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裔在沈正国跟江云在给沈南歌带了饭看着她把饭吃完带着保温盒离开之后进入病房。
这一次,他手里提了个黑色袋子。
沈南歌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里面是什么。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自己伸手拿起袋子打开看了一眼,确定里面是蒋曼的头发之后,才将袋子随手丢进垃圾桶。
“你对我就那么不信任嘛,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徐裔当然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随便装了个东西糊弄她。
沈南歌抿嘴笑着:“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会不会为了偷懒给我找些阿猫阿狗的毛发。”
“得了吧,我跟你说,为了搞这一票我真是费尽心思。”
沈南歌眉毛一挑,语气毫无波澜:“她看到你了?”
徐裔自然摇头:“没有,不过她是在清醒状态下被我剃的秃头。”
说着,他拿出手机把自己录制好的视频递给沈南歌。
视频里,手机应该是架在床尾的位置,蒋曼躺坐在床上双手被徐裔捆在身后,嘴里塞了一块湿毛巾,至于徐裔则是站在床边,一脚高高踩在蒋曼的肚子上,一副杀猪的姿势。
镜头里江南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祈求变成后来的绝望。
看着她无数次挣扎,无数次都被徐裔一个巴掌打得老实不敢动弹的模样,沈南歌嘴角难得的露出一抹浅笑。
徐裔见状,不要脸的将自己的俊脸凑到她面前:“既然开心了,奖励我一个亲亲不过分吧?”
说着,他就要把自己的脸跟沈南歌的脸蛋贴上。
沈南歌直接黑着脸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重,更准确的说是把他的脸往反方向推开。
随即又满脸嫌弃:“你别跟个鸭子一样风、骚。”
徐裔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是气的:“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为了你三番五次上刀山下火海,你竟然过河拆桥。”
不过抱怨归抱怨,他自然不会真的对沈南歌有什么意见,没办法,谁让这丫头各方面真的很磕他的心巴。
“你说,现在陆景淮都自身难保,蒋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剃了头发,会找谁帮她出气?”沈南歌联想到蒋曼并不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徐裔既然能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剃了她的头发,按照她的性格,断然会掘地三尺也要把徐裔站出来。
徐裔听到这句话,眸底飘过一抹暗色,嗤笑道:“她要是有这个本事尽管来就是了,爷不怕她。”
“徐裔,我想要她的……”沈南歌欲言又止,低下头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
徐裔瞬间了然,眼神顺着她低头的姿势看过去,心里一阵荡漾!
乖乖,致命诱惑~
“徐裔!”
意识到男人的想法有些肮脏,沈南歌不满喊了一句。
他这才回过神。
于是刚刚看了一眼饱了眼福,这会儿他变得格外好说话:“没问题,要一个要一对?”
沈南歌想了想:“一个。”
“要左边要右边?”徐裔依旧好说话,眼角的余光又瞥了眼不该看的地方。
沈南歌没注意到,却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扫的她很不舒服。
她拉了拉领口的衣服,徐裔收回眼神,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不过,你打算这样拖着她到什么时候?我每一次接近她都想吐,我怀疑你这不是在折磨她,你这是在折磨我。”
想想蒋曼浑身都散发的那股腐臭味,徐裔每次办完事之后都坚决不让自己去回想那股味道一秒钟,实在太臭了!
他现在就想知道沈南歌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毕竟一直这样折磨蒋曼下去,他担心到最后蒋曼还没疯,他自己就先疯了。
沈南歌想了一下,说:“再半个月。”
徐裔:“……”
得,这件事情看来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另一边。
蒋曼虽然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徐裔剃了头发,可徐裔也不可能一直将她捆着。
在他做完所有事情之后又一次给蒋曼注射了麻醉。
这一觉,一直到蒋母拿着蒋曼的银行卡出去大肆消费回来看到自己出门时还是长发飘飘的女儿这会儿已然成了一个秃子的时候才被叫醒。
蒋曼刚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一直到渐渐恢复思想之后,她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在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只见她抬手匆忙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满脸惊恐!
“妈,妈……镜子,给我镜子。”蒋曼恐惧万分地看着蒋母,让她拿镜子。
蒋母怕她看到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回城里你生病,说什么也不愿意给。
蒋曼拿起手机打开摄像机,当看到镜头里那个头顶光秃秃、眼窝深陷、满脸惨白的像个丧尸一样恐怖的人时,她绷不住了。
“曼曼,曼曼,没事的,头发以后咱们还会再长起来的,你别伤心,头发以后还会长出来的。”蒋母生怕她情绪受到影响,乱了自己成为陆景淮丈母娘的梦想,急忙安抚她的情绪。
可这时候,蒋曼哪里还坐得住。
她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过来之后,先是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立案,找医院调取了她门口的监控。
结果什么都没查到,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她自己提供的出事时间点的那段监控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不是监控出了问题,而是监控器压根就没有拍到那段时间的画面。
“蒋小姐,现在证据也找不到,除非你有指控的人我们可以去调查,不然也没其他方法了。”一名资深的老警察站在床边,双手放在自己腰间的腰带上,面色严峻。
蒋曼痛苦绝望的将双手护在脑袋上。
半响片刻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抬起头看着老警察:“是沈南歌,对,陆景淮的前妻沈南歌,一定是她,只有她会对我做出这种事,你们去调查她,这件事情肯定是她干的,除了她没人会对我做这种事情了。”
老警察眉头一皱,心里在想‘沈南歌’这三个字。
他很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
彼时,一旁的小警员提醒了一句:“头儿,沈南歌就是前段时间拿剪刀捅了她的那个人,不过当时我们立案过去调查的时候,对方医院已经出示了对方有精神病的证明,应该……跟她关系不大。”
“你放屁,你说她是精神病她就是精神病?她那都是装的,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会对我做这种事情,她恨我,她讨厌我,一定是她,只有她干的出来了。”蒋曼一听有人为沈南歌开脱,立马火了。
沈南歌恨她入骨。
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她觉得是因为她回来才导致陆景淮跟她离婚,所以她讨厌自己,这件事情只有她干的出来。
这群讨人厌的人都不是人,都帮着她说话。
蒋曼口中口出狂言的话让一群人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