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导航播报出已到达目的地,姜辰驾驶着谷心蕊的牧马人驶进位于东远市滨海区名为阳光海岸的别墅区。
姜辰在车中抬眼扫过站的笔直的门卫,心中不免腹诽起来。
真不愧是东远市最高档的小区,这里面的一间厕所都够普通人奋斗一辈子的,真不知道这些富豪的钱是从哪里搞来的,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在谷心蕊的指引下,车子在一座占地规模远超周边其它别墅的独栋别墅前停下。片刻后,别墅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笑容和蔼的站在大门旁边。
姜辰将车缓缓的开到老者身旁,坐在后座的谷心蕊降下车窗,亲切的称呼道:“坤伯,您怎么又出来接我了,不是和您说过,不用来接我的嘛!”
“小小姐,是老爷吩咐的,而且老爷这里也没有能泊车的人。”坤伯一边说着话,一边替谷心蕊打开了车门。
“那也不用您亲自来呀,我这有司机呢。”谷心蕊走下车,向坤伯微微欠身,“坤伯,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都好都好,自从小小姐上次叮嘱过以后,老爷最近都有按时吃药。”坤伯走向主驾驶位,打开车门,便看到了姜辰,“这位是?”
“坤伯你好,我是……”
“他是我新招的司机。”还没等姜辰说完,谷心蕊便打断了他的话。
“噢,这位先生看着有些眼熟哇。”坤伯意味深长的看了姜辰一眼,仅仅这一眼,姜辰顿觉遍体生寒,似有一种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都被他看透的感觉。
“坤伯好眼力,这可是一位“名人”。”谷心蕊挽起坤伯的胳膊朝着别墅内走去。
“我们快去看爷爷吧,不用理他。”
姜辰撇了撇嘴,狠狠的剜了一眼谷心蕊,却是听到谷心蕊毫不客气的使唤道:“把车给我停好了,刮蹭一点扣你工资!”
姜辰嘴里嘟囔着,不断问候着谷心蕊的祖宗十八代,在他停好车后,更是“啐”了一口道:“这小妮子,真把我当成佣人使唤了,等老子翻身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咳咳…”几声轻咳在姜辰的身后响起,姜辰下意识的转过身,便看到坤伯面带和蔼的笑容,一双眼睛正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坤伯!怎么是您呐?您不是陪谷小姐进屋了吗?”姜辰心有忐忑,硬着头皮问道。
“我是怕你找不到车库,就过来看看,不过看样子你好像已经停好车了。”坤伯收起目光,走到姜辰的身前。
姜辰干咳两声,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里暗暗想道:“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说的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话说回来,他是怎么到我身后的,凭我现在的灵识竟然毫无察觉。”
自昨夜被那老者洗筋伐髓,醍醐灌顶后,姜辰的身体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力量远超常人,就连灵识这种虚无缥缈,匪夷所思的能力也觉醒了。
拥有灵识后,姜辰不但能分辨某一地区所蕴含的灵气浓度,而且还能通过灵气流动的变化,感知方圆千米内的一切风吹草动。
然而,坤伯却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这无疑不在表明坤伯绝非常人,可是坤伯给姜辰的感觉与那位老者和谷心蕊完全不同,那坤伯又会有怎样的来历呢?
坤伯见姜辰迟迟没有回应,继续说道:“姜先生,随我来吧,老爷想见你。”
“啊?”
姜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坤伯:“你家老爷想见我?没这个必要吧,我就是个“车夫”而已啊。”
“呵呵,你这个“车夫”可不一般啊。随我来吧!”坤伯轻笑一声率先朝别墅走去。
别墅内。
一位鹤发老者正面容慈祥的同谷心蕊说着话。
“爷爷,您最近感觉怎么样?”谷心蕊乖巧的坐在老者的身旁,拉着老者的手说道。
“小蕊,放心吧,爷爷还要等着看你出嫁的样子呢。”老者摸了摸谷心蕊的头,笑着说道。
老者姓李,名歧山,是东海集团的缔造者,也是现任总裁严翰的父亲,谷心蕊的爷爷。祖孙三代之所以不同姓,实则是为了保护下一代的安全,严翰和谷心蕊皆是用的母亲的姓。
谷心蕊看向爷爷的目光中满是依赖,她不想爷爷离开她。于是她暗暗下决心道:“爷爷放心吧,明天我就启程去昆仑山寻我的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治好您的。”
“你师父乃是方外高人,可遇而不可求,听爷爷的话,过好你自己的人生,爷爷没事的。”李歧山虽然嘴上劝阻着谷心蕊,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希冀。
正当这时,坤伯带着姜辰走了进来。
“老爷,姜辰已经带到。”坤伯回报道。
“姜辰?你进来干什么?”谷心蕊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指着姜辰。
姜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回答道:“不是我要进来,是有人邀请我进来的。”
“你就是姜辰?”李歧山看了一眼姜辰。
“爷爷?”谷心蕊疑惑的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爷爷。
姜辰耸了耸肩,当他看向李歧山的时候,眼中掠过一抹惊异,脱口而出道:“竟然有暗伤!”
姜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被在场的三人听到,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姜辰。
“不愧是医学博士,仅凭一眼就能看出老夫的顽疾。”李歧山神色淡漠,仿佛得病的是别人不是自己一般。
听到李歧山提到姜辰是医学博士,坤伯和谷心蕊才如梦初醒般收回了注视着姜辰的目光。
“老先生,您叫我来该不会是想让我给您看病吧?”姜辰一屁股坐在李歧山对面的沙发上。
“姜辰,谁让你坐下了!”谷心蕊神色冰冷的瞪着姜辰,就连一旁的坤伯周身也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我当然能坐,因为只有我,也唯有我才能治好你爷爷的暗伤!”姜辰一把抄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