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胡敏慧跌坐到地上，还以为云烟没有吃亏。
瞧见走廊上有人，云烟窘然地加快脚步走进休息室，不想被同学看到秦臻跟她拉拉扯扯的。
秦臻进门后，又问：“是不是因为姐的事？”
云烟被打，他的神色可不怎么好。
云烟反而不放在心上，她只想要秦臻忘记刚才的尴尬。
“没事了，反正她打我，我也打了她。”
一巴掌还两巴掌，她也不算吃亏。
“脸都肿了，还能说没事吗？”
云烟趁他忘记卷子的事，坐到座位上，拿着笔，赶紧答题。
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出去晃了晃，倒是开窍，知道怎么回答了。
落下最后一笔，就有人按秦臻的吩咐送来了冰袋和药膏。
云烟瞧他那么郑重其事，不自在地说：“秦臻，不用了。”
“过来。”秦臻示意她坐到沙发上去。
云烟别扭了好一会，才拘谨地坐到他旁边。
冰袋敷上去，她就轻哼了一声。
秦臻问：“疼吗？”
“也不是太疼，主要是凉。”
秦臻蹙着眉头沉吟，“你说要不要送你去学点跆拳道？”
“啊？学跆拳道干嘛？”
“预防有人打你的话，你就打回去啊！”
身为一个没把打架当一回事的人，秦臻可不觉得云烟对胡敏慧动手有什么错。倒是那些故作柔弱的女人，他还真没瞧上眼。
云烟忽然想起他干净利落又相当帅气的身手，兴趣浓浓地问：“秦臻，你的身手那么好，是在哪里学的呢？”
这个问题，上次她就想知道了，可惜秦臻没有回答。
秦臻看了看她，才说：“怎么，你好奇啊？”
“是有一点。”
“在部队，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你学不了。”
“那你学了多久？”
“十多年吧！”
“啊？”云烟吃惊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不是才二十多岁吗？学了十多年的话，你岂不是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呆在部队上了？”
关于这点，秦臻没有隐瞒。
“自我记事起，每年假期，爷爷都会把我送到部队去训练。爷爷说了，不管请多少个保镖保护，都不如自己有点防身的本事重要，因为这才是能够护自己周全的最好方法。”
秦爷爷这话说得不错，但关键是没有多少人有他那样的本事，能把自己的孙子送到部队上去训练。
……
下午的英语考试，秦臻念口语的地方，差点没被云烟的反应气炸。
云烟一直看着他，就没动笔写下一个英语单词。
“怎么啦？”他停下问。
云烟呆萌地说：“秦臻，你的英语好标准哦！”
“既然标准，那你还不快写，你以为时间很多吗？”
云烟怔然想了想，“那你能不能说点不太标准的英语？”
“什么？”秦臻都要被她问蒙了。
云烟解释说：“主要是我以前学的都是那种不太标准的英语，你突然间给我来点标准的，我反而听不懂了啊！”
“标准还不好吗？”秦臻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把手中的答卷一扔，“看来你这英语也是太差了，得去美国学几年。”
在那种环境下，一般情况，不是特别笨的，都能够潜移默化地把英语学好。
云烟却是翻了一个白眼，“秦臻，你知道读完英语要几年吗？”
“两年够了吧？”
“NO，一秒钟就够了。”云烟说完憋不住地好笑，脑经急转弯的确只需要一秒啊！
秦臻的手指弹到她的额头上，嗔怒说：“淘气。”
云烟的听力不行，就只有做其他题目了。
下午考两科，基本上也是要四个小时的时间。
秦臻做完了事，就疲惫地在沙发上睡觉，不多时，手机铃声竟然响了起来。
他迷糊地拿起来一看，又是黄一峰打的。
“喂！一峰，你不知道我今天监考吗？打电话不太合适啊！”
云烟侧头看他，暗地里给他补充，是不太合适，把他的瞌睡都吵醒了。
“什么？”听了电话那边说的，秦臻惊得一下坐起来，瞌睡都飞了。
约莫等了一会，他挂了电话，朝云烟说：“没法考试了，咱得去警局一趟，一峰被抓到警局去了。”
“啥？”云烟呆愣着，“黄一峰被抓到警局去了？”
“是啊！”秦臻走过去拿架子上的外衣，边穿边说：“一峰总是这么爱闹事，这次又得让我去给他保释。”
听口气，黄一峰被抓到警局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那我没法考试了吗？”云烟首先关心的是她考试的问题。
秦臻做好准备要走，“这算是特殊情况，明天接着考也行。”
“可我明天还有好几科要考啊！”都累积在一起，还不得要命啊！
秦臻一挑眉，“那你的意思是……”
云烟想了下，说：“你等等，你说黄一峰被抓到警局去，那他现在有没有事？”
“应该没什么事吧！”关于这点，秦臻基本上能够肯定，每次打架，黄一峰都不会吃亏。
“那他是犯什么事才被抓的？早上的时候不是说他跟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吗？”
“就是他那几个朋友，跟他喝了一顿酒，就去把王志明打了一顿。”
“啊？”云烟吃惊地张着嘴，“他打了王志明吗？”
“大概是听到王志明出轨，他就去替姐打抱不平了。”
“哦！”云烟看看卷子上的题，“可我没几个题目了。秦臻，你刚刚说的黄一峰没受伤，对吧？”
秦臻一怔，“嗯，所以呢？”
云烟“嘿嘿”一笑，“稍微等我一会行不行？顶多二十分钟就好。黄一峰不是没事吗？那让他在警局多坐一会。”
“让他知道的话，他还不得气炸了？”
云烟嗤之以鼻，“那谁让他去打架的？王志明出轨虽然不对，但用打架这样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始终不好吧？”
秦臻点头说：“你说得也对，要是想打架，姐早都动手了。”
云烟眼睛一亮，“秦臻，你是说秦老师打架也很厉害吗？”
秦心怡那么优秀，她本来都已经很崇拜了，再听秦心怡的身手不错，她更是羡慕不已。
“姐一般情况不会对人动手的好吧？”秦臻复又坐到沙发上，“不是时间不多吗？你还要不要考试了？”
云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失望地收回心思，又开始答题。
秦臻在她侧面审视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该高兴？
相处这么久以来，云烟似乎都没有把黄一峰放在心上，就像此时，哪怕黄一峰被抓去警局，也没有她的考试重要。
换句话说，黄一峰在云烟的眼中，就是某个路人甲。
云烟不在乎黄一峰，算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也怀疑，他如果出了什么事，云烟是不是也这样不把他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烦躁地蹙起眉头，漆黑的眼眸几乎要把云烟看出一个窟窿来。
他想瞧瞧云烟是没心没肺，还是那颗心根本就捂不热？
云烟察觉到他投过来的视线，脊背一凉，有些被凌迟的感觉。
秦臻突然说：“云烟，假如我发生什么事，你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