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作配合的默契，但一点不影响嘴上吵架，“你叫什么，本来不会摔的。”
“师母你好抗摔啊，还敢坐张教授的额自行车。”
“你小子，小心我扣你分。”
路过年轻的学生笑着调侃他们。
张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指着学生威胁。
学生合着双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宋知晴看着那一对争吵的夫妻，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见张教授扶起车要走了，她赶紧推开车门下车，“张教授，师母。”
两人听到宋知晴的喊声，都愣了一下，目光又齐齐看向宋知晴。
“这是知晴吗？”
张教授夫人先认出宋知晴，笑着朝她跟前跑。
地上有雪，她跑两步滑一下，看的人心惊胆战，张教授推开自行车也不管了，骂骂咧咧的跟在夫人身后，“你激动什么，她又不会跑。”
宋知晴也迎上去，“师母您慢点。”
她扶住了张教授夫人。
张教授也紧随其后到了，宋知晴目光在张教授脸上扫了一眼又立马移开。
刻意的闪躲，张教授注意到了，“知晴你终于不躲我了？”
这问的宋知晴很尴尬，不得不抬起头跟张教授对视。
五年不见，他和夫人脸上都添了些皱纹，但眼睛却没有随着年龄浑浊，刚才看他们两争吵的画面，她在A大上学的日子就像是在昨天，总是在各个角落撞到张教授和夫人吵架。
结局总是毫无悬念，师母赢了。
“对不起老师。”
这一声道歉压在宋知晴心里几年了，今天终于说出来。
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心里更沉甸甸的，觉得亏欠。
张教授看出她的心思，“因为没有在国外完成你给我画的大饼，所以觉得亏欠我，没脸见我？”
宋知晴沉默不语。
默认了。
张教授冷哼：“就因为这个，这么长时间不来学校看望看望朱老师，害我每年在朱老师生日的时候都被她絮叨，还怪我太严肃了，所以你不来学校看望她。”
这番话又换来朱老师一记白眼，“本来就是。”
朱老师怼完张教授，又一脸慈爱的拉着宋知晴的手：“知晴我支持你，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年轻不为爱痴狂，难道等老了为黄昏恋痴狂吗？”
张教授又在后面拆台：“天天情情爱爱的，俗不俗？”
“你不俗你结婚生子干什么，前几天还跟隔壁院那高跟鞋舞者眉来眼去。”
张教授闻言急眼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朱倩芝你说话就说话，别侮辱我作风，我只是和徐教授打了个招呼，而且人家有称呼，是徐老师。”
他手指着朱老师，手指颤抖。
朱老师二话不说，抬起手对着张教授脑门一巴掌呼下去，“逼逼叨叨烦死了。”
张教授立马清醒了，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宋知晴：“……”
没想到两人马上就六十了，相处方式还是这样……朱老师还是这么简单粗暴。
不过她只对张教授这样，她看过朱老师上课，温声细语，对学生对任何人都是能打成一片的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