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珍坤身体原因,唐九翊被安排在了另一间房。
唐九翊因为嫁过来让珍坤醒来成了珍府的恩人,珍夫人为她准备了很多衣服并且吃饭也不用和珍老爷和珍夫人一起,因此唐九翊一个人吃,满桌美食,唐九翊可算能吃满足了。
晚上,夜深人静。
躺在床上的唐九翊突然睁开眼,蹑手蹑脚绕过守夜的丫鬟,小心出了门,府里只有走廊亮着几盏灯。
唐九翊在洗漱时套了丫鬟的话,知道府里专门饲养珍珠的珍珠房在西边。
一路谨慎观察,唐九翊摸索进最西边一个大房间里。
房间里放着好十几个大缸,里面装满了水。唐九翊凑近仔细看,奈何灯光远又微弱,她实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只是鼻间隐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哒……哒哒”一道脚步声突然出现在走廊,唐九翊急忙躲在一个大缸后面。
脚步声不缓不急,来人提着一盏灯,打开门走进来,来人从唐九翊藏身的大缸旁边走过,唐九翊镇静慢慢移动隐藏自己。
来人最终停在了不远处一个大缸面前,唐九翊探出脑袋一看,竟然是珍老爷。
“伙计们,加把油,坤儿的命就靠你们了。”珍老爷对着大缸说道。
在灯的照耀下,唐九翊看到大缸里养着密密麻麻的河蚌,水面上飘着白沫。
唐九翊正想着河蚌和珍坤的有什么关系,只见珍老爷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划向自己的手臂,顿时鲜血涌出,滴进了大缸。
鲜血并没有将缸里的水染红,滴入缸里的血很快被蚌吸收。
他这是在喂养那些蚌?
一分钟后,珍老爷面色苍白,他用一根白布随意缠住伤口,结束了喂养。
片刻后转身离开,只是身形有些不稳。
待珍老爷不见身影后,唐九翊才走了出来,走近珍老爷放血的大缸里。
唐九翊蹲下,刚才她隐约在灯光下注意到这个大缸刻着图案,用手一摸,果然凹凸不平。
得到这些线索后,唐九翊先离开了。她走后,放过血的大缸里一个蚌微微张口,露出里面一个血色的珍珠。
唐九翊回到房间不久屋外就下起了雨,愈下愈大。
第二天,唐九翊早早被丫鬟喊起床,要去给珍老爷和珍夫人敬茶,收拾好走到半路时,丫鬟突然传话说珍老爷昨晚染了风寒,近日不必去了。
雨天刚亮时便停了,树叶花草湿漉漉的,不知叶上是露水还是雨水。
唐九翊回到房间,围在茶炉前喝着丫鬟煮的甜甜的粥,可安逸了。
忽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丫鬟快步走进来“少夫人,不好了,少爷……吐血了。”
少夫人?听到这个称呼,唐九翊差点一口粥喷了出来,她说啥?珍坤吐血了?
唐九翊立刻放下碗,朝珍坤的房间跑去。
唐九翊的房间里珍坤并不远,不一会,唐九翊就来到珍坤窗前,只见他面色更加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唐九翊把脉,更虚弱了。
“坤儿!”珍夫人哭喊着跑进来,唐九翊立马闪到一边。
“大夫,你快看看。”珍夫人后面跟着一个灰袍老者,他熟练地把脉,扎针……
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珍坤脸色并没有气色。
老者施针完毕对珍夫人说“珍夫人,老朽已经尽力了,珍少爷的病只能看天命了。”说完拂了一把白胡子。
珍夫人面色难过,但还是强忍着吩咐丫鬟松大夫出去。
目光移到一旁的唐九翊身上时,眼里像看到救星一样走过来一把拉住唐九翊的手“燕儿,坤儿的病就靠你了。”
正当唐九翊疑惑准备开口询问时,珍老爷来了,一进门眼光就看向珍夫人,眼里带着警告。
忍不住咳了几声,似是真的感染风寒了。
珍夫人似是察觉失言,眼光躲闪,拍了拍唐九翊的手“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多费心照顾坤儿了。”
压下困惑,唐九翊开口“夫人放心。”
珍夫人思绪不宁,也没注意唐九翊的称呼。
“我们走吧,让坤儿多休息,有燕儿在就行了。”珍老爷说完带着珍夫人走了,走出门口,珍夫人回头看了珍坤一眼。
他们走后,唐九翊半个条板凳来到床边“吓到了吧?”珍坤虚弱的说道。
“这倒没有。”更血腥的她都看过,区区吐血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唐九翊眼中真的毫无慌张和惧怕,珍坤安下心来,勾起嘴角“我这病越来越严重,连累你了。”
“你为什么生病?”外界传珍少年是突然病倒的,唐九翊很是好奇,尤其是想到昨晚看到的场景,好奇心更重了。
珍坤笑容全无,眼光一沉“旧疾罢了。”
唐九翊也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看出珍坤的异样急忙转移话题“今早的粥真好喝,你早上吃了没?来点?”
“好啊”珍坤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
饭后,唐九翊无事可做,想在府里逛逛,丫鬟非要一起同往。
唐九翊漫步在庭院,有一个小池,雨后池水有些浑浊,里面鱼儿悠哉地游来游去,旁边还有一棵松树,粗壮挺拔,叶如尖针。
唐九翊有意无意朝珍珠房的方向走,在距离珍珠房十米出被丫鬟拦住了“少夫人,前面是珍珠房,老爷不让其他人进入。”
唐九翊点点头,不再往前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身后传来响动,唐九翊一看,动静似乎是从珍珠房穿出来的。
“珍珠房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用通知珍老爷吗?”唐九翊对丫鬟说道。
丫鬟果然犹豫片刻后说道“麻烦少夫人先行回去,我去报告老爷。”
“好。”唐九翊看着丫鬟匆忙离开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看四下无人,唐九翊立马溜进了珍珠房。
细细看去,珍珠房并无异样,唐九翊看向昨晚珍老爷喂血的大缸,发现大缸上刻的图案是一条条蛇。
凑近一看,仔细一数,一共有11条蛇,有大有小,有粗又细,形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