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样了,我妻子没事吧?”沈书恒在离就是门口焦灼等待,看到医生走出来立马迫不及待迎上前,语气里透着紧张。
就连江云在跟沈正国也在一旁焦急不已,生怕顾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跟着一起过来的顾父并不受欢迎,可他还是跟着大家在一旁来回踏步。
医生看了看沈书恒,眼里闪过一抹惋惜:“你妻子的情况还算好,但是孩子……”
“无论孩子什么情况,请务必要帮我保护好我妻子,不要让她出事。”沈书恒没等医生把话说完,先把这句话堵了上去。
江云在在一旁也是连忙点头:“对,对对,无论孩子发生什么情况,请务必先考虑大人的安全问题,我只要我儿媳妇好好的,拜托了。”
顾父在一旁听着母子二人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愧疚之色。
这种情况恐怕在顾棠亲生母亲口中都未必能听到,因为她自私自利,她从来都只顾着自己。
“没事,沈少奶奶的身体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各方面情况都还算良好,只要回去好好调理,下一个还会有的。”医生也知道这是大户人家,自己理应说一些安慰的话。
沈书恒没有说话,眼底充满了怒意。
他没有想到自己努力保护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会被这样对待,那些人究竟有没有把她当人看啊?
不多时,顾棠被推了出来。
推出来的时候沈南歌跟徐裔也赶了过来。
这个时候她已经清醒,只见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一双明明在平时很清澈的眼睛在此刻却充满了浓浓的死寂无神。
看到她这副模样,沈南歌心里一阵悲凉。
她苦着嗓子说话:“棠棠……”
顾棠没有反应。
江云在见不得平日里活泼跳脱的顾棠这副模样,她颤抖着声音:“棠棠,没事,没有人怪你,孩子没了咱们还可以有下一个,但是你不能这样,妈妈会担心的。”
江云在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
顾棠跟沈南歌认识这么多年,来家里的次数也多,就算她没有跟沈书恒在一起,在江云在这里她也早就已经是自己一半的女儿。
可无论谁跟顾棠说话,此刻她都不给予任何答复。
被医生转移到了床上,她就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整个人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般。
令人看了,心疼!
“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我照顾就行了,明天再过来。”沈书恒心疼看到妻子这副模样,转头让江云在一群人离开。
江云在也没有坚持,知道顾棠这个时候最需要安静,便跟沈正国离开。
沈南歌离开的时候跟沈书恒叮嘱了一句:“如果她有什么想法,尽量满足,跟她说爸爸妈妈不会因为这个孩子对她有什么改变,就算没有这个孩子,妈妈也是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嗯,你回去也好好休息,预产期也快了,我们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沈书恒此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若是在平时他对沈南歌必定是宠溺的。
可在当下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实在笑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沈南歌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无非就是顾母在警察局大吵大闹,一直喊着让其他人都不得安宁,而沈南歌这一次的态度也绝对的坚持,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只说对方是警察,理应为人民解决这些,何况顾母还做了已经出人命的事情。
最后,警察心虚挂断电话。
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审判室里一会儿要杀人一会儿我是沈家大少爷的丈母娘的女人。
“你说这老太太是不是有些分不清大小王了?”小警察转头对自己的同事说。
同事一脸的严肃:“何止是分不清大小王,这是分不清事情严重了,沈家大少爷啊,听说长这么大都没接触过女人,这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孩子都有了,突然就发生这么回事儿,你说……这结果,是不是会很严重?”
“唉,我看着老太太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这时候不想着让家里的其他子女过来给沈家打打感情牌,真不知道在寻思啥。”
“行了行了,走吧,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喊着吧,反正沈家都放话了不要对她特殊对待,那咱们也没必要在这受这无妄之灾了。”
说着,两名警察离开了审判室。
因为都是新警察,所以他们并不懂在这种地方有些话不能乱说。
顾母坐在审判室里面手脚都被铁链子固定在冰冷的椅子上,看到两个警察离开,她嘴里的咒骂越发汹涌:“你们两个兔崽子,赶紧放了姑奶奶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沈家大少爷的亲丈母娘,你们现在把我关在这里小心我出去了之后让我女婿杀了你们。”
“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兔崽子,你们不配当警察,你们就是条狗,你们……”
‘砰!’
顾母嘴里的咒骂越来越难听。
审判室的门突然也被人从外面重重打开。
一名年老的老警察直挺挺站在门口,面色中透露着一股无形的威慑感。
顾母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会儿怎么回事,看到这个老警察的时候,刚刚满肚子的恶言这会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允许你公然在警察局辱骂人民警察的?”老警察开口的声音略显沙哑,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顾母缩了缩脖子,当看到这个老警察的时候,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发挥。
她低低说了一句:“我又没有杀人放火的,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怎样对你?沈大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你还没有杀人放火?你认为怎么样才算是杀人放火?”老警察走进审判室,走到她面前,眼里并发出来的怒意是掩藏不住的。
他自己也是前不久才当了爷爷。
很清楚一个孩子对一个家庭各部分关系的调和剂有多重要。
何况沈家还是那样大的一个家族。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女人怎么还会觉得自己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