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查斯忽然回忆起前几日路过城中心的那一幕,他不由垂下眼帘,是那日那个?
时间流逝,比赛持续了快二十分钟时,飞絮的态度明显认真了许多,他已经能确定他的感觉没错,面前这个兽人的实力确实在迅速的提升。
飞絮不再似先前那般手下留情,他甚至怀疑叶洛星在耍他,他想试试的实力深浅……
而也就在比赛似乎刚进入关键点时,上方的昏暗里,科查斯已经收回了紧盯那抹身影的视线,他对旁侧的黑德道:“叫飞絮回来,不用比了。”
“啊?”黑德诧异转向科查斯,比赛还没分出胜负,他不解科查斯的意思。
科查斯只是露出有些阴森诡异的笑,然后优雅从石椅上站起,抬步就朝洞外走去,他还留下一句:“转告飞絮,让他来内城见我。”
“……是。”黑德虽不理解,但是科查斯的命令,他只能应下,他知道科查斯自然有他的理由。
伴随着科查斯的离开,黑德重新看向下方的赛台,最终,他还是一跃而下,在所有兽人诧异的视线中,在叶洛星与飞絮齐齐蹙眉朝他看来时,他平静的宣布了今日比赛结束,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飞絮一眼,飞絮立即就明白了是科查斯的意思。
于是,纵使再不愿意此刻结束,他还是收了手,对前方的叶洛星道:“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把今天没比完的比赛比完。”
“这就走了?”叶洛星蹙眉,这些贵族都怎么想的,两次比赛没有一次比完,上次还能说是意外,现在这边又是什么情况?难道……叶洛星抬头上望,他看出她的目的了?还是?
飞絮给叶洛星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跟着黑德走了,又留下了一群不满喊叫的兽人们。
同时观看过这两场比赛的兽人们,更是气得牙痒痒,虽然他们是首领,但是能不能别说终止就终止?真是的,好歹比完啊!
“……”叶洛星与月上都很无语,但还是只能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叶洛星站在城中街道,回望后方仿若已经沉睡的大山,依旧不由蹙眉。
她转回头,没有回木屋,而是朝石屋的方向走去,比赛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脑中回忆起先前离开石屋时,与莱尔的对话,她那时并没有上二楼查看,但叶洛星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她快速穿梭在兽城中的支道,现在这个时间,大多兽人都睡了,似乎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会方便许多……
十几分钟后,叶洛星悄悄摸回了石屋,赛台四周静寂无比,石屋四周更是一个兽人都没有,叶洛星屹立暗处观察了许久,隐隐的,她像是嗅到空气中有股血腥味传来……
她半垂了眼帘,死死盯着石屋二楼的窗户,那里有影子在晃动。
“是……蓝色。”叶洛星捕捉到一抹蓝,她正要抬步靠近,忽然身后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叶洛星反应也是极快,特别是她刚刚才打了许多场比赛,现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很活跃的状态,她猛地抬手扣住肩上那只手,一个转身将他踢了出去。
然而,还不待她有过多的举动,那抹身影就如移动的鬼影一样,又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在了她背后一栋石屋的墙上,狠狠将她抵住。
月煌眼中有着惊诧,刚刚她的反应速度,让他都措不及防。
“糟了,打比赛消耗掉太多异能了。”叶洛星却不由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不过当她看清面前的兽人是谁时,她就知道她被他按住,跟她消耗掉多少异能没有关系。
月煌低哑着嗓音,沉声开口:“我就该猜到是你,我放开你,你不许叫。”
没有等到叶洛星的同意,月煌就已经松开了她的嘴,他扯下她脸上的围巾,盯着她平静的表情,询问:“你不该这么晚过来。”
“你们在石屋里做什么?”叶洛星追问,她收留他们,他们可别给她惹麻烦。
月煌轻笑,语气不明:“你不是已经嗅出来了吗?”
叶洛星冷声:“你们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月煌平静与他对话:“雌性,不是你说的,我们互相不过问对方的事情吗?”
叶洛星冷笑:“我怕你们害死我。”
“你在说笑吗?”月煌的声音依旧低沉,就算他们有问题,又有谁会杀她呢?
叶洛星不想跟他争辩,只是道:“你是不是不止要松开我的嘴,还要松开你的爪子。”
直到现在,他强壮的臂膀都还横在她的腰与胳膊上,将她抵在墙上。
月煌听她这么说,还是慢慢松开了他,叶洛星刚想闪身离开原地,月煌又猛地将她按了回去,不过与此同时,另外那只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他在叶洛星不满开口前,低声道:“雌性,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兽人。”
叶洛星没有及时回答他,只是冷漠盯着他,那双碧瞳可真是危险。
几秒后,她还是开口:“你在求我吗?”
月煌用他好听的声线启唇:“我在向你服软。”
叶洛星被他一句话逗笑了,她看向那边的石屋二楼:“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不知道你们的等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更不知道你……的长相。”
叶洛星收回视线,重新注视他:“那么,我们之间有什么信任可存在呢?”
“跟我们走。”月煌忽然冒出一句。
叶洛星蹙眉,与他深邃的眼瞳对视。
月煌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兽城不安全,就跟我们走,你自然会知道我们是谁,你想要什么消息,我帮你收集,你想要我们的消息,我们也可以全部告诉你。”
他竟然看出来了……她想要他们的资料。
叶洛星道:“那代价可就大了,我想要的我自然会得到。”
月煌回她:“真巧,我也是。”
两双眼瞳皆如深潭,月煌今日没有料到她地折返,他第一次体会到猎物的视角,暗处的眼睛盯着他、观察他,从他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接触她开始,似乎这步路就走错了。
但是,月煌不明显地扬唇,倒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