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峰第七人还是缓缓倒下了。
看着擂台上满地的尸体,台下的人忍不住心底发寒。
“呼~呼~”
全场静的可怕,聂云的喘息声都能传出老远。
聂云盘坐在擂台上,手中拿着灵石疯狂的吸收起来。
足足二三十息时间过去,恢复了一定法力的聂云才缓缓站起身,冷眼看着下面仅剩的三名龙泽峰弟子,但他们却迟迟不敢上台,寒声说道:“来吧!你们三个一起上!”
这时,长老席上姜睢的嘴巴又动了起来。
“你们几个蠢货!立刻给我上去将他杀了!”
“你们只有一个选择,不是他死就是你们死!”
“他死了!你们每人我会给一件极品法器奖励,如果避战,后果你们应该清楚!”
三人听完峰主的话,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起来。
得罪峰主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什么后果,那就是——死!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暗中决定,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跃上了擂台。
既然对方都要求三人同时上台,也就没有违反规定之说了。
就在三人上台之际,聂云一杆幻虺旗祭出去,空间中的能量迅速往旗帜中汇聚,一条又一条四脚虺从中飞出,然后飞速朝那三人缠绕过去。
四脚虺成群的出现,还伴随着一股迷雾弥漫开来。
“一些灵能小蛇罢了,看我的烈火焚天!”
一人祭出个葫芦形状的法器。
葫芦法器飞到空中张口一股炽烈的火焰就从中喷吐出来。
火焰浇到那些四脚虺身上,没多久那些四脚虺就被像被烘干一般,消散于无形。
聂云也没有期待这些四脚虺能起到什么决定性作用,只不过是希望它能干扰一下敌人,然后自己趁机接近对方。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此时他已经悄然来到了那三人身边,头顶上悬浮着一把金剪,手中拿着一把银芒。
他的法力不多,只能依靠近身搏斗才有可能将他们尽快击杀。
等三人将四脚虺都击杀后,蓦然发现,聂云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聂云的金剪飞到其中一人身上,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剪剪下去。
“砰”的一声那人的上品防御法器形成的护盾就碎了!
让他更惊骇的是,聂云手中的银芒短剑飞快的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那人只感觉脖子处一股凉意过后就是一片热流传来,用手摸了摸,一股粘粘的温润感传来。
嗞嗞~
鲜血飙射而出,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剧痛传来,他拼命的想要用力按住伤口,不让鲜血流出来,但是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鲜血的极速流失,让他站立都有点不稳,跪倒在地,临死眼睛还是睁的大大的,一副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的表情。
聂云快速斩杀一人,并没有过多停留,脚下踩着觅罗步,迅速接近另一人。
“我的是极品法器护盾!他没那么容易破,我缠住他一会,梁兄抓紧机会,我们未必没有反杀他的机会!”
“好!”
两人很快就商量好了配合方案。
“极品法器护盾?”聂云蔑笑了一下,“那就看你能抵挡我几剪!”
聂云将不多的法力催动出去,金剪金芒大盛,霞光绽放开来。
金剪张开了锋锐的刀口,“咔嚓”一声金剪狠狠的撞击在护盾上。
“嗡~嗡~”
一剪下去,极品法器形成的护盾立刻晃动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感觉。
“再来!”
聂云将最后的法力灌输进去,金剪重新转了回来。
“砰”的一声,护盾破碎,在那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聂云手中锋利的银芒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自己的肉身练到聂云的程度的,在锋锐的银芒面前根本无可阻挡。
那人圆瞪的双目缓缓低头看去,一股鲜血顺着银芒渗了出来,心脏重创,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双手紧紧的抓住聂云的手,期待的目光落在背后。
那名梁姓修士没有让他失望,一道黑色刀芒,迎头劈下。
但就在黑色刀芒快要落下之时,聂云直接弃剑,脚下踩着觅罗步,一个闪身躲到了一旁。
那人圆瞪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黑芒落在他身上,然后就失去了直觉。
他们都似乎忘记了聂云可是掌握了神念的,就算不回头背后的情况也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梁姓修士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脚下被一分为二的同伴,陷入呆滞当中。
但聂云可不给他发呆的机会,手中立刻又多了一把银芒,闪到他的身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从后背将银芒送进了他的心窝,然后用力一划,梁姓修士半边身子被划穿!
被溅的满身鲜血的聂云缓缓站起来,一招手将另一把银芒召了回来,然后在梁姓修士的身上擦了擦。
接着就若无其事的在这些尸体中搜寻起来。
他先是来到那名被一分为二的尸体前,捡起那件极品防御法器,这是一件像小盾牌的法器。
“度圆盾,还不错。”聂云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收了起来,然后继续搜寻下去。
“上品黑血刀?垃圾,只能拿去卖掉换点材料了。”
“上品护盾,跟冪罗伞相比,差远了!”
“……”
聂云在上面挑挑拣拣起来。
宗门大比上杀了人,也没说对方的战利品怎么处理,出于对龙泽峰的恨意,聂云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人的东西还给他们。
所以他就这样当着全宗人的面,将这些龙泽峰弟子搜刮个干净,口中还不时点评一番,每说一句话长老席上的姜睢的脸色就阴沉几分。
末了,聂云往长老席上看去,对着姜睢说道:“姜峰主,才这么点人不够杀啊!你这一峰之主的号召力不行啊!”
既然都是彻底得罪,聂云也无需顾忌。
砰!
“小崽子!休得狂妄!”姜睢一把抓碎了椅子的把手,就要飞身下去,却被另一道身影挡住了。
“姜老阴!你堂堂一峰之主,难道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弟子下手不成?”卢修远说道。
“我替你教训一下这目无尊长的劣徒而已!”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夫的弟子何须你来教!手痒的话我们现在就做过一场。”
高台上,危怀幽冷眼的看着他们,说道:“宗门大比,生死有命,谁敢插手,我灭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