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没有钱自己会很惨。
云烟纠结、迟疑了十来分钟,直到那人不耐烦地拉下脸来,她才勉强地拍照签了合同。
“会有危险吗?”她害怕地问。
“基本不会有,别太大意就好。”
说罢,那人惊讶地问:“你还是头一回做这个职业吧?”
云烟紧张又难过地说:“对,我需要钱。”
云烟鼻头酸酸的,她考虑什么啊?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哪怕考虑,最终也只能硬撑下去。
今天,她拿不出钱来,黄一峰就会出手侮辱她。
……
二十多分钟后,云烟带着一背包货被人送到了码头。
云烟假装是正经的游客,顺利登上游轮,并且在到达之后过了安检交接了货物,收到了货款。
她又马不停蹄的坐了回去的船,主办方很守信用,要不了多久就把钱打到她的账号上。
用手机看到银行账号上的数字,她没忍住地哭出来。
母亲不是要八万吗?那她先给她五万,等以后再给她三万。
剩下的五万,给黄一峰三万八,她还能有结余,不至于随时都感觉自己要流落街头。
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说明情况,她便把母亲的QQ拉黑,不想和母亲再有任何的联系。
母亲给了她生命,她感激她,所以就给八万吧。
他们收了八万的彩礼,就把她卖给蔡家,想来她的身价也就只有八万。
恍惚看到鲁明和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廊那边走过去,她一怔,撑起头来。
那是秦臻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有些个奇怪,她坚持着走到那边去,却是看不到人影了。
不适合在这里多待。再则,她也得尽快找到黄一峰才是。
她这次没有逃避,那两个男人在大楼外面等着。
见到她后,龅牙男笑着问:“云烟大美女,你弄到钱了吗?”
云烟冷冷地问:“问一下黄一峰,他是要现金,还是转账?”
“咦!你真拿到钱了吗?”龅牙男不可思议地看看她,又看看她刚刚出来的大楼,疑惑地问另一人,“这是什么地方?进去就能捡几万吗?”
那人摇头,“不知道啊!哪有这种好事?”
云烟怒不可遏地吼:“打电话。”
龅牙男愣了愣,“那行,打电话。”
他当着云烟的面打电话。
云烟厌恶地看着他。
龅牙男拨打了几遍,耸耸肩,“很遗憾,峰哥的手机没有人接。”
“不会是又被他妹妹缠上了吧?”另一人猜测。
“谁知道呢?吴小姐纠.缠起人来,峰哥也是很头疼的。”龅牙男观察观察云烟的脸色,“你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
云烟难受地说:“既然联系不上,那我……我先去医院。”
她很不舒服。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绷紧着神经,身体的承受能力都快到极限了,而前一段时间,她被父亲打得受了内伤,,铁打的身子都撑不下去。
但她不会坐那两人的车,她得随时防着那两人耍流.氓。
打了个车,她强撑着去医院。
没有人可以依靠,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排队的人太多,轮到她的话,得等两个小时。
她挤到急诊室的门口问:“我可以先就诊吗?”
护士说:“不可以,必须按号数来。”
“可我坚持不住了。”
说了这话,她就一口血吐出来,身体也软软地倒下去。
如果不是意志力太强,她压根就坚持不到医院来。
跟着她来的那两个男人吓呆了。
龅牙男说:“怎么就吐血了?我们没打她,绝对没有打她,对吧?”
外面准备看病的人赶紧让路,医生立马组织人手抢救。
以为那两个男人是送云烟来就诊的,还要求他们去交住院费。
经过拍片,云烟才知道她的肺部一直有淤血存在,她在婚床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严重了。
只是,她那时没钱不说,还没有心思去医治,这才拖到吐血的地步。
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她立马问:“得花不少钱吧?”
医生没好气说:“你是要命,还是要钱?再不治,拖出后遗症来,就是一辈子的痨病。”
云烟紧张地看着他。这才知道自己上辈子总是咳嗽,原来是这内伤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的缘故。
医生安抚说:“不过,你还年轻,把淤血化干净的话,应该就没事了,不用太担心。”
“几点了?”医生出去后,见那两个男人还在病房里呆着,云烟就朝他们问。
龅牙男咧嘴笑笑,“才晚上七点。”
云烟摸出手机,“把黄一峰的号码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龅牙男眨巴眨巴眼睛,“你要还他钱?”
想着要白送别人三万八,云烟就心疼,她还需要钱治病啊!可是,黄一峰不会放过她的,她也只有忍痛割舍了。
所幸她还有一万多,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龅牙男迟疑说:“峰哥的号码,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他会饶不了我的。”
“你到底给不给?”云烟瞪着他,忍不住发火。
龅牙男像是有些怕她,看了看另一人,“那还是给吧。”
他把号码给了云烟,云烟又问他交了多少医药费,然后用微信转给他,一分都不占他便宜。
号码拨通,大概看到是陌生号码,黄一峰几次都不接。
云烟不耐欺负地拨,足足拨了十次,黄一峰才火冒八丈地接通。
“你谁呀?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