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是我的项链跑出来了。”容夏扯了扯脖颈处的玉环,面上满是歉意。
许碧霄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不说的什么做点什么,她心里过不去。
许碧霄看着捏在容夏手里的那个玉环,瞳孔猛的一颤,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她怎么也会有这个样子的玉环?
据许碧霄所知,这种类型的玉环,她只在时年的身上见到过。
还是因为时年的玉环链子破损,妈妈找人帮她修理的时候,自己这才见到的。
【这样的玉环现在只有一个了】
这是时年当时修理玉环链子时候说的原话。
可她今天竟然在容夏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难不成是什么巧合吗?
她和时年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时候许碧霄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脑海中那隐隐约约出现的画面。
她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和容夏有什么关系吗?
希望是她想错了吧,也许容夏脖子上的那块儿装饰,只是和时年的那一块有些相似呢?
种种思绪叠放在了她的心头,一时之间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嘶!刚刚真的好惊险,谢谢许神救我容老师一命!】
【如果刚才许老师没有拉夏夏一把,估计现在120就开到冰雪世界里了。惊恐. jpg。】
【太吓人了,容夏夏怎么又幸运又倒霉的啊。笑哭. jpg。】
【笑笑这是怎么了?这是被吓到了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担心死妈妈了!】
【应该是撞疼了。】
【已经被带入了,小拇指磕到桌子腿上的痛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忍过去的,那感觉简直就是酸爽!】
【我以前也磕到过,那一刻,在我泪眼婆娑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太奶……】
【心疼心疼你哈哈哈。抱抱. jpg。】
【话说,我怎么感觉笑笑的神情是夏夏掏出那一块玉环的时候开始恍惚的啊?】
【嘶,细思极恐啊!】
【该不能是夏夏其实是笑笑以前认识的人,但是后来分开了,当时她们年纪都很小,所以不记得彼此的模样了,但是笑笑今天却认出来夏夏身上的吊坠,于是知道了夏夏就是自己以前的好朋友?】
【话说你这个思路有点清奇啊哈哈哈】
【那夏夏算是落跑小娇妻?有点好玩嘿嘿。】
【这个思路倒是越想越对,要不然的话,也没有办法解释笑笑看向夏夏脖颈上的吊坠的眼神了。摊手. jpg。】
就在这个时候,容夏将那块玉环又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胸口处。
玉环在外面暴露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冰冰凉凉,容夏温热的皮肤接触到这块冷玉的时候,整个人冷不丁地打了个颤。
她见许碧霄突然愣住了,还以为许碧霄是因为手指上的疼痛而出了神,连忙走上前去,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个人现在的状态有些吓人啊,唇色突然就泛白了,双眼无神,额头上甚至还有冷汗冒出。
这么疼的吗?
“许老师,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看着许碧霄小指上面的嫣红,有些不好意思。
“啊?哦,不用不用不用……”徐碧霄突然回了神,她有些纠结的看着面前的小孩,还是没能把那块玉环的事情问出口。
也许今天晚上,她可以找一个时间好好的问一下。
说不定是她看错了呢?
至于是不是时年记错了这个选项,则是完全被许碧霄抛在了脑后。
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时年,毕竟,时年也没什么好骗她的。
“不是去滑雪吗?还要不要去玩?”许碧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猛的吐出了一口气。
像是要把胸腔中的疑问全部吐出来一样。
容夏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许碧霄,确定她是在真心发问,而且小指上的伤口看起来并不疼痛了以后,这才点了点头。
“去!”
上一次在A市见到雪的时候,她们也就是玩了一个打雪仗,雪地的深度和密度完全不足以支撑她来完成滑雪这一壮举。
既然今天已经到了冰雪世界,那她怎么着也要玩个够再走啊!
容夏先是大量了许碧霄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没事了以后,这才轻轻拽住了许碧霄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往前方的换装店走去。
甚至还拾起了刚刚那个冲着她飞过来的滑板,隔着护栏递了过去。
这短短的几秒钟,她都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首先就是先换一身比较抗摔的衣服。
她刚才可是没少看见那些滑雪初学者们的窘态。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如果进入滑雪场的话,她的状态和这些初学者也差不到哪里去也是一滑一个跟斗的那样,但是这完全打消不了她去滑雪的热情。
两个人兴致冲冲地换完衣服以后,就直奔着滑雪场最高处过去了。
当然,这个兴致冲冲是容夏自己的心里状态,许碧霄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没看出来,那就浅浅的认为许碧霄也是这么想的吧。
从刚刚开始,容夏就发现许碧霄的状态有些不对,但是她没有去问。
没必要。
万一不小心撕开了许碧霄的“伤口”怎么办?
许碧霄:好纠结,不知道现在该不该问,要不然还是等到晚上吧。
容夏:该吃吃,该喝喝,不能太过明显而戳到许老师的伤疤!
“你真的确定你可以吗?”
许碧霄要推了推自己的护目镜,将手上攥着的冰戳使劲地插在了雪地上,以防止自己由于惯性而滑下去。
“我觉得我可以的。”容夏双眼亮晶晶的,许碧霄甚至一扭头就能看到容夏眼中满满的欢喜。
容夏此刻穿着一身蓝绿色渐变的棉服,被卡在腰间护着屁股的小乌龟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从正面看就像是容夏长了一条小尾巴似的。
膝盖和手踝上也佩戴着软乎乎的护具,整个人呢像是个团子一样。
为了更好的佩戴头盔,容夏头顶处的小揪揪被许碧霄亲手给拆了下来,并在脑后编成了一根又粗又黑的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