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的话问的很大声,更多语气上像是在质问。
可她一点也不怂。
从前沈南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劲让陆景淮心里对沈南歌不满由此对她不好,现在不同了,都离婚了她完全不用担心陆景淮会因为自己态度上的问题对沈南歌不好。
男人情绪淡漠,眸中泛着阴冷的眸光看着梁正,其实在等着他在自己跟顾棠之间做一个选择。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梁正自然不可能说自己选择他,看了看面前心情显然不好的顾棠,梁正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老板,对不起了,我在这边三天了,女朋友一天都没关心过,我……我得回去了。”
说完,不等陆景淮说话,他拉着顾棠逃一样的离开包厢。
留下云常在跟时川两个人还在包厢里站着。
时川半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陆景淮开口说自己要回去的话,最后还是云常在适当的做了一回坏人,伸手拧住他的耳朵:“你还在等什么?你非要我跟你分手你才愿意离开是吧?你今天就在这给我句准话,你是想在这继续喝还是跟我回去,你要是想继续留在这,我们就分手,你也别来找我,我要的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爱人,不是一个酒蒙子。”
时川苦逼着脸看了看陆景淮。
当看到男人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时候,他想说自己能不能先走一步,可,这样似乎有些太绝情了。
“你还做不好决定是吧?时川,那你就留在这吧,你再来找我我搭理你一次我是狗。”云常在愤怒甩开他的手转身就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时川惊呼一声,急忙追上去,满脸陪笑、“你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那个……兄弟,今天对不住啊,兄弟今天要先回家哄老婆去了,等改天有时间了再出来陪你喝酒。”
说完,包厢的门被重重关上。
偌大的包厢里充斥着浓郁酒精的味道。
陆景淮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卡座最中央,看着眼前摆列的各种名贵洋酒,瞬间无味。
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了陪伴的人。
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情绪上头,男人烦躁挥手,将桌上的各种名贵洋酒挥扫到地上,整个包厢里瞬间响起各种玻璃声落地的声音。
酒精味更加充斥了整个包厢。
门外的酒保们听到里面的动静,都不敢进去多看一眼,几人面面相觑一眼,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在在,你怎么了啊今天那么大火气?”时川这会儿也酒醒的差不多了,因为跟陆景淮在一起的时候更多时候是在陪伴,酒喝的不多,所以不算醉。
此时看着一脸阴沉趁黑着脸的小女人,他心里一阵发虚。
他没有想到自己跟陆景淮一起出来喝个酒都能让云常在这么不爽,可是,他总不能真的跟陆景淮断绝来往联系了吧?
再怎么说两个人也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其他兄弟都在国外做生意,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国内,知道陆景淮最近心里不好过,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总觉得有些可怜。
云常在一边开车,一边阴阳怪气:“呵呵,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啊,那是你兄弟又不是我兄弟,你兄弟跟你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我又不是,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生气啊!”
女人越是这样反常,就证明她的情绪越差劲。
想到这,时川急忙伸手摸了摸她握方向盘的手,力道不轻不重的,像在顺毛:“在在,你可不能这样说啊,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妈,再也没有比你更加重要的人了,我只是……唉,你说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确实没错,南歌的事情最近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现在所有人都在针对他一个人,我做他兄弟的如果也那样对他,那对他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反对你跟陆景淮来往,你可千万别把这么大一口锅往我头上扣。”云常在反射性的回怼。
时川连连点头:“我当然知道了,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我们家在在人美心善。”
不得不说他很会哄女孩子高兴。
这部,云常在被他的一番话说的脸色好了不少。
红灯的时候,她停下车,从后排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看他喝水,她说:“我是想跟你说我过段时间就要出去拍戏了,而且这次出去不是一时半会儿回得来,剧组为了保密,跟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到时候就算是你过去,也见不到我,可你这样一连三天都跟他在外面喝酒,我心里舒服不起来。”
“我知道这些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好,对不起啊在在。”听到她说要出去拍戏改签了保密协议的时候,时川这才明白为什么平时不喜欢生气的女人,今天火气会这么大。
“不过你放心,就算你签了保密协议,我也能过去看你,大不了我给你们剧组搞点投资,到时候想见面,还不简单?”
看着他张口闭口什么事都是想用钱解决的模样,云常在气的咬牙,“你是不是有毛病?”
时川:“?”
“我去拍戏是为了挣钱,你去投资,我还挣什么钱?换着法的把自己投资进去的钱挣回来?不赚不赔还出力?”
时川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自己没有考虑周到。
看来,这段时间确实不能去找陆景淮了。
还是在家多陪陪女朋友吧!
——
“棠棠,你不高兴了?”另一边,梁正的经历跟时川截然相反。
顾棠只是上了车之后就沉默着开车,一言不发。
却偏偏就是这副模样,梁正心里就越是害怕。
顾棠平时可是一个非常活泼多话的女孩子,今天突然这样一言不发,说她没有不开心,他不信。
“我有什么资格不高兴,那是你老板,你作为他的员工关心他也是应该的,我有什么权利不高兴?”
听着她的话,梁正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