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哪吒咧着嘴哭得哇哇的,南颂愣了愣,一边哄一边道:“老公,你拿手机,给儿子录个音。”
“啊?哦。”
喻晋文不太懂为什么要录音,不过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于是他点开录音功能,把小哪吒的哭声给录了进去。
贺晓雯:“?”
她在旁边满脸问号,被这对爹妈给整不会了。
小哪吒就哭了两声就不哭了,好像也就是意思意思。
南颂给儿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道:“我生孩子大哥也没赶上,让他听听他大外甥的哭声,到时候我给他循环立体播放。言大哥不是说大哥需要刺激吗?我好好刺激刺激他。”
“……”
贺晓雯不得不佩服南颂:“听我说,感谢有你,温暖了你大哥的四季……你悠着点儿,当心刺激大了,再挨顿打。”
“不会的。”
大哥不在眼前,南颂这会儿倒是不怕,“听我妈那边的说法,我大哥现在应该就是一只纸老虎,他打不过我。”
蓝聿将小哪吒接到自己怀里,对南颂道:“别听你妈的,她最不靠谱。你大哥就是一纸老虎,也照样是老虎。”
“……这倒是。”
想起大哥以前的种种作派,南颂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听着舅舅对老妈怨念十足,她不由笑道:“舅舅,您还生我妈的气呢?因为那事她把我四哥和小哥都收拾了一顿,鞋底子都打飞了。还是我小哥那张破嘴,一天到晚没个把门的。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不跟他们生气。”
蓝聿面色平平,“我就跟你妈生气。”
南颂觑着舅舅的面色,不由想起老妈的话:你舅舅那玩意儿,难哄着呢。为这事得跟我别扭好几个月,愁死个人。
“行~”
南颂笑道:“等我妈回来再说,让她好好哄哄您。”
喻晋文看了看时间,“该走了,飞机不等人。”
南颂点了点头,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儿子,才和喻晋文一起上车离开,直奔南城机场去,路上也泪意涟涟的。
“怎么哭了?”
喻晋文扯了两张纸巾,给南颂擦擦眼泪,南颂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地落,哽咽道:“我本来以为自己没事呢,结果一上车,看不见小哪吒我就开始想他了。”
喻晋文又扯了两张纸巾,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孩子到底还小,再加上过去一个月咱们朝夕相处的,小哪吒天天就在我们眼前晃。这一离开肯定会觉得不习惯。”
南颂小哭包地点了点头。
喻晋文轻叹一口气,揽着她的肩让她往他怀里靠靠,宽慰她道:“别担心,小哪吒养在舅舅和舅妈身边,还有小蓝辰作伴,咱们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搞不好这哥俩凑到一起,还会争着抢奶喝呢。”
南颂听着,不由破涕为笑。
“小哪吒比他小舅舅小俩月,个儿看上去倒是没差多少,可别欺负他小舅。”南颂已经开始担心了。
喻晋文挑了挑唇,“应该不会。顶多都不高兴地皱皱眉。”
“哈哈哈……”
南颂想起那小哥俩皱着眉头都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点离愁别绪也就此散去了。
罗刚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听着后头又哭又笑的,不禁在心里感慨:喻先生还真是大小姐的治愈良方。
也可能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等南颂哭完了也笑完了,罗刚插空轻咳一声,微微转头,欲言又止的。
南颂接过喻晋文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瞟到罗刚的眼神,“怎么了罗老板?有事?”
“嗯。”
罗刚坐直了身子,想到某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内什么,这次我跟您几位一起去金三角,您可得保我啊。”
“保你?”
南颂和喻晋文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
“就那个老K。”
罗刚刚毅的脸上现出一丝不耐,又满是脑壳疼没办法的模样,“我走的时候他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家,不能乱跑。这下可好,我算不算是乱跑啊?”
问到后面,他不由正色起来,一脸认真。
南颂撞上他的视线,眉梢轻挑。
她转头朝喻晋文看过去,喻晋文喝着水,唇角微微上扬。
两个人都不说话,罗刚心本就悬着,这会儿更是提了起来,身子都转回来大半,扒着靠背,“怎么都不说话呢?您倒是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次去金三角是死是活就看您的了!”
“你和老K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南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嘿。”
罗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急了,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头磕到了车顶,司机忙道:“坐下坐下,不安全。”
罗刚坐回去,一脸急色,“什么叫跟您没关系啊,我是不是您的保镖?您是不是南家大小姐?老K也是玫瑰园的保镖,他再厉害,也得服您的管啊。您说话当然管用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
南颂道:“老K呢,是玫瑰园的保镖不假,但他是我妈的人,只服我妈的管。我这一身硬功夫也是老K教的呢,从这方面说他也是我的师父,哪有徒弟敢管师父的?”
罗刚一听到这,只觉得万念俱灰,又差点弹起来。
“这啥意思?哦,老K只服夫人的管,您不敢管,您是他的徒弟,我是您的人,那这么算下来,我也得服他的管?”
“当然了。”
南颂非常严肃地点点头,“老K负责全家的安保工作,你也是保镖,当然得服他的管了。再说了,人家老K一直就想收你为徒,你不是不愿意么?”
“我当然不愿意!”
罗刚瞪大一双牛眼,“我这还不是他徒弟呢,他就管东管西管天管地的,动不动就要收拾我,我要真成了他徒弟,他还不得骑在我脖子上揍我啊?老子可没那么好管!”
他气咻咻地转回去,坐直了身子。
南颂偷偷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太挂心,老K又不是不讲理,不会随随便便收拾你的。等到了金三角,我帮你好好跟他说说。”
这还差不多。
罗刚闷闷地“嗯”了一声。
拎着行李办理托运,南颂排着队呢,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转头,面前站了一堆人,个个英姿挺拔,望着她笑。
“弟妹,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