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坤这样说,小弟只能低着自己的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两个人不管陈坤是不是他的老大,在普通生活里他都惹不起,何况现在。
“你觉得,我该不该去吃这个饭?”
偏偏就在小弟努力想把自己变成透明人的时候,陈坤硬是把话题抛给了他。
闻言,小弟压在皮肉之下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他哆哆嗦嗦地开口:“这……这主要还是看坤哥自己的意思,如果坤哥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相信对方不管是杨树还是桃树,都没这个资格跟坤哥坐一张桌子上吃饭。”
“你小子还挺会说话,不错,回头把银行卡给财务报一下,给你奖励。”陈坤很喜欢听这种捧着自己的话,当即二话不说就给了小弟奖励。
小弟没想到陈坤这么爽快,顿时眼前一亮,他赶紧说谢:“谢谢坤哥,那,我要不要出去给他们复命,让他们趁早滚蛋,毕竟我知道按照杨树的本事,肯定不如我们坤哥,还不如让他早早滚蛋,免得大家闹得都不好看。”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刚刚陈子俊离开的房间方向:“俊哥肯定也不希望小少爷看到那些不太好的画面,不如直接把杨树的人打发走了,咱们趁早继续出发,如何?”
“你觉得他都堵到门口了,会那么轻易放我们离开?”陈坤好笑的看着他,突然又觉得这个小弟有些愚蠢了。
小弟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
这时,游轮猛的晃动了一下。
小弟吓得啊的叫了一声,回过神对上陈坤阴郁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随随便便就乱了阵脚的表现是他最厌恶的。
“坤……坤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小弟吓得急忙道歉。
陈坤知道外面出事,不想跟他计较:“行了,知道你胆子小,你进去陪着小少爷,别让他出来,今天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他从偌大的沙发上坐起身又站了起来,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反手批到身上,往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他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想到,在这也能见到她——索里塔。
索里塔当初是他带过的一个艺人,一开始他有意推着她往上走,偏偏这女人不识趣,说什么也不愿意妥协妲己秀的事情,引得333组织的高层对他的安排很是不满意,那段时间也是给足了他各种刁难。
陈坤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知道自己那段时间不好过的原因是因为索里塔的不配合导致,何况那段时间索里塔的热度在国外已经接近尾声。
一个没了热度的女明星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他索性直接安排了几个烂的透底的男明星故意接近索里塔,让狗仔借位拍了几张索里塔疑似生活淫秽不堪的照片发在网上。
如果单单只是一个欧美国家的粉丝对她失去喜欢当然不能撼动索里塔当时的热度,可她当时粉丝最热也最富有的国家是中国。
中国粉丝看到她和那些名声不好的男明星走在一起的时候,纷纷脱粉,更是有好几个站姐联名举报了她要求她吐出她们给她集资的所有资金。
最后,索里塔因为名声不好的缘故,公司担心她的原因会影响到公司的前程,直接将她雪藏。
这么多年来陈坤倒是没有再看到她,只是没有想到再看到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
思想回归现实。
陈坤露出自己平日里笑盈盈又亲和的表情看着索里塔:“索里塔,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站在她对面轮渡上金发碧眼的女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里充满了怒火。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无情,自己不会落到最后负债累累还要依靠出卖身体才能还得起每个月的高昂债务。
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年的无情,如今自己早就跟未婚夫结婚,说不定还会拥有属于彼此的共同宝宝。
可当年就是因为陈坤对自己下手,害得自己最后脱粉严重不说,更是赔了不少钱,未婚夫当年看到她深陷泥潭的时候也不曾想过救她,而是在哪个时候第一时间选择离开他。
为此,索里塔对他恨意满满。
“陈坤,你不要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些话,我跟你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当年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让你后悔的。”索里塔愤怒望着面前的男人,越发觉得他就像中国人说的‘斯文败类’。
长得好看又如何,别人只看得到他的好,却看不到他好看的外表之下是多么肮脏恶心的内心。
想起当年他让自己在333那群有你的老男人面前表演那些不入流的脱衣舞的时候,索里塔心里就一阵恨。
她只是想在自己与未婚夫结婚之前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嫁给未婚夫,却没想到陈坤会为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不择手段也要让她牺牲自己去为她赚钱。
“索里塔,你这句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呢?我逼你什么了呀?当年我可是很认真的将你往上推,毕竟当年如果不是我做过的那些努力,你也不可能有朝一日站在那么高的舞台上享受那么多人的追捧,不是吗?”陈坤装傻。
索里塔咬着下嘴唇,这些年遭受过的一切让她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不要给我讲这些话,陈坤,你绑架了别人的丈夫,你这种行为在西雅图是会被判死刑的,你如果愿意,请将别人的丈夫交出来,我们可以选择不起诉你。”
陈坤听到她的话,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什么?我绑架谁了?索里塔,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讨厌我,但我也希望你说话可以有凭有据,你甚至都没了解到事情的真正原因你就说我绑架了别人,你知道造谣在中国境内你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陈坤的话说的不疾不徐,仿佛在跟索里塔扯家常一般轻松。
跟在索里塔身旁的一群男人冷着脸盯着眼前这艘比自己的游轮还要低很多的游轮上的男人,满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