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状态不怎么样啊?”齐瑾风观察着江肆,从袖兜中掏了一阵子后对着江肆扔了个东西,江肆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是盛放丹药的专用容器。
打开后一股丹药清香沁入鼻息,光是轻嗅几下便已经感到紧绷的神经轻松了下来。
“安神养气、稳驻体内灵力,有助于灵力运作和恢复灵力。”齐瑾风多打量了江肆两眼,说,“虽然你应该没怎么动用灵力,但是吃了不亏。”
江肆向来冷漠的面容上扯开一抹感激的浅笑。
“谢了。”江肆说。
齐瑾风一边说着小意思小意思,一边将同样的一瓶丹药扔给邱绮柔,显然这种丹药对于透支过多的邱绮柔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大有作用。
邱绮柔自然也是将齐瑾风的话听了进去,不需要齐瑾风再次重复,她也是道了句感谢话后吞进枚丹药,苏云兮则是已经走到了邱绮柔跟前,运作灵力施展灵术给邱绮柔医治着外伤。
“好多血。”苏云兮皱眉,空出一只手将邱绮柔脸颊上的血渍抹净。
“差点死掉呢!”邱绮柔心有余悸,在苏云兮不动声色的关心下灿然一笑,“还好云兮是医者。”
只是为了做组团的委托任务组在一起而已,几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因为此次秘境中的意外关系拉近了不少,最起码他们不会相信其他佣兵和遇到的人,而是在看到自己团的其他人后,下意识产生依赖和安全感。
相较之江肆和邱绮柔的状态,牧江的情况可以称得上是十分不错了。
他的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尘祈身上,话语却是询问的苏云兮:“这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啊?你们不认识?”
还没等苏云兮回答,齐瑾风倒是先一步叫出了声音。
那天晚上他在秘境了找到牧江几人正是宋烟雪偷摸下药的时候,当时守夜的正是尘祈,方才见苏云兮与尘祈认识,齐瑾风已经下意识认定尘祈同时也是牧江他们的朋友了。
“不认识。”牧江异常笃定,道,“但是很眼熟,感觉见过。”
“刚来时候遇到的。”江肆突然在这个时候出声。
“哦哦!”邱绮柔和牧江恍然大悟,双双记忆回归。
牧江的面容上登时挂上了他招牌式的讨喜笑意,对着尘祈道:“看起来这位兄弟已经和云兮还有瑾风认识了?”
“云兮。”尘祈言简意赅,随即看向还在给邱绮柔认真疗伤的苏云兮。
“喂喂喂! ”齐瑾风不满,发出抗议,“直接把我忽视了是吗?”
尘祈面无表情看向齐瑾风,反问齐瑾风:“你谁?”
“我叫齐瑾风!”齐瑾风适才想起不管是自己还是苏云兮似乎都没有在尘祈跟前介绍过自己的名字,于是很是积极的报上大名。
尘祈只是点头也不说话,比江肆还要不近人情的样子。
在邱绮柔跟前输送灵力为之疗愈的苏云兮却是手一哆嗦,她自然清楚尘祈不可能不认识齐瑾风。
就事实而言,尘祈除了不认识洛景骁,她认识的人尘祈都该是认识的,毕竟打从最初密室相遇开始,这家伙就像狗皮膏药或亦步亦趋或死皮赖脸跟在自己身边。
“我叫牧江,她叫邱绮柔,那位是江肆。”牧江笑眯眯着挨个指了个遍,随后对苏云兮说,“你们还挺有缘。”
“是的。”没等苏云兮回答,尘祈抢先点头回答了。
苏云兮回头望了尘祈一眼,随后看向了牧江:“他叫尘祈。”
简单的互相介绍后,牧江迅速将他们这边的情况告知了苏云兮和齐瑾风两人,两人也在牧江讲述完毕后交换了他们目前遇到的状况。
邱绮柔听得尤为仔细,在齐瑾风敲定灵兽发疯正是魔界之花花粉缘故的结论后,神情焦虑。
“那么对人会不会有影响呢?”邱绮柔询问。
苏云兮和齐瑾风双双点头。
邱绮柔的神情说不出的惶恐,但是很快她收敛了这份失态,摆了摆手对几个人说:“你们继续讨论。”说罢有些颓然的靠坐在树下,垂头摆弄枯叶烂枝。
“也就是说目前是有人刻意用花粉引诱灵兽发疯?先不说这人到底是谁,就说实施这个计划的人,他是已经疯了吗?无缘无故搞这些祸端祸害无辜人的性命?”
牧江异常愤懑的说着。
“实不相瞒。”齐瑾风在此时重重叹了口气,说,“其实我这次前来秘境就是为了追查这件事情的。”
“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是什么人?”牧江满是好奇,显然齐瑾风的话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致。
齐瑾风却是摇头。
“我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是根据一些证据猜想到这次秘境开启必然会出事。”齐瑾风语气稍顿,他偷瞟了一旁苏云兮一眼,注意到她还在邱绮柔跟前疗伤,甚至懒散的打了个呵欠,继续说,“至于我是什么人……咳咳,这是秘密但是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并不会无缘无故害人就行,我只是为了这次突发事件的幕后主使而来。”
说完这些,齐瑾风又是偷瞄了苏云兮一眼,苏云兮依旧方才模样,终于松了口气。
“所以你有发现什么吗?”牧江简单的了解了之后继续刨根问底。
齐瑾风无奈耸肩,说:“除了能分辨出灵兽发疯起因,没有任何收获。”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牧江这个看起来精力十分充沛的家伙,第一次露出气馁的神色,“那些被花粉影响的灵兽真的很可怕啊!”
江肆和邱绮柔意有所感直点头。
“所以你们走不走?”牧江抽空瞧了两人一眼。
江肆和邱绮柔头摇的像拨浪鼓。
牧江料想到了两人的反应,因此将询问的目光放在了苏云兮的身上。
“走?为什么要走?”苏云兮皱眉,道,“白来了?”
牧江欲哭无泪。
“命和钱什么重要啊我说!”
“你既然有所选择的话,现在就不会问我这种问题了吧?”苏云兮反问牧江。
牧江掩面,悲痛欲绝:“我觉得命重要,但是我贪心呀!我想要钱的!”
一众人投向牧江的目光顿时带上了怜惜。
不管情况如何,这人似乎才是他们之中最惨的一个,他只是想赚个雇佣费而已。
“啧啧啧。”齐瑾风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