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栗青告诉刘书祥等会儿他就知道了,后者一开始不懂前者的意思,直到李清清回来了,并且带来了个好消息。
她包里的玫瑰假花全卖完了,并且给咱们找了个加盟商。
刘书祥惊讶过后的第一反应是问,“加盟商是什么?”
同样不懂的还有身后蹲在地上,可怜巴巴望着这边的田栗青跟李宝利。
“加盟商就是……”李清清把和宋雨芬解释过的答案再解释给了在场的三人听。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都懂了。
刘书祥眼底闪烁着光,激动万分双腿并拢跳起来问,“那,那岂不是以后不用来市里也能赚到钱了!”
“嗯,是这个道理。”
李清清走了一下午到现在,大腿一旦放松下来便变得无比的酸痛,她找了个算干净的台阶坐下休息。
双手各敲一边的大腿,说:“对了,如果你们以后还想继续做这个生意的话,得自己动手做假花。”
“或者我做好了,你们也可以当加盟商,从我这里领取过去卖。”
这是她一开始没有设想好的。
最初只想带动他们赚点零花钱,可是手工假花需要的时间成本很高,她必须跟他们说清楚才行。
尤其四人里,三个要面临高考,另一个要进行中考。
这两大考对大家而言,都是人生中最重的其中一次考试。
田栗青想到什么突然抱歉脸郁闷道:“在家里做假花,我妈肯定不同意。”
放学到现在,只在家里留了张纸条便跟着来市里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晚的……不过现在说啥都来不及了。
田栗青单手撑着下巴,抬头望着天空祈祷回到家时,她妈没有那么生气。
一人退出了,刘书祥也表示自己没有动手能力,只想拿零花钱参股进来。
李宝利想积极表现自己,可惜李清清不让。
这个四人小队组成快,解散的也很快。
不过一切都在李清清的意料之中。
晚上八点钟的公交车徐徐开来,这是市里回到县城最后一班车,要是没上去,他们就要留在市区里住一晚了。
来时大家心情美满,回去时一排人垂着头丧着气。
他们能感觉到假花生意赚头很大,可是他们碰到的彼此时间不对。
对于现在而言,学习才是最为重要的。
到县城时天已经黑漆漆了,李清清先把刘书祥送回了家,田家离他们近,所以选择后送。
等解决了两位,李家姐弟迈着腿往自己家走。
客厅里的灯光亮着,姐弟俩刚进门便看见正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的王秀红女士。
“你们还知道回来啊!”
“哈喽,我亲爱的老妈晚上好啊~”李宝利见她妈生气的模样,立马上前讨好。
可惜失策了,对方一巴掌拍打在他的背部,厉声道:“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不?!”
不等回话,她接着开口,“十点多,接近11点了!”
谁家好孩子这么晚回家啊?!
李宝利提到纸条,表明自己有写字留言,听到这里,王秀红更生气了。
“你们几个小孩竟然大半夜独自跑去市里了?!”
胆子怎么这么大,没听过哪家小孩敢这样的。
李宝利眨了下眼睛,假咳了下想解释清楚,“妈,不是大半夜,我们是下午过……”
“都一样!”王秀红打断,在她眼里通通全一样。
把目光投向从头到尾不说话的某人,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觉得这件事是李宝利这小子出的注意,可是……
可是现在不是了,王秀红有预感是自家闺女带领人去的市里。
李清清为了明哲保身,跟她妈认识这么多年,她觉得非常了解王女士的性子。
只要好好认错,不和她犟便可安然无恙。
果然,在对方啰嗦加责骂了二十来几分钟,姐弟俩及时认错,态度认真后,王女士熄火了。
晚上,李清清在卧室里把计划书给自己写了一份。
假花生意是从在摆摊演变过来的。
跟田栗青他们一样,她也是高三生,接下来不会有太多时间再掺和进其他事情里。
毕竟高考的重要程度比做小生意赚钱来说大多了。
再上大学前,她还是以学习为主,赚钱为辅。
可让她放弃有机会赚大钱的机遇,她也舍不得。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选择让其他人做,而自己作为中间人去赚钱。
李清清打算把假花生意一起交给孙奶奶,孙奶奶长期在家纳鞋帮,对手工方面肯定能很快的熟人生巧。
至于校门口摆摊的生意,有的话继续做,没有就算了。
校门口生意竞争大,内卷也大。
许多商贩见他们的摊子生意不错,便开始模仿。
他们的商品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只要看见了,在去批发市场按着样式去找就能找到。
现在校门口摆摊做的是老顾客生意。
想完后,次日李清清就去孙家找人了。
门跟上次一样,是白宇开的。
“早上好呀,你奶呢?”站在门口打着招呼问。
“在里头。”
李清清以为对方会让开路,让自己进去,结果白宇始终没有移动半步。
“?”啥意思?
“我妈在里面。”
“所以呢?”李清清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来找孙奶奶的,又不是来找他妈的。
白宇接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儿站在门口,严严实实挡住了里面的光景,他低着头道:“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讲吧。”
他想说他会如实转告他奶的。
可是话音刚来落,里面便发生了争执声。
白宇连忙扯开门口位置,冲回进去,深怕他奶吃亏了。
“妈,你到底要干嘛啊?!”声音里丧着气又无奈,“奶年纪大了,你就别气她了行嘛。”
刘淑风插着腰,趾高气扬的瞪着眼,“谁,谁气她了!”
个老不死的,跟她儿子一样坏。
刘淑风在心里骂骂咧咧后又转移目标似的看向白宇,不可置信质问,“你还是不是我生的?”
“是不是我儿子啊!怎么一点也不想着帮我说话。”
自觉得受了大委屈,刘淑风擦着没有眼泪的眼睛,哭哭啼啼的。
可惜她不知道她儿子早就习惯了,应该说早就看破了这假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