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后面说:“秦先生,你报的警,你也需要去警局录个口供。”
“嗯。”秦臻(zhen第一声)爽快地答应,磁性的男音,悦耳动听。
云烟直接被他无视,感觉不太好,却更多的是感激。
去警局录口供,云烟照实说。
蔡鹏则是死不承认,非说云烟是他的媳妇。
警察严肃认真地要求他拿出结婚证来证明他和云烟的夫妻关系。
他拿不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那个结婚证啊,我妈和她爸妈说了,让我们明天就去办结婚证。”
“这么说,你现在确实没有结婚证?”
曹琴见情况不利,赶紧拨打云天胜和罗红艳的电话。
二人噼噼啪啪地赶来警局,还没问清楚情况,云天胜就捏着拳头要打云烟。
云烟看见他之后,心下一跳,不等拳头上身,就寻求警察的保护。
警察不准闹事,云天胜被吼了几句,才压下怒气。
曹琴哭喊着数落,把责任都推到云天胜和罗红艳的身上。
但没有结婚证,在当事人不同意的情况下,蔡鹏的所作所为就涉及到犯罪。
云天胜表示云烟就是嫁给蔡鹏了的,不存在强/奸一说。罗红艳也在旁边帮腔。
闹了几个小时,蔡鹏最后被判拘留半个月。
强/奸未遂,又有双方父母作证,倒是便宜他了。
云烟觉得不解气,蔡鹏这人,判个十年八年的比较好。
不过,愤怒之后,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就来了:一会从警局出去,父亲捉住她,还不得打死她吗?
晚上十二点,处理好后,除了蔡鹏外,所有人都被警察要求从警局出来。
曹琴一直在咒骂,那意思明显不满意云烟这个媳妇。
云天胜怕她退钱,才跨出警局的门,脸色一沉,就要挥动拳头。
云烟随时防着他,机灵地跑到秦臻身边,说:“爸,这是在警局门口,你敢打我的话,我就立马告你家暴。”
云天胜把袖子一撸,凶神恶煞地瞪着眼,“死姑娘,你不就是参加一个高考吗?翅膀硬了不是?还敢告老子?”
云烟看那架势,吓得心都颤了。
她下意识地拽着秦臻的袖子,壮着胆子说:“我全身的伤都还没好,脸肿了好多天都还没消下去。刚刚在警局,我没告你家暴,都算不错了。”
被她拽着袖子,秦臻原本不太乐意,但听了她的话,瞧她手的视线就转到她的脸上。还以为她很胖,脸上肉嘟嘟的,原来是被打肿了。
云天胜更是愤怒,“你别躲,过来。”
他要去抓云烟,而云烟在秦臻身边,一拉一扯之间,肯定要碰到秦臻。
秦臻瞥了一眼随自己而来的司机兼保镖。
那保镖在云天胜动手前,就伸手挡住云天胜的去路。
他什么话都不说,单是黑着脸朝云天胜一看,那魁梧的身材和冷酷的表情,就叫人心底打颤。
而秦臻虽然没开口,一股如帝王般的威严也不容人小觑。
罗红艳见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扯了扯云天胜,“天胜,这是在警局门口,你忍着点,影响不好。”
找了一个台阶下,云天胜冷冷地一哼,“死姑娘,你敢跟老子横,老子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这威胁不禁让云烟加重了手上抓袖子的力道。
她知道父亲绝对不是说笑的,说要打她,回去后,她的骨头估计都得断两根。
重生之后,她没有见到父母的惊喜,反而全是心酸与恐惧。
罗红艳忽然打量着秦臻,笑眯眯地说:“这位先生叫秦臻,是吧?刚刚在警局,我看到了你登记的名字。啧啧,你长得可真帅气哦!比那些明星还好看。听说是你报警的,你和我们云烟是不是很熟啊?”
看秦臻的穿着和气派,她笃定秦臻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由眼睛一亮,主意就打到秦臻的身上。
蔡家是给了不少的彩礼,但如果云烟能钓到一个金龟婿,那她还愁往后没钱用吗?
“云烟吗?这名字很奇怪,可惜我不认识她。”
秦臻毫无感情地说完,瞥了云烟一眼,就朝相隔不远的轿车走去。
罗红艳很没面子地怔住。一把年纪了,还在后辈面前吃瘪,感觉忒不爽。
云烟即时跟上,仍然拽着秦臻的袖子。父亲有些忌惮秦臻,要想远离父亲,她就得在秦臻的身上想办法。
秦臻睬了眼她的手,“还想拽着?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该松开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云烟过意不去地松手。
可是,余光冷不防瞥到父亲难看的脸色,在秦臻走时,她又一把抓着秦臻。
这次还不只是拽袖子,而是拽手臂。
秦臻挑了下眉,“那这次是故意的吗?”
云烟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偏偏曹琴还冲她说:“你个小贱货,明明结婚了,还害得我家蔡鹏要被拘留半个月。你是不是勾引了一个大款,想让人家包养啊?哼!我告诉你,没门,你嫁给了我蔡家,就是我蔡家的媳妇。”
她撒起泼来,声音简直能窜上云霄。
秦臻不喜欢跟这样的人结交,又想走了。
云烟依附着秦臻,狡辩说:“你别胡说,我没嫁给蔡鹏。”
“没嫁?那我家办的结婚酒是假的吗?你爸妈收的彩礼也是假的吗?婚姻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你还想否认,真是不知羞耻。”
“我才十八岁,嫁什么嫁?再说了,我和蔡鹏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
秦臻如黑曜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睛看向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十八了吗?”
某个时候,云烟可是说还没满十八呢!
“啊?”云烟不解地怔了下。
曹琴没听到秦臻说的,愤怒的眼神盯着云烟,“你都说出了名字,还能叫不认识?”
“说得出名字,就叫认识了吗?那你叫得出那么多明星的名字,你认识他们,他们也认识你吗?”
这么一反驳,曹琴就被呛住了。
她抓住罗红艳,“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说什么温顺,敢跟婆婆顶撞,这纯粹就是一个泼妇。”
泼妇?
云烟简直想笑,曹琴到底知不知道泼妇长什么样啊?她自己去照照镜子不就行了吗?
罗红艳看了看秦臻,大概觉得秦臻太过冷漠,云烟那副寒酸样不可能攀附上秦臻,眼珠子转了转,说:“亲家,你先别着急,云烟不是还小吗?等回去教育教育她就行了。”
一听到回去,云烟就心悸,她逃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敢回去?
秦臻朝轿车走去,她立马厚着脸皮跟上。
云天胜想抓她,保镖又伸出了手臂阻拦,甚至于罗红艳和曹琴都没有靠近的机会。
保镖过来给秦臻开车门。
在秦臻上车之前,云烟拽着他说:“哥哥……”
见秦臻转头看她,她赶紧改口:“呃,我是说秦先生,我搭你的车离开这里行吗?”
朝后面一看,父亲三人似乎都随时想过来。
她唏嘘地双手作揖,“拜托了,拜托了,我离开这里就下车,不会打扰你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秦臻报警,她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秦臻黑曜石般的眼睛斜睨着她,“你都已经十八岁了,确定要跟哥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