
终于,真气如破晓的曙光般冲破了那道屏障。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如同火山的岩浆在体内肆意流淌,震撼四壁。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经脉被真气瞬间充满,那股暖流在体内迅速流淌,仿佛一股新生力量注入了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感到一种新生的感觉。
那一刻,他仿佛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完全焕然一新。他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因为他已经成功炼化了一条属于炼气八重的筋脉,这标志着他已经正式迈入了炼气八重的门槛。
突破之后,范尘感到自己的实力跃升了一个新的台阶。他随意挥出一拳,空气中顿时响起一声爆响,仿佛空气都被他的拳风撕裂。这一拳出去,威力无与伦比,仿佛能破碎虚空,这让范尘相当满意。他能感觉到自身实力的提升并非只是表面上的力量增加,而是整体都得到了质的提升。如今若是让他单独面对寒锋或宋辞,他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范尘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颗洗髓丹,随后吞入腹中。那颗洗髓丹在真气的滋养下慢慢发挥出药效,一股暖流从他的丹田处涌现,沿着经脉流淌,逐渐温润着他的四肢百骸。在这股暖流的抚慰下,他感觉之前的疲惫与痛苦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勃勃生机。体内的污垢在真气的冲刷下不断排出,他感到体内各处都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修炼完毕,范尘回想起与凌霄的约定,这才意识到今日便是约定的日子。他缓缓起身,踏着自信的步伐来到试炼殿门口。不多久,一个肥胖的身影快步向范尘靠近。这个身影越来越近,范尘不禁感到一丝惊讶,凌霄的身材如此肥硕,但是跑起来却相当灵活,丝毫不拖泥带水。
凌霄很快便来到范尘面前,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范兄,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不过我没有爽约,对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尴尬和歉意,但是眼中的神采却是分外明亮。
看着凌霄那喘息的样子,范尘感到既好笑又有些心疼。他微笑着回答道:“是的,凌霄前辈。你并未爽约,我也刚刚到达此处。”
凌霄听后不禁一愣,随后又看了看范尘的脸色,发现他面带微笑,这才放下心来。他心中暗道:“这范尘果然不错,不是小肚鸡肠之辈!”
接着,凌霄神秘兮兮的给了范尘一块令牌,在范尘耳畔低语道:“这里面有4500积分,每100灵石可私底下兑换500积分,切记不可让旁人知晓。”范尘听后对凌霄表示感谢,他深知这笔积分对于自己来说极为重要,有了这些积分,便可以在宗门内换取修炼资源,提升自己的实力。
凌霄对范尘说道:“范兄不必客气,不知道范兄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一下本月的宗门任务,实不相瞒,本月的宗门任务我还没接。我打算去功德殿接取猎杀妖兽的任务,听闻功德殿最近发布了大量练气七重实力妖兽猎杀任务,不知范兄意下如何?”
范尘听后一愣,他没想到凌霄会主动邀请自己一起做任务,他内心十分感激,于是回答道:“凌兄客气了,正好我也打算积累一些宗门积分,这就与你一同前往功德殿。”
两人结伴前往功德殿,谈论着修炼心得和武技修炼技巧。到达功德殿后,他们向执事弟子提交了接取任务的需求。执事弟子查看两人的令牌和以往完成任务的情况后,将任务清单交给了凌霄。
凌霄接过清单后,发现果然有炼气七重实力妖兽的猎杀任务,心中暗自高兴,果然要什么来什么。范尘也过来看了任务清单,发现除了猎杀妖兽以外收集妖兽的的特定部位,还可以兑换不少积分,心中也觉得这次任务值得一做。接着,两人兴高采烈地接下了任务清单,准备好装备和药材后,离开了功德殿。他们决定先到任务区域考察情况,再制定猎杀计划。
他们觉得前往的猎杀区域被称为“妖兽之渊”,是宗门地图上的风险区域。任务需求的妖兽实力并不算过于强大,只有两对炼气七重的剑齿虎牙齿。而妖兽之渊的妖兽实力主要集中在炼气五重至七重之间,因此凌霄和范尘认为能满足需求,且不会有太大危险。
实际上,范尘已经踏入了练气八重的门槛,但因为身上穿了阴阳宝甲,所以显露出来的气息仅为练气五重,这倒也符合任务的要求。于是,两人约定次日清晨出发,前往妖兽之渊。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照耀着大地。范尘带着球球来到了与凌霄约定的宗门大门口。只是许久都未见到凌霄的身影,过了许久才见到一个胖胖的身影从远处跑来。来者正是凌霄,只是今日的凌霄与昨日有些不同,身材显得更为臃肿。范尘忍不住打趣道:“凌兄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多出这么多肉了?”凌霄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道:“昨晚吃多了,没控制住自己。”范尘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凌霄也随着笑了起来。
凌霄好奇地打量着范尘身边的球球,开口问道:“范兄这是你养的灵宠吗?怎么看着与一般人家养来看家护院的护院的狗没什么区别,就是迷你了几分。”范尘听后笑道:“是的,这是我养的灵宠,名叫球球。球球是我在一次历练中偶然得到的,除了能吃能睡,跑的比较快以外,目前还未发现出什么能力,倒是不笨。”
听到范尘的回答后,凌霄点了点头。他注意到球球正呲牙咧嘴,嘴巴里还发出呜呜的怪声。看着这一幕,凌霄有点惊讶,疑惑地问道:“范兄,你的灵宠似乎对我有些不满,这是怎么回事?”
范尘看着球球的表现,笑道:“没事,不用理它待会给它点吃的就好了。”说完两人一狗便结伴前往妖兽之渊。在前往的过程中,凌霄向范尘解释了关于妖兽之渊的一些情况,包括哪些妖兽比较强大、习性如何等。范尘听后心中暗自记下,没想到这胖子还是足了功课。
妖兽之渊位于宗门较为偏远的地方,相隔大约一千里,这一路也没有村庄城镇上,因储物戒指的纯正两人倒也不怕会补给不足。
他们边走边谈笑风生,凌霄突然说道:“范兄,你还没跟我说过你是什么属性的灵根呢。”范尘停下脚步,回道:“我是单属性火灵根。”凌霄听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单属性火灵根,也算是少有的天赋了。那你应该也认识我们外门的雷藏长老吧?”范尘疑惑地回答:“雷藏长老?认识。我入宗门的时候,他还给过我一本火灵经。”凌霄双眼一亮:“哦?那你可真是得了一个大便宜。雷藏长老的火灵经可是我们外门最顶尖的人级修炼功法之一。”
范尘听后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与雷长老初次见面他就赐予我火灵经。不过,我也不算辜负他的期望,明年三月三的外门比试希望能取得个好成绩。”凌霄拍了拍他的肩膀:“范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取得好成绩。不过,现在还是不要想太多,我们先去妖兽之渊吧。”说完两人便继续前行,前往妖兽之渊。傍晚时分,凌霄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向范尘提议找个地方休息。范尘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便提议去那里休息。两人穿过树林,找到了一片空地,准备安营扎寨。范尘熟练地支起帐篷,凌霄则生起了一堆火来照明和取暖。
在帐篷里,两人各自打坐修炼,借着这短暂的时间恢复体力和休养生息。范尘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些干粮和水,分给凌霄一些,让他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夜深了,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谈论着修仙界的种种趣事。凌霄问道:“范兄,你今年多大了?”范尘回答:“我17岁了。”凌霄听后笑道:“我还比你大上一岁,17岁那你一定还未见识过女人。”范尘听后不禁有些尴尬,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凌霄继续说道:“待有空我带你回碧波城,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女人。”范尘有些惊讶地问道:“碧波城?”凌霄点了点头神秘地说:“我乃碧波城二公子。”范尘脸色一紧张还是镇定的问道那内门排名前十的凌云子是你什么人,凌霄答道:“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接着凌霄又继续说道:“只可惜他是正室所生,我乃侧室所生,从小到大他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加之他又天赋出众,今后这碧波城主之位也必然是他的。你我在此倒是相见恨晚,如果早些时候相识,也可相互照应,我带你去长见识!”范尘一阵无语,与凌霄寒暄几句话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个垫子开始静心修炼了。帐篷外的森林被夜色包围着,寂静而安详。在修炼的范尘脑中不禁开始浮现出村庄的景象,再过半个月就是八月十五了,想起三个月前村长带着他参加接引考核的那一天仿佛就在昨天。他离开家已经三个多月了,离开父母,为了见识更广阔的天地而努力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从未感受到家的温暖,但这种思乡之情却越来越强烈。 此时对面凌霄翻了个身,睡得正香。球球也在范尘脚边睡的很香,还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范尘结束修炼却无法入眠,心中默念着家人的名字。他的母亲、父亲在他心中永远是挥之不去的牵挂。想到母亲,他便不免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