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数目,整个北地恐怕都……”布尼德欲言又止,这种等阶与数量,北地难有部落能抗衡,如果他们雪鸮部落都灭不了这群阎兽,北地所有部落接连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偷袭我们部落,只出动了半数的高阶兽……”西蒂同样意识到恐怖的一点,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他们早有预谋,他们肯定已经抢了很多部落的雌兽……”
西蒂忽然冒出这句话,很多兽人都还没察觉到她话中的深意,但这一刻,翎冬已经察觉到了,她眼底滑过暗芒,她很了解她的雌崽子,她也知道她的雌崽子非常聪慧……
图亚斯已经继续道:“风纥当时想冲进去救雌兽们,但我们数量太少,如果强攻,不仅救不出雌兽,还会将自己搭进去,所以我留了几个族兽守在那,我和风纥还有几个高阶兽飞回来报信,这样速度会快些……”
“你做得很好,当时强攻除了消耗我们的战力,没有任何好处。”翎冬赞同地点点头,还好当时图亚斯拦下了风纥,要是风纥当时冲进去,那是必死无疑。
不过她也能理解风纥的心情,毕竟没有哪个雄兽弄丢了喜欢的雌兽,还能不着急!
风纥因接连几日的疲惫,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撕扯着嗓子吐出一句:“首领,现在就去救她们!”
翎冬看了眼风纥,再扫了眼艾米丝那些着急慌乱的伴侣,她下定了决心。
她看向西蒂,西蒂也刚好看向她,母女间仅对视一眼,便已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翎冬开口道:“西蒂,你早已到了接管部落的年纪,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现在,我将雪鸮部落的指挥权交给你,在这两天,你要管好雪鸮部落,我会亲自去见周边各个部落的首领,请求她们的帮助,与我们一起去救雌兽们!”
“放心吧母兽,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西蒂严肃地捧起了手中的狼鞭。
“我会带领族兽们把我们部落的雌兽接回来,艾米丝、叶洛星,一个都不会少!”西蒂字句清晰地向翎冬保证,同时也是向族兽们保证。
她是雌兽,但当她接管了首领之位开始,她就不止是一个雌兽,她扛起了整个部落的命运,就算是战斗,她也将带领伴侣们冲在最前方!
翎冬点头,再转向大祭司:“加谟大祭司,拜托您了。”
加谟颔首:“我会为族兽们祈福,守好部落,愿您一路顺利!”
翎冬再转向巫医,布尼德已经提前开口:“您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崽子们!”
翎冬再次与西蒂对视一眼,她开口道:“就定在明天凌晨,无论我能不能劝说那些首领,我们雪鸮部落都不能放弃任何一个雌兽。”
“我明白了。”西蒂坚定地应下。
“风纥。”翎冬最后转向风纥和图亚斯他们,同样扫过了莫查格,她道,“要想顺利救出她们,就听从命令。”
风纥怔了下,不作言语,图亚斯还紧紧按着风纥的肩,替他回答道:“我们会的。”
图亚斯的态度表明了他会看好风纥,不会让他冲动行事。
翎冬最后才点了点头,简单交代了一些事,带着一队兽人朝着最近的部落飞去……
雪鸮兽人们找到了阎兽的巢穴,这次暗中蛰伏得变成了他们,待到寒风再吹回极川森林最南端,时间流逝,已至黄昏时,纵使北地的太阳依旧高升。
叶洛星又救治完了一个兽人,她走出洞穴,到了晚食报道的时间,顺便她想打听些消息,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可是山峰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她沐浴在阳光下,舒展了下自己的胳膊,发现空地上的阎兽数量少了许多,旁侧的山峰已经挖了个大洞,难道他们已经重新建好了巢穴?这么快就都住进去了?
先前轻伤的阎兽们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他们不再需要托瓦的救治,所以近前的空地也是空荡荡一片,空地上那个大篝火倒还燃烧着……
叶洛星正左右张望,这时天空上袭来一道劲风。
她快速后退一步,接着就见克罗林和琉斐降落在了她面前。
克罗林笑道:“看来我回来的时间刚刚好。”
他们刚刚出去了?叶洛星意外,还真是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克罗林将手中一截兽骨递给她道:“我听说你脸上的红痕好像是因伤留下的,既然不是因为星阶,那就可以治好,这是我给你寻来的草药,我已经将它们都碾碎了,你将它们敷在脸上,最短一天,最长三天,你就可以恢复正常。”
叶洛星拒绝:“我不需要,我自己有药。”
克罗林抬步靠近她:“那你为什么不擦药?还是~你不想擦,故意的?”
叶洛星冷视他,这个阎兽真难缠,还有他从哪里找来的药,不是连布尼德都没办法吗。
克罗林直接将那截兽骨强势地塞进她手里,不容拒绝与反抗。
他握紧她的手,凑近她耳边道:“我不管你想不想用这个药,你都必须用,我知道你原本的模样肯定更加漂亮,更加得~让雄兽蠢蠢欲动~”
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过她耳边的发,肆意地笑道:“我就想知道完完整整的你,到底长什么样,你最好乖乖地将它们敷在脸上,别让我帮你敷,我不仅不温柔,还会控制不住的……”
他诡魅的青瞳忽然撩拨过她红润的唇,叶洛星察觉到他威胁的视线,她退后一步,扔了手中的药道:“我会敷药的,但不是敷你的,我怕敷了烂脸。”
克罗林听到清脆的一声响,他辛苦找回来的药便撒在了地上,他扫向地上那截兽骨,眼眸冷沉,她真是很会消耗他的耐心,但他还得忍,因为她同样很会拿捏他们……
“我看着你敷。”他站定在她面前,显然这件事没有商量。
叶洛星烦死他了,一屁股坐在旁侧的石头上,拿出空间里的药与绷带,快速将脸上都上了一遍药,然后又用绷带将脸包起来,再看向他道:“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