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调查这么久也是为了还原真相!”
“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陈默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到了老高。
脸皮杀人这种事,没人会信,他只能用讲故事的方式讲出来。
警方或许不会相信故事,但他本来就是清白的。
是为了救孙经理才大半夜去的火葬场,所有的证据都对的上。
经过反复仔细的查证,警方最后好像又接到什么消息,就立即放了他。
“小陈先生,真没想到还能死里逃生。”
警局外,孙经理哆哆嗦嗦的点了一支烟,憔悴的双眼写满后怕。
“其实昨晚我跑是去找武器的,刚要回来帮你,你已经把那个东西搞定了......”
“是吗?那我岂不是应该等等你?”陈默淡淡斜了他一眼。
“主要是小陈先生本事大!根本用不着我帮忙。”孙经理露出厚脸皮的笑容,“咳咳......那个纸人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啊不,不是给,我花钱买......”
陈默昨晚给他的纸人,竟然不见了,他身在身上找遍了都没找到。
那纸人能救命,他不想就这么白白弄丢了。
“可以,只要你出得起价。”陈默露出淡淡的笑容。
“多少钱?”
“不多不多,一百万。”
孙经理惊喜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么穷就别学人花钱买平安了。”陈默头也不回的走了。
“......”
孙经理垂头丧气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几步后,他感觉小腿有点痒。
弯腰拉起裤管,发现腿肚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指头大小的黄色疤痕。
“什么东西?”
他伸出手指头扣了扣没弄掉,只是有点痒而已。
“可能昨天晚上不小心在哪碰伤了。”
他没多想,放下裤管朝前走。
所以没看到,紧紧附在腿上的疤痕动了动,面积竟然扩大了一倍。
一双诡异空洞的眼睛从上面冒了出来,隔着裤管,冷冷望着陈默消失的方向。
回到酒店。
陈默顾不上休息,拿出剪刀。
恶字那面刀刃锋利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一股力量。
力量在经脉游走,最终汇聚到一个地方。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语言难以描述。
陈默剪了两个纸人。
“起!”
这一次,他轻轻指,两个纸人便呼啦啦飞了起来。
可以跟随他的意念,在以他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自由移动。
“翻跟斗!”
小纸人凌空翻了起来。
“飞出去再回来。”
小纸人像蝴蝶那样,轻飘飘的从窗户飞出去,转了个圈又飞回来,落在陈默的手里。
“成功了!”陈默激动不已。
纸人有了灵性,能做的事情就不仅仅是挡灾了。
可以在前面探路,提前预知危险。
可以根据阴气寻找鬼物的位置。
甚至可以帮陈默攻击敌人。
作用能发挥到哪种程度,取决于陈默能力的大小。
只要陈默越强,纸人能做到的事情就越多。
“如果我扎几个正儿八经的纸人,是不是可以在家凑一桌麻将了?”看着古朴的剪刀,陈默笑容灿烂。
消灭美人脸带来的收获,不仅仅是能让小纸人‘活’过来。
还能让他做的纸扎,更加出神入化。
这时候,他突然真正明白,爷爷那句不要小看这薄薄一张纸的意思。
纸扎术不仅仅能用在慰藉亡魂的丧葬上面,还有许多更加强大且神奇的能力!
这还仅仅是剪刀发挥了一半的作用。
如果另一边的字迹也显现出来,又会是怎样一个场面?
陈默双眸明亮如星,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是时候回去对付张鹏宇了!”
晚饭时间。
陈诗晴背着沉甸甸的旧书包,下了公交车,走向一座老旧的商业大楼。
门口布满许多招牌,其中一个就是某某舞蹈培训。
她跟老师请假出来一趟,就是为了背着父亲偷偷退掉舞蹈班。
父亲身体不好,供她读书已经不容易,她不想再给他增加额外的负担。
“招兼职?”
路过楼下便利店的时候,她停下脚步,一块贴在玻璃上的招聘广告。
“兼职收银员......”
“可惜了,我只有周末有时间。”
不然,就能假借上舞蹈班来这里做兼职。
陈诗晴惋惜的摇摇头,上楼去培训班说明了家庭情况。
老师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但最后还是退了费用。
陈诗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最重要的是,父亲的身体能好起来。
她用废弃的卷子把现金包好,藏在书包的最里面,打算找个银行存起来。
“哟,小妹妹这是要去哪啊?”
“这路上好多坏人的,要不哥哥们送你吧?”
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少女的清纯秀丽引起几个小混混的注意。
小混混扔掉手里的烟头,带着猥琐的笑容将陈诗晴围起来。
“这么水灵的小妹妹可不能被人欺负了。”
“来来来,跟着哥哥们走。”
陈诗晴皱着眉,知道不能和他们纠缠,慌忙转身想要退出去,却被一个黄毛混混挡住去路。
“小妹妹,别怕嘛,哥哥们都是好人!”
“瞧你这小脸嫩的,还不让哥哥们好好疼爱疼爱......”
混混们发出恶心的笑声。
“走开!”
陈诗晴被逼到墙角,紧紧的抱着书包,声音里带了哭腔。
她害怕的望向四周。
巷子外面,有人经过。
“救.....”
可还没来得及呼喊出声,就被一只布满劣质纹身的手捂住嘴巴。
“小妹妹,别激动啊。”
黄毛那满是烟臭味的嘴,凑近过来。
“现在就叫这么大声,那到了床上岂不是.......”
“哈哈哈哈哈......”
混混们发出哄笑。
陈诗晴屈辱的含着眼泪,拼命挣扎,找到机会狠狠在黄毛的手上咬了一口。
“啊!”
黄毛吃痛松手,皮肤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救命——”
陈诗晴趁机拼命的对外大喊。
可是,那些为数不多的行人们听见后,反而步伐匆匆的走远了。
这些混混是这附近有名的恶霸的手下,他们可不想惹上麻烦。
“救命?”
只有一个站在路边等车的年轻人,好奇的回过头。
巷子口,一只白皙柔弱的手死死抓着墙壁,但却被一点点的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