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策也是知道楚云时现在走过来是接他的姐姐上花轿。
“锦儿,我来接你了。”
楚云时的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参加叶锦书及笄礼的女眷,很多人都听到了这话。
这话也是惹来了好多人的羡慕,在场的人,大多出嫁的时候夫君都没有上门来接人的。
叶瑾策很是慎重的将自己的姐姐交给了这位摄政王。
原本朱漫是属于妾室,妾室是不能来这样正式的场合,可是偏偏叶延松对外说是朱漫是夫人,还堂而皇之的将朱漫给带着一起来。
这一次叶锦书的及笄礼加上大婚,大半个京城的官家女眷都来,可是就是没一个人愿意搭理朱漫的,叶延松也是看到了,心里也是气,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朱漫是一点用都没有,竟然没能和那些官家女眷搭上话。
反而是叶锦书,那些女眷都挤破脑袋的都想自己能在叶锦书的面前露个脸。
这一次的叶延松想到了自己与李心月结婚的时候,也很是盛大,当时京中的要紧人家都是冲着李家的面子也都是来捧场。
这回也是盛大,但是都是想在这位王妃面前露脸,这个让叶延松心里又有了别的盘算。
叶锦书已经从叶瑾策的背上转移到了楚云时的怀里,楚云时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人小儿,这位就是他的摄政王妃了,以后他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他以后都能光明正大的将这个小女人带在身边了。
婚礼的主会场是在摄政王府,这边楚云时也已经接到了人,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都很是热闹。
这边叶锦书刚出门,她的第一抬陪嫁也跟着出了来。
朱漫看着府里的那些好东西就这一抬一抬的被抬走,她的心里都是在滴血,这些好东西她也想要,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能沾染的。
京里的百姓也知道今天是他们东杨的摄政王大婚,看着那长长的迎亲队伍,再看看队伍后边那看不到头的陪嫁。
很多女子也是羡慕的,谁不想十里红妆呢?
而且这一次的婚礼朝晖帝也发话了,让楚云时的迎娶队伍绕皇城一圈。
绕皇城一圈也不是谁家嫁女儿都能有的殊荣。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被罚在祠堂的叶倾倾也听到了这些事情。
那两个被派来看管她的嬷嬷一直都在她的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叶锦书与楚云时的大婚上的情景,而且还说得活灵活现的。
叶倾倾在旁边听得心里那个难受,抓心挠肝的难受。
凭什么,凭什么叶锦书那么容易就能嫁那么好,而且还能绕皇城一圈。
但是叶倾倾觉得这些都是皇上看着自己父亲的面子上给的恩赐,而且她还觉得这些东西等到她的大婚的时候,她也能拥有。
“叶锦书都出嫁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放我出去了,当时就说了,等她出嫁我就能出去了。”叶倾倾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了,而且这两个婆子她很不喜欢,更甚是讨厌。
“叶二小姐,这也不是老奴能决定的,这一切都要等王爷发话,今儿是王爷大婚,王爷定是没心思管你死活。”
“你。”
叶倾倾也是气得不轻,但她也没办法,现在的她被关在了这里,她这几天什么人都没见着,就只见着这几个摄政王府的人。
她的父亲母亲都也没来看她。
现在她的也只想尽快出去,现在的叶锦书都已经嫁去摄政王府了,她还在这里还没能出去。
叶倾倾还在祠堂跪着。
叶锦书这边在喜轿里满脸的幸福,笑容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外边喜乐震天,人人都得知今天是摄政王迎娶锦绣县主,京都的百姓们都自发的在各自家门放起鞭炮,很是热闹。
喜轿绕完皇城一圈也回到了摄政王府,这一路喜乐是一直都没停过,刚到摄政王府附近,又立即响起了鞭炮声,直到喜轿停在了王府门前。
在喜轿外的茹春跟叶锦书说“小姐,这可真的热闹啊。”
叶锦书在喜帕里头,抿着嘴浅笑。
这时外头传来了一声“落轿”,随即喜轿也被轻轻的放下,不见一点儿晃动,很是稳。
叶锦书虽说上一世也成过亲,但是她上一世并没有这一次来得盛大,也没这一世的开心。
本来结婚就有很多习俗,男人为了展示自己的威武,都要在轿外射出一箭,当然,那箭的箭头都是用红布包着的,可是不能伤着新娘子,新郎官会打在轿框上。
还有跨火盆的,寓意就是少掉一切不吉利的东西,以后的日子要红红火火。
还有的就是家里的公婆也是会设下许多的障碍,多半都是要让女子知道,进门为媳,不管你在娘家怎么样,是多受宠的嫡小姐,但是到了公婆家,也要伺候好自己的男人,孝顺好自己的公公婆婆,玩玩不能有一丁点儿外心,要一门心思的都扑在婆家这边。
不过太后那边早几年也仙去了,就算太后还在,那她老人家也是在宫里,她一个儿媳老是进宫去也不好,所以这些障碍都是没有的。
叶锦书都还在轿子里想着,很是突然的,她前方的轿帘被人给掀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有个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女子羞红了脸蛋,将头微微的低了下来。
这时边上的喜娘却开了口
“王爷,按规矩,应该先要射一箭。”
话音刚落,楚云时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
“射什么箭,本王的王妃就是要与本王平起平坐的,无须那下马威的那一套。”
说完,楚云时就朝着轿子里头的人儿伸出来了手
“锦儿,将手给我。”
这时摄政王府外人满为患,他的一句‘平起平坐’已经表明了这位摄政王的态度。
也说明了这位新娘子在摄政王心里的地位了。
听到的人们更是羡慕,能在自己夫君这儿得到这么一句平起平坐那是多少女人心中梦寐以求,可穷极一生都求不到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