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元澄走出大堂之后,梁指挥使歉意的抱拳说道:“三位也看到了,范大人此刻已去京畿衙门,为免三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在此等候片刻。”
三人自然没有异议,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洞悉了范元澄的意图。既然对方已经前往京畿衙门报案,那么在此等待片刻也无妨。
三人自然没有意见,刚才的一切他们也看在眼里,自然明白那范元澄的目的。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前往京畿衙门报案,在此等候片刻倒也无妨。
展伯朝梁指挥使拱手致谢:“多谢大人。”
梁指挥使摆手道:“老先生不必客气,本官也只是尽职尽责,并未对三位有所偏袒。”
展伯笑道:“正是如此,老朽才要感谢大人!”
梁指挥使微微点头,吩咐下人搬来三张椅子,让三人坐下等候。
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范元澄,梁指挥使自然不会傻到再得罪三人。趁着这个机会,梁指挥使便与展伯攀谈起来,双方的气氛十分和谐友好,要不是此处是巡城兵马司大堂,倒像是多年的好友相互交谈。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报,京畿衙门捕头带领一班衙役前来。
几人结束闲聊,便见一名神情严肃的捕头带着几名衙役走了进来。
捕头冲梁指挥使抱拳行礼:“在下京兆府捕头王奉,拜见梁大人!”
“王捕头免礼。”梁指挥使微微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道:“京兆府印令带来了吗?”
王奉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盖有京兆府官印的文书递了上去。
梁指挥使接过文书,仔细查看了一遍,确认是京兆府知府签发的印令,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三位就交给王捕头了。”
“多谢大人!”王奉拱手行礼。
随即大手一挥:“拿下!”
两名衙役便冲了上来,取出枷锁,将林小北给锁了。
陆招摇与展伯见此,俱是微微皱眉,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这位捕头,敢问为何只锁他一人?”展伯冷声问道。
“在下不知,只是按知府大人的命令行事。”王奉淡淡道,“至于二位,也请随在下一同前往京兆府衙门一趟。”
展伯本欲再开口,却听见林小北开口了。
王奉见没有其他事情,心中也松了口气,向梁指挥使略微拱手,冷喝一声:“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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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大堂之上。
林小北戴着枷锁,静静地站在中央,旁边是陆招摇和展伯两人。
而提前过来报案的范元澄跟之前一样,还是坐在一旁,只是此时他显得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上首位置,京兆府府尹宋铎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卷宗。
过了一会儿,宋铎才抬起头来,看向堂下站着的三人,冷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林小北平静地回答:“镇魔司善恶殿玄字镇魔卫林小北,拜见大人。”
随后,展伯和陆招摇也依次自报姓名。
听见两人竟是兴平陆家之人,宋铎心中一惊,暗自责怪范元澄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信息隐瞒,险些让他将陆家之人得罪。
然而,此刻他已顾不得其他,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冷声道:“林小北,你身为玄字镇魔卫,竟敢知法犯法,残忍杀害他人,你该当受何罪?”
展伯顿时焦急起来,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明鉴!林……”
虽然知道对方是陆家之人,但他也不可能让对方在大堂之上挑战自己的威严。
展伯话还未说完,宋铎直接打断,冷声道:“在本官未召唤你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如果再敢乱出言,本官决不轻饶。”
展伯抬头,注视着宋铎,发现对方冷眼凝视着自己,显然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开口。陆招摇从进入巡城兵马司以来,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她的美目也闪烁着冷艳的光芒。她并不是胆小怕事,而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打算做什么。至于如何处理这件事,她一点也不担心。
“林小北,你可认罪?”宋铎警告了展伯后,再次看向林小北。
林小北面色平淡,静静地看着宋铎。
因为君翎道的缘故,他本就对大雍皇族成见很深,连带着对大雍官场也没什么好印象。当下这个情况,他自然明白范元澄和宋铎的打算,心中冷笑不已,对大雍官场也彻底失望。
“林小北,本官在问你话,你竟然敢无视本官,莫非是想要尝尝县衙的刑具滋味?”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县衙大堂,宋铎满脸怒容的盯着林小北。
面对宋铎的目光,林小北平静地回道:“敢问大人,说我杀害范建中,可有证据?”
"证据?"宋铎冷冷地说道,“苦主之父的证言就在这里,你怎么还敢抵赖?”
"苦主之父的证言?"林小北冷笑一声,“请问大人,这所谓的苦主之父的证言是否经过核实?或者说,只要有苦主之父的证言,就能定罪吗?”
“苦主之父的证言?”林小北冷笑一声,“那请问大人,这所谓的苦主之父证言是否查证过真伪?或者说,只要说大人断案,只要有苦主之父的证言,便可将我定罪?”
“大胆!”宋铎手中惊堂木再响,“你是在嘲笑本官偏听一方之词吗?莫非你以为本官不敢对你用刑?”
林小北笑道:“大人自然可对我用刑,我只是想弄清楚,在京师京兆府衙之中,是不是仅凭一纸所谓苦主之父的证言,就能定我的罪?”
“当然不是!本官断案自然讲究证据充分,早已派人前往事发地搜集证据。本官念你修行不易,只要你在证据到来之前承认,顾及镇魔司的面子,本官会酌情从轻发落。”宋铎冷冷地说道。
林小北凝视着宋铎,见对方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心中的冷意越来越重。
所谓官官相护概不如此,这位京兆府府尹的打算他十分清楚。所谓派人去搜集证据,只是为了让他感到恐惧,借此迫使他主动认罪。如果他能够熬过去,他们随时可以捏造一些证据,对京兆府和刑部来说,这只是小菜一碟。
到时候,就算自己不想承认,刑具加身也能将自己屈打成招。如今的大雍朝,管理着天下百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所有修真者。当然也有一些专门用来对付修真者的刑具,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使用不上而已。
“我还是错了,人都是自私的,不管你做了还是没做,只要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地位,在阻挡别人的道路之时,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想要真正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除了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外,还必须要有一定的地位。而且还必须要狠,不仅对自己要狠,对敌人更要狠,让别人害怕你,畏惧你。”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刻,林小北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