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去吃辣,所以我就拉肚子了。”黄一峰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真怪云烟一样。
“吃辣?”秦臻的目光转到云烟的身上。
他斜睨的眼神,有一点嗔怒,亦有一点邪魅,无形中使得那双眼睛竟有一种风情万种的味道。
云烟不期然睬中,呆了呆,差点收不回眼神。
“之前我们去吃铁板烧了。”黄一峰在一旁说,云烟被秦臻迷住的一幕落在他的眼里,他烦躁地捏起拳头。
不小心碰到手背上的针头,疼得他“嘶”了一声。
“怎么了?”秦臻走到他旁边,一看,针管里面回血了。
有他照顾黄一峰,云烟见房中有一套沙发,直接走过去睡在上面。
贵宾病房就是好,不像病房,倒像是一室一厅的套房。
“你睡什么睡啊!让你来照顾我,你还偷懒了……”黄一峰沉怒地吼。
情绪影响到了身体,他难受得捂着肚子,“哥,不行了,快扶我去厕所。”
云烟听这话,庆幸不已。
幸好秦臻来了,不然的话,让她跟黄一峰去厕所,那不是很尴尬吗?
困得厉害,她打了两个哈欠,不多时就睡着了。
黄一峰撑着腰从厕所出来,看到云烟安详的睡脸,说:“这死丫头,她让我这么难受,怎么还睡得着啊?”
秦臻说:“那你都知道自己不能吃辣,怎么还吃啊?”
“哥,你这是在为她说话吗?”黄一峰满是不爽。
秦臻沉默一下,“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任性?”
回到床上,黄一峰不耐烦说:“去让护士来给我拔针,没药水了。”
他本意是想把秦臻支出去,可秦臻按了一下按钮,护士就来了。
秦臻让他睡好,掖了掖被角,才去沙发那边。
忽然见云烟翻身,直觉会发生什么,秦臻赶紧拦住。
云烟果然差点掉到地上去。
秦臻堵住她的身子,眉头直皱。这个不安分的女人,随时睡觉都这么能折腾。
扶云烟躺好,他直接坐在云烟身边。
低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云烟姣好的脸,那肌肤嫩白如玉,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冒出抚摸的冲动。
这么想的时候,他当真这么干了。
云烟觉得脸部发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个翻身,又成侧躺的姿势。
从小被丢在外婆家,她缺乏安全感,感觉到了身边的某物,就本能地伸手去环抱在怀中。
于是,她搂着秦臻的腰,还像猫咪一样把身子蜷缩过来,将脑袋紧紧地贴在秦臻的腿上。
秦臻脊背一僵,某种感觉窜入小腹。这该死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她碰到某个不该碰的东西了吗?
盯着云烟的手,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云烟推开。
“哥,你什么时候走?”黄一峰在病床那边问。
只有暗淡的灯光照耀,他看不清这边的景象。
秦臻嗓子暗哑地应了一声,说:“不放心你,我明天再走。”
“哥,我没事的。”
“就怕你再拉肚子。”
“不是有云烟吗?”
“她睡着了。”秦臻说了觉得这关心的意味太重,便换一种说法,“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回去要不了多久就天亮,还不如直接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然后去公司上班。”
“哦!”黄一峰没有借口了,只好不情不愿地睡觉。
秦臻看看时间,半夜三点,的确离天亮不远了。
这么坐到六点半的话,他上班的时候一定会很累。
侧头看了看云烟,他想了下,轻轻把云烟的手拿开,侧躺在云烟身边,反正这沙发也够宽。
想起云烟跟他在大床上睡觉的情景,他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口水,在犹豫了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地低头攫住云烟的嘴巴,或轻或柔地吻。
那感觉很美好,软软的,仿佛小时候吃的果冻。
记忆与现实重合,他真像对待果冻一样,想一口吞下去,又舍不得地慢慢舔。
云烟无意识地“吟哦”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背对着秦臻,秦臻想吻她,就没法得逞了。
心底挠心挠肺的感觉越来越厉害,秦臻凑过去,重重的呼吸喷薄在云烟的脖颈上。
欲/望袭来,他不觉就忘记了黄一峰还在房中的事。
不过,这沙发背对着黄一峰,黄一峰想看也看不清。
只是,黄一峰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
感觉不是滋味,黄一峰拳头捏紧,冲动地想出声音,又迟疑。
秦臻原本想浅尝辄止,可没想到火被点燃,就难以灭掉了。
纠结了好一会,他才把手搂到云烟的腰上。
想着什么都不做吧,手又有点不安分。
大概是来得急,云烟穿了套头的运动服,很宽松。
云烟翻动中,纤细的腰露了出来。他的手臂触碰到云烟的肌肤上,那嫩滑如玉的感觉又让他心痒难耐。
尤物在怀中抱着,若是他真的什么都不做,那他还是男人吗?
“烟。”口中呢喃一声,他的吻落在云烟的耳朵上。
云烟鼻中轻“嗯”,似答应,又似吟哦。
那声音有魔力,更是让欲/火旺盛的秦臻难以自持。
手慢慢地往上,每一寸肌肤的触摸都让他悸动。
真是搞不懂,云烟怎的这么吸引他,想他以往……
念头还没转完,他就惊得全身神经都崩了起来。
衣服底下,那感觉……
不敢确定,他又摸了摸,真没有。
不知是该激动,还是该懊恼,云烟这该死的,出门居然不穿内衣,这要是遇着坏人,不是要吃亏吗?
殊不知此刻对云烟来说,他就是那个坏人。
云烟一向好养,累了倒头就睡。然后,不到时间,还难以醒来。
这会,秦臻在她的身上放肆,她是真没有感觉到什么,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看不见的男人搂着她,……
这梦一直做到天亮,直到一线曙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她才迷糊地睁开眼。
秦臻已经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她一抬头,就对上黄一峰怒气沉沉的眼睛。
没有心理准备,她冷不防吓了一跳,脱口问:“你怎么啦?”
一天亮就坐在床上,还以那样看仇人的眼神看她,她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