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过后,一致决定把卧室的优先挑选权给李清清跟李宝利。
条件是在不许吵架的前提下,由两人私底下自个儿商量好。
李德州看到儿子礼让闺女的行为表示很欣慰,等再看到闺女说让父母先来挑选后,他更感动了。
不愧是他的儿女,就是比别家的贴心,比别家的要好。
挑房间的事情,最终还是如了李清清的愿。
李德州跟王秀红住最大的那间,李清清住靠南边的,可以晒得到太阳,不过缺点是没剩下的那间大。
李宝利无所谓能不能晒得着太阳,知道自己这间比他姐的房间大后,心里还偷着乐了下。
可高兴完没几分钟,又觉得他姐好像有些吃亏。
但自己又是那个获利的人,他在其中没有安慰权。
“姐,以后你有事要拜托我的话,我,我铁定第一个冲到前头去!”
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李清清撑着下巴,把目光给了他一眼,然后语速不急不慢道:“行……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嘿嘿~”
李清清原本以为福利房是已经建好了,她爸妈还有她弟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去看过了。
谁知道下一刻问的时候,她看到她弟摇摇头呆萌道:“没有,我是听爸妈讲的。”
坐在电视机前的李德州和王秀红,听到儿子Q自己,忙转头道:“我和你爸也是从厂发放的图纸里看的。”
福利房别说建起来了,现在连地基都还没开动呢。
李德州去看过,建福利房的那块地上,到处是杂草丛生,打地基前,还得花时间先把那些给处理掉。
李清清听的有些汗颜。
原来搞了半天,房子真实情况什么样的都还不知道,只是在图纸上摸索了一番而已。
李宝利则耸耸肩,摊手道:“一样一样的,不是说图纸里画的就是咱们新家里的样子嘛。”
既然跟现实的一样,那就无所谓了。
……
关于新家的事情告一段落,晚上各自回各自的卧室后,王秀红用干毛巾把刚洗了的头发包起来,再爬上了床。
“看啥呢?”她看到李德州躺在床上看书,于是脑袋凑过去想跟着一起看看。
昏暗的灯光下,王秀红看了不到三分钟她就放弃了。
书有什么好看的,跟看书比起还不如早点睡觉。
王秀红钻进被窝里闭了几分钟,随即想起什么秒又坐了起来,“临时房找到了吗?我差点都忘记问一下你了。”
“找到了,”李德州跟着回想起来,他把书放一侧后,道:“临时用来当厨房的房子找到了一处。”
“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反正价钱适中,那地段离咱们家还不算远。”
至于周围都住了什么样的邻居,这就不太清楚了。
天色暗的很快,那个时间点,贸然去敲别人家的门,或者打探打探邻居是什么样人的行为不太好。
再说了,这只是暂时找到的第一处地方,他们还不一定就选在那里了呢。
李德州说完,王秀有所思的点点脑袋,“那好,刚好明天不是轮到咱俩休息了嘛,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中意的话,就直接拿下。
早点把炖煮卤肉用的锅碗瓢盆全搬出去才好。
“明天啊?”李德州道:“明天我不行。”
“?”
“厂里的小孙有事请假了,他让我代上一天,说是下次他再代我一天。”
厂里请假不好请,所以一般想请假的,又不想扣那天工资的,便会跟熟的人让代班一下。
既然如此,王秀红只好等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去。
……
次日上午,待全家人吃完早餐后,王秀红穿好了要出门去的鞋子,又从特制的保险柜里拿了几张钞票。
她一向喜欢快刀斩乱麻,不喜欢拖拖拉拉的。
打算要是看中了那处房子,她就直接付了房租订下来。
李德州说的临时房确实距离不远。
王秀红坐黄包车的话,大概十分钟不到就到了,正常速度走路的话可能需要二十来分钟。
到地后先随意扫视了一圈房子的周围住户。
看起来挺安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还早的原因。
“你谁啊?”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年龄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端着盘脏水站在隔壁家的门口。
“你找谁?”她又问了遍。
双方隔着一道铁门对视上,王秀红先微笑打破僵局,“嗷,问一下,您知道这家的房东是住在哪里的吗?”
有些房东家里有一到两套房子,为了贴补家用,便会把其中一套租出来。
王秀红猜这两套之间,肯定离得不远。
果然,下一刻端着脏水的妇女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下颚示意在前方,“直走左拐的第二栋就是了。”
“老刘跟她二儿子一家一起住。”
王秀红不明所以的点了下脑袋,朝着对方说的方向过去,几分钟后,她才看到栋跟周围差不多高度的房子。
“有人在家吗?”
这家的门不是铁门,而是木头门。
不过它的围墙不高,所以站在外面的人可以看的见围墙内的情况。
王秀红敲了几下门,又冲里呼喊了几声,半晌后,她看见里头出来个人,“你……找谁?”
“请问是房东吗?”从外表上看,挺符合昨天晚上李德州跟她描述的样子。
“啊,我是,”反应大概过了五秒,老头才迈步过来道:“是要租房子的是吧。”
“我跟你说,我家房子可好了××××××”
啰里啰嗦一大堆,王秀红从门口听回到了要租出去的那幢房子门口。
老头利落的从兜里拿出随身带着的钥匙把房门给打开,他道:“你进来看看吧。”
“昨天还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男过来说想租我家房子。”
“哦,那是我男人,他今天有事,所以我一个人过来再看看房子。”
老头身子一顿,他本意是想特意提那么一嘴,要的就是有种房子被很多人在挣抢的错觉。
王秀红则丝毫不知道自己破坏了人家的计策,现在正满心满眼巡视屋内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