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巧啊!
她不知道要不要打一声招呼,不过,就她现在的衣着打扮,估计秦臻也认不出来。
与秦臻坐挨着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伸手过来拿酒瓶,那一身酒气,简直能熏死个人。
他迷糊地把酒瓶倒过来倒酒,酒倒出不来,眉头一皱,重重地把酒瓶搁在玻璃桌上,“这酒瓶没开盖吗?”
云烟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送过来的酒要开盖啊?
“把盖子拧开。”黄一峰趾高气扬地命令。
云烟原本要站起来的,又只得蹲下去。
可是,酒瓶的盖子得怎么开呢?她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啊!
抱着酒瓶,她用力地拧盖子。
其他男女都在玩闹,并不因她的进来而有所收敛。
秦臻的身边没有女人,他端着一杯酒,姿态优雅而慵懒。
那帅气的模样太迷人,好些女人都时不时地拿眼睛瞟到他身上。
云烟实在是不会开酒瓶,到最后,苦恼地把酒瓶放到桌上。
黄一峰瞪着眼说:“你傻啊,开个盖子都不会?”
罗洁见云烟吃瘪,赶紧把一个工具递过来,“云烟,用这个。”
云烟看她跟男人暧.昧,有许多问题要问她。可这场合不太适合,又只好憋着。
云烟?
秦臻喝酒的动作止住,诧异的眼神看向面前那个蹲着的瘦弱身影,万般不可思议,几天不见,云烟居然跑酒吧来上班了。只是,这种地方……
云烟拿到工具,还是不会开盖。
以前从没喝过酒,这盖子得怎么开?
再说了,开盖这种活,不应该是男人来做吗?
“咦!”黄一峰烦躁地把酒瓶和工具夺过来,两秒钟的时间,就把盖子撬下来了。
盖子掉到地上,发出“咣当”的声音。
云烟松了一口气,想着是不是该走了,那男人竟然不满地说:“既然不会开盖,那就跟我喝一杯,算是赔礼道歉。”
容不得云烟拒绝,他就拿过一个空酒杯放到云烟面前的桌上,往里面倒上满满的一杯酒。
云烟瞠目结舌,“那个,我不会喝酒。”
黄一峰倒满另一杯,一下把酒瓶塞到云烟怀中。
他的举止鲁莽,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难怪那些女人都不敢靠近他。
云烟被迫抱着酒瓶,差点摔倒。
黄一峰说:“不想喝一杯,那就把瓶子里面的酒都喝了。”
那可多了,对于一个从没喝过酒的人来说,那不得喝死吗?
“黄少爷,我表妹她不会喝酒,我帮她喝吧?”罗洁赶紧过来圆场。
黄一峰瞪她一眼,沉声怒吼:“滚!”
美女当前,他居然都不为所动,还这样恶狠狠地凶人,真是奇葩。
罗洁尴尬得站在云烟旁边,好些女人都看着她笑。
她觉得难为情,纠结了一会,赔礼说:“抱歉,我表妹她真的不会喝酒。”
黄一峰嗤了一声,“这酒三万八一瓶,你喝得起吗?”
真不给面子。
罗洁更是无地自容了,妆容精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云烟把酒瓶往桌上一放,“这酒三万八一瓶,我喝不起,你喝吧。”
站起来就走,不过,女人一般都不会承认是不是喝不起,她倒是爽朗。
黄一峰猝不及防地拉她一把,“想走?没那么容易。”
云烟站立不稳,踉跄地往后面倒。
胡乱中抓了黄一峰一把,才没有摔倒。
黄一峰甩开手,把酒瓶又往她怀里塞,“喝。”
“我不会。”云烟偏不喝。
眼看他的酒瓶塞过来,她就往后退。
她的背后坐着秦臻,秦臻见黄一峰闹得厉害,交叠着的大长腿放下来,正要让开,云烟就冷不防踩在他的脚上。
“嘶”他吃痛地缩回脚,云烟失去重心,更是往后倒。
黄一峰相当过分,把酒瓶塞到云烟面前,以为云烟不敢放肆不接,就松开了手。
于是,云烟跌跌撞撞地往后倒的时候,那酒瓶就掉到了地上。
“砰”,那声音顿时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三万八一瓶的酒啊,除了倒出来的两杯,其余全部都流在地上了,还怎么喝?
而与此同时,云烟竟然倒到秦臻的怀中。
她本能地挣扎着撑起头,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按压在秦臻腹部以下的某物上。
秦臻口中闷哼,偏偏那个肇事者还没有感觉,注意力全都在地上那个被打破的酒瓶上。
云烟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初来乍到,怎么就惹出这种祸事了?
三万八一瓶啊,她是不是要被赔?
咦!那酒瓶是那人硬塞给她的,她没有接,掉到地上去,怎么算都不是她的责任啊!
可是,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哪怕这个包厢里面有很多人,等到犯事了,谁会给她出来作证?就像飞机上与她坐在一排的那个女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跑了。
真是越想越郁闷,她是出来赚钱的,这钱还没赚着,就要先赔三万八。
能喝那么贵的酒,那男人一定不是一个好惹的。
这可怎么办啊?
包厢里面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说话,静得有点吓人。
黄一峰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的目光从酒瓶上转到云烟的脸上,沉声吼说:“你个该死的,赔我的酒。”
云烟抽了一口冷气,“你自己丢地上的,怎么怪我呢?”
“还不承认?我把酒瓶给你,你为什么不抱好?”
“我都说了不要,你还给我?”
“大婶,你嘴巴够硬啊!我不管,酒瓶是从你怀中掉下去的,你就得赔。”
在座的女人,有谁能动不动就拿出三万八来?那三万八至少相当于她们三四个月的工资。
所以,站在边上的罗洁也吓呆了,她可没想到云烟上班第一天就出师不利。
云烟想要起来,手下用了点力支撑自己,倒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却又没有在意。
秦臻皱着眉头,手放在她的腰上,不准她离开。
云烟站不起来,说:“大叔,你那酒不是说要给我喝的吗?那你就当是我喝了。”
她没有强硬地跟那男人吵,而是想换一种方法来解决。
“大叔?”黄一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特么才二十岁,你叫我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