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歪着脑袋靠在墙上。
A市的气温晚上估计零下十多度,他这样在楼梯间坐着,宋知晴哪里睡得着,“你这样会冻感冒的,还怎么照顾小米。”
苏迟贺:“我身体素质什么样,你没领教过?”
宋知晴很无语,他怕他这大半夜的在医院跟她开黄段子,打住了这个话题,“那挂了,我先睡了。”
苏迟贺:“不挂。”
宋知晴皱眉,不确定苏迟贺的意思:“那我们就这样开着视频?”
“嗯。”苏迟贺点头,“你先睡,我一会去找地方睡觉。”
他这样说,宋知晴安心多了,“好。”
她手机放到一旁,关灯,闭眼酝酿睡意。
快要睡着的时候,苏迟贺忽然又出声:“苏太太,我能申请抽根烟吗?”
“批准了。”宋知晴声音透着困意。
话音落,那边传来打火机打火的声音,屏幕也一瞬间格外亮。
……
宋知晴早上起床拿起手机,看到和苏迟贺的视频通话记录六个小时……
等于他们昨晚视频挂了一夜。
她惊讶了一下,笑了。
她感觉他们不像是夫妻,更像正在谈恋爱的情侣。
微信有几条未读消息,陶沁染发来消息跟她告别,她今天一早就回文县了。
宋知晴挺疑惑的,陶沁染说的是回文县,而不是滨市养父母那里。
今天才初五,距离孩子们开学还早得很,另外一个老师也回家过年,说是要过完元宵节才回去。
前天陶沁染和她说今天回去的时候,她挺疑惑的,准备问她那么早回学校干什么,被别的话题打岔打过去就忘了。
宋知晴给陶沁染回了个路上注意安全,就去洗漱了。
匆匆忙忙的往嘴里塞了点早餐就被阿祖和表姨奶奶拖去走亲戚了。
这也是她害怕回来的一个原因。
今天走的亲戚是表姨奶奶的女儿,她喊表姨,也是个老师,还没退休。
非留着他们吃饭。
表姨的儿子女儿都在家,她被拖上了麻将桌。
宋知晴不会打牌,尤其C城的麻将很复杂,各种花,杠,碰,吃,稀里糊涂的。
她也就当自己是个配门的,玩的小,输点钱给亲戚也无所谓。
但越是这样想,牌就越好,这一把她抓的都是同一门,她在家里仔细拉了又拉,隐约感觉是要糊一个大的。
可又不太确定。
回头看看,表姑姨奶奶和阿祖他们出去玩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总不能喊同桌牌友给她看吧……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给许方言发信息:“江湖救急,我这是不是自摸糊了?”
她把牌拍了发给许方言。
几个表妹表姐见状,笑着调侃,“知晴你砸了,什么大牌在家里理不清了,放下来让我们瞧瞧?”
宋知晴闻言,用胳膊护着自家牌,怕他们偷看,“那可不行,这牌感觉要把我输的钱赢回来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在请教大师。”
许方言奶奶是开棋牌室的,他从小耳濡目染,是麻将高手。
话音落,许方言回信息了:“嗯,千一色。”
得到许方言的肯定,宋知晴底气十足的推倒牌:“我糊了,自摸千一色。”
下一秒,那三个人异口同声:“知晴你这是炸胡,少一个对子。”
宋知晴以为他们三炸她,“不可能,我这朋友是高手,他说糊了,你们别骗我这个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