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昆仑之巅,两位不管长相还是身形还是神态都颇为相似的丰腴女子依偎在一起,遥遥对应瑶池之美与蟠桃之香。
“圣祖煮茶,是为了统御万道,梳理洪荒,我煮茶,只是为了喝而已。”
西王母端起一杯递给朱雀,自己也捻指轻摇,斟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母亲,如今我也是准圣修为,为何感觉与母亲的差距这般大呢?”
朱雀捻着一点南明离火之精,在杯上一点,顿时水如岩浆滚烫,她这才满意的喝了下去。单论控火之力,整个洪荒也没几个比她更强。
“雀儿,这洪荒曾被圣祖以灵代道,整个天地间充裕的乃是天地灵气,大道道力已被圣祖隐去。你在这洪荒中单修火之大道,自然实力增长缓慢。”
西王母放下茶杯,挪了一下身姿,让自己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斜躺着,丰腴的身段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
“你我虽都是准圣,但我生于混沌之中,有混沌本源在身,又曾得圣祖三次造化,自然比你强横一些。不过雀儿也不必担心,我们拥有无尽的寿元,待我受罚完毕,我便带你回混沌。”
“在那里,还有圣祖留下的茅草屋,那里有最纯粹的大道本源道力,就连这瑶池之水,都是圣祖茅草屋外的溪水呢。”
凤祖遥望重霄,似乎在看透天际,观望混沌,也似乎是在回忆。
“混沌本源道力么……,母亲,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圣祖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朱雀微微一叹,每次母亲提到圣祖,总是会怔怔出神。
“他啊,是一个很无情又很温柔的人呢……”
凤祖西王母沉默了许久,最终只说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评价。
“……”
朱雀刚想说话,西昆仑外忽然传来一声召唤。
“凤祖西王母殿下,晚辈东昆仑道德,与元始、灵宝两位道友前来拜访。”
“玄门三清,他们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母亲当年定下的规矩么!”
朱雀从发髻上取下金簪,抬步向外走去。
“雀儿,那道德现在将要成圣,莫要伤了他的性命。”
西王母微微侧目,却不是担心三清扰乱西昆仑,反而是担心朱雀打死三清!
“知道了,母亲。”
朱雀有南明离火之身,有圣祖亲赐的金簪,又在昆仑镜的庇护范围之内。有两大圣祖亲赐的法宝在手,朱雀确实有打伤甚至打死三清的实力!
不是她本尊太强,而是她有底牌在手!何况,她身后还有凤祖西王母!
“三清登门,倒是让我西昆仑蓬荜生辉啊……”
朱雀款款行至西昆仑虚空,刚好站在西昆仑地界的边缘。话虽然很客气,但不管神色还是语气,却满是不屑和嘲讽。
三清确实没踏入西昆仑地界,与其边缘保持着三丈距离。
三丈,对一个凡人而言都不算远,何况准圣?
“朱雀殿下有礼了,我今日来,便是想与朱雀殿下商量一件事的。”
道德早已跃下青牛,站在虚空中恭敬的行了一礼。
“呵呵,堂堂圣人弟子,三清尊者,找我这西昆仑凤祖遗脉,有何吩咐?我朱雀只是个区区准圣,怕是帮不上阁下什么忙。”
母亲当年打断东昆仑,险些神陨紫霄宫前,这个仇朱雀从来都没忘记。而今三清竟敢来找她商量事情!
朱雀根本就不打算给三清面子,甚至已经拿出金簪,跃跃欲试。
“当年玄武硬抗我三十三簪未死,不知道三清尊者,能扛得几下?”
她扫了一眼三清,吓得灵宝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随后灵宝反应过来,似乎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又站回了原处。
“朱雀殿下,逝者如斯,我们又何必纠结于过去?今日来,我是想给殿下分享一下成圣之理!”
道德就像没有听出朱雀的嘲讽一般,依旧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态。
“呵呵,当年鸿钧讲道我们没去,今天你要成圣,反而主动跑到西昆仑来演说了不成?”
“非也,朱雀殿下,你知道帝俊定神庭,天地分四极的事吧?”
“知道又如何?你是在嘲笑我西昆仑,如今连个三族散落血脉混杂洪荒万族而成的新种族都不如么?”
朱雀的眼神冷了下来,浑身道力涌动,那金簪之上,有离火锋锐吞吐!
炼火如针,可穿万物!以朱雀现在的实力,若是再扎一下玄武,估计玄武得被扎个通明窟窿!
“朱雀殿下,天道有缺,本有三十三补位,而今还剩二十九,我是来劝殿下补全火之天道,成就天道圣位的!”
道德说完,取出一粒凝珠,隔空递给朱雀!
“道德,你……你怎么把气运凝珠给了她!”
元始认得此物,顿时震惊,连忙想要拦住道德。奈何道德现在实力还在他之上,他努力一番,却未能成功!
这气运凝珠,乃是道德游走人族传道,获得的精纯气运之力!
“气运凝珠?道德,你觉得我是差气运的存在么?我凤祖一脉虽然隐世不出,但也不是你这点气运能比的!”
不怪朱雀发火,她说得也的确是实话。三族虽然隐匿,但并未灭绝,加上本就有无限寿元,自然族人还会越来越多。
这几百万年下来,西昆仑之上,已经又有近千凤族了!它们中任何一个出现在现在的洪荒,都是一方传奇!
别的不说,就那浴火凤凰,虽是元凤遗脉,却在洪荒中流传着涅槃重生不死火凤的传说!
“我并非觉得殿下会差这一点气运,而是这一点气运,来源于人族!殿下可细细查看一番,其中的道理,你自然便会明白!”
道德不慌不忙的解释着,似乎对这气运凝珠有着莫大的自信!一副只要朱雀探查此物之后,便不会拒绝他的表情。
“呵呵,你道德尊者的东西,我还是要慎重对待的。”
朱雀说完,拿着气运凝珠便往西昆仑之巅而去,根本连招呼都不跟三清打一个,把他们晾在这里。
“母亲,这东西莫非有什么玄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