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不然一会儿上车我就不放过你。”徐裔忍不住闷哼一声,低下头看着沈南歌的耳畔低声呢喃。
这小妖精,太折磨人了。
沈南歌哪里管他警告自己的话,撇撇嘴,醉醺醺的学他说话:“老……老实点,不然一会儿上车……我就不放过你……嘿嘿……嘿嘿嘿……”
“小妖精,别闹了。”徐裔被她一句话说得哭笑不得,正准备将她抱起来直接放进车内,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陆景淮。
说是不远处,其实跟他们距离就不超过一米。
所以,刚刚沈南歌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此时男人满心痛苦,今天从看到沈南歌再到她对着徐裔像个小野人一样不管不顾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全程下来是怎么过来的。
原本他就一直在忍耐着内心的极端痛苦让自己在包厢里多待一会儿,只想跟她多在一起多看她一会儿给一直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傻兮兮的坐上徐裔的大腿主动献上自己的吻,他才彻底坐不住离开了。
陆景淮不明白自己跟徐裔相差在哪。
为什么沈南歌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做一些从前从来不会对自己做的事,或者说这一次的沈南歌又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看法。
她开放了,变得大胆了。
这是她从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样子啊!
“要亲亲,你快亲亲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沈南歌醉了个底朝天,压根不知道陆景淮就在一旁盯着自己看,她撅着嘴追着徐裔要亲亲。
徐裔又是满脸无奈,只好搂着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
这一举动,再一次刺痛了陆景淮的心。
看着她自由自在做自己的模样。
看着她肆无忌惮的朝徐裔索吻的模样。
他内心嫉妒的要命。
最终,徐裔也没跟他说任何话。
代驾来了之后,他就扶着沈南歌上了车。
一直到车消失在陆景淮的眼中,陆景淮还在原地站着。
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时川从一旁走上来,看着沈南歌他们离开的方向:“其实三年前你就早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她现在过得很开心,看样子她也是真心喜欢徐裔,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她幸福就好?为什么还会觉得不甘心?”
“不知道,我很嫉妒,嫉妒为什么徐裔可以让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这都是她从前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表现过的模样。”男人声音哽咽,不难听出他痛苦的情绪。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分不清你究竟有没有爱过她,你也从来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在她跟你结婚的那三年时间你你从来没有做到过一个丈夫应该做的陪伴,你从来没有放开手让她真正的做她自己。”
“在你身边的三年,你没有主动说过一句你爱她,你也没有表露过你对她的真实感情,你让她每天惶恐不安、每天提心吊胆,一天睡醒就开始担心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回家跟她说分开说不合适说离婚,她在你身边的时候就是一只乌龟,害怕自己真的做自己会遭你的嫌弃。”
“但是徐裔不同,今天晚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徐裔对她的喜欢是发自内心,是包容是直白的表达,在徐裔身边她从来不用担心徐裔会不会有一天告诉她要离婚要分开不合适。”
“陆景淮,我觉得你该放下了,你口口声声说希望她好,今天晚上我并没有看出来你是真的希望她好。”
顾棠从一旁走上前,慢悠悠地把所有话说了出来。
只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心里舒坦了许多。
同理,陆景淮听着她说的这些话的时候,眼底难以掩饰的痛苦神情,可这一切,都测,大家视若无睹。
因为他们都觉得顾棠说的对。
今天晚上的沈南歌也确实刷新了时川跟梁正三年前对她的认识。
今天晚上的沈南歌更像是她自己。
更像是一个被爱着的女人。
可以肆无忌惮的跟自己的爱人做着情侣间并不犯规的事,也可以在他们这些朋友面前大胆承认自己跟徐裔的关系,无论怎么看,徐裔似乎都是跟沈南歌最合适的那个人。
陆景淮走了。
顾棠四人还在原地站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梁正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三年了,老板三年都没有过这副模样了。”
说不心疼陆景淮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也算是跟陆景淮最亲近的人,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工作。
三年来陆景淮没日没夜的努力工作,虽然没有再提起沈南歌的任何一个字,可梁正最清楚,他这是把自己对沈南歌的词埋藏心底了。
却殊不知他还是没做好这件事。
在沈南歌回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表露出了自己对沈南歌的感情。
说起来,梁正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可怜陆景淮了。
“那又怎样,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当初伤的有多深,如今他得到的只会是双倍痛苦。”顾棠撇撇嘴。
她对陆景淮实在提不起心疼。
就连一旁的云常在都忍不住搭腔:“就是啊,当年他但凡能在蒋曼的事情上心疼南歌一下,今天都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说到底还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其余两个男人听了他们的话,只双双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亲媳妇儿啊!
回到家。
沈南歌歪歪斜斜的朝着沙发走去。
一路上吹了一会儿晚风,这会儿她也清醒了许多。
只是清醒起来,烦恼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