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醒来的时候,躺在酒店的房中,周边站着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看就是在道上混的。
她顿时心下骇然,脱口问:“你们是谁?这是在哪里?”
挣扎着想起来,却是发现她的两只手都被手铐铐着。
用力扯了几下,咣当咣当作响。
那大床应该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床头的两边都有铐手铐的把手。
这情形让人不得不多想,她更加害怕了。
站在边上的男人不说话,倒是一个女人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走了过来。
“吴玉燕?”云烟惊骇地喊了出来。
她算是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吴玉燕找来的,而目的……
吴玉燕高傲地审视着她害怕的脸蛋,说:“云烟,这都是你自找的,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好好把握。”
做了坏事,她还企图把责任推到云烟的身上。
云烟瞪着她,“吴玉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吴玉燕自牙齿缝中咬出这几个字,恨意慢慢地说:“你知道我哥现在是怎么对我的吗?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云烟,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哥还会像以前那样,只会对我一个人好。”
“你……那黄一峰怎么对你,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吗?”
“你是左右不了。但是,是你勾引了我哥,才让我哥变心的。”吴玉燕找到了借口,冷冷一笑,“云烟,既然你让我伤心难过,那我少不得也要让你尝尝我难过时候的滋味。”
“吴玉燕,你别乱来,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为什么要这样?”
“我就是这样,谁敢跟我抢我哥,我就要谁好看。”
云烟挣扎两下,手铐晃动了几声,怒说:“吴玉燕,你放了我。我不喜欢你哥,你别争对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抢你哥。”
老天作证,黄一峰对她来说有多麻烦,只有她知道。
吴玉燕不相信地挑眉,“你说得还真好听,我都打听过了,你跟我哥同桌还每天同出同进的,甚至于下午放学后,还一起去开房。”
“开什么房?你胡说什么?”
“难道我冤枉你了吗?你是哪个时候没跟我哥在一起啊?今天晚上,好不容易见你落单了,我才有机会把你请来。”
吴玉燕的意思是为了把云烟“请来”,她已经去踩几次点了。
云烟冤枉死了,看着房中这阵势,心下又害怕,又埋怨黄一峰。如果不是黄一峰,吴玉燕也不会找她的麻烦。
她试图解释,“你搞错了,我们没有开房,而是去秦臻那里。我跟秦臻住在一起,你哥也去赖在那里。”
“秦臻?”吴玉燕有一瞬间的害怕。
但一想云烟说的可能是谎话,她就一笑,“你说谎也不打草稿,你可知道秦臻从来不碰女人的吗?而且他也不会轻易让任何女人近他的身。”
云烟瞠目。她可从来不知道秦臻还有这样的癖好。
吴玉燕见她吃惊,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继续说:“迄今为止,跟秦臻走得最近的,也就是我姐黄颖而已,至于你嘛!我看给我姐提鞋都不配。”
“可是你真的搞错了,我和黄一峰什么关系都没有。”
吴玉燕眼角余光看到站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冷不防想起两月前,那男人在自己身上卖力的情景,愤恨地眯了眯眼,“不管你怎么狡辩,我都不会相信你。动手。”
后面这话是对那几个男人说的。
吴敬超忽然走了进来,声无波澜地说:“就这样蛮干,岂不是很没趣吗?那么漂亮的女人,要是不愿意的话,也下不了手啊!”
云烟看见他金色的眼镜框,还有印象,说:“喂,你不是吴敬超吗?求你放了我……”
吴玉燕立马给她泼来一盆冷水,“实不相瞒,今天这事,就是得到超哥的支持,才能不动声色地把你请来的。”
吴敬超淡笑着揽住吴玉燕的肩膀,“妹妹,哥这才稍微指点指点,你就这么上道,哥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吴玉燕以为在他胸前,“以后有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云烟看得懵逼不已。吴玉燕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黄一峰吗?那她怎的和吴敬超走得那么近?瞧着还是那种情侣关系。
吴敬超也不避讳,直接坐到相隔不远的沙发上。
吴玉燕坐到他的腿上,二人一副狼狈为奸的姿势。
得吴敬超提醒,一个男人会意地端来了一杯酒。
当然,那酒里掺合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云烟求救无门,心都发颤了。
“别碰我,我不喝,滚……”
挣扎得厉害,她两只手腕被手铐勒住的地方,红得都快渗出血来了。
恰巧刘嫂来这层楼打扫隔壁的房间,路过这个房间时,听到里面的声音,忍不住在没有关紧的房门口悄悄瞄了一眼。
瞧见云烟被几个男人强按在床上,还往云烟的口中灌东西,她骇得张着嘴,心差点跳出嗓子眼来。
这后来去秦臻那里做饭,她经常都会见云烟,久而久之,和云烟就比较熟悉了。
发现别人见不得光的事,她不敢逗留,一溜烟钻进隔壁房间,拿出手机先给秦臻打电话。
秦臻很忙,以往电话打通,他都很难接听。偏偏这次,才响了两声,他就接了。
“秦总,不得了了,云烟被几个男人绑到酒店来了,你快来救她啊!再晚了,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一定……”
刘嫂着急地把云烟要被几个男人侵犯的事说出来。
秦臻在电话那边惊骇地问:“在哪里?什么房间号?”
不敢耽误,他把手上的工作丢下,立马叫上鲁明离开公司。
刘嫂挂了电话,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哭喊,心惊胆颤地走来走去。
她只是一个干后勤工作的服务员,压根就不敢得罪那些人,而且她年龄大了,一旦让经理发现她做出违背客人意愿的事,她就会被开除。
年龄大的人没有优势,离开这个酒店,她再找工作就艰难了。
忽然想起黄一峰,她又拨打电话。
黄一峰的号码是黄一峰故意给她的,说是他偶尔没去秦臻那里,她知道云烟有什么事的时候,就给他打小报告。
死马当活马医,她又把云烟的遭遇说了出来。
黄一峰的反应很大,在电话这头就听得见噼噼啪啪的声音。
刘嫂双手合十地祈祷:“云烟,能帮你的,我都已经帮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命运了,对不起。”
眼不见为净,她良心过意不去,三两下拆了床单,就赶紧下楼。
云烟被迫喝了那杯酒,十分钟后,身体就慢慢地发热起来。
她眼神迷离,瓷白的脸颊冒出了一点酡红的颜色,瞧着就让人心醉。
有男人蠢蠢欲动,吴敬超漫不经心地说:“你急什么?”
另一个男人讨好地说:“咱们跟超哥混,就得跟超哥一样,有点绅士风度,你们见超哥什么时候逼迫过女人了?”
旁边人回应说:“没有,咱们超哥要女人,从来都是女人自愿的。”
“那不就是了,你们看她现在愿意吗?”
几人都把探究的眼神转到云烟的身上。
云烟咬紧牙关,憎恶地瞪着他们,哪怕身体似万千蝼蚁一般啃噬,她也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那男人观察后说:“她瞧着还不愿意啊!嗯,得等等。直到她说要,咱们才给她。”
最先发话的男人有些等不及了,说:“你看都十多分钟过去了,她还没多大的反应,是不是那药效不够啊?”
“不至于啊!我给她放了双倍的量,就算是圣女,她也得放荡起来。”
说到激情处,几人都猥琐地畅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