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成宇跟Lucy飞了荆市,没有直飞航线,成宇直接让兰芊芊订的公务机。用过几次私人飞机,真就很难再回头去赶航班,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成宇低头吻了一下在深呼吸舒缓情绪的Lucy,“别紧张,以前那些都是误会,李勋不是都判了吗?”李勋进去了,强x罪加经济问题被判了12年,本来成宇谋划的只是3年以上,没想到有更多的受害者站出来,强x变成强X多人。
Lucy低着头深呼了一口气,“嗯”,转身走进来这栋5年没有回来过的单元楼。5年前Lucy被李勋骚扰陷害,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连同父母都不相信她,至使她远走异国,这中间吃了多少苦,也只有Lucy自己知道。
Lucy跟成宇两人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年货站在家门口,迟迟没有敲门,成宇也没打扰沉默的Lucy。
“咚咚咚”
“谁啊”
Lucy妈妈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两人四目相对,都未出声。
“妈”,还是Lucy出言打断了沉默,Lucy的目光终是注意到了母亲隆起的小腹,神情逐渐有些僵硬。
Lucy妈妈叹了口气,“回来啦,快进来吧”,并未注意到站在门口台阶下的成宇。
“妈,这是成宇”,随着Lucy说到成宇,Lucy妈妈才注意台阶上还有个人。
Lucy妈妈看了一眼成宇,也并未给予太多热情。
“阿姨,您好,我是成宇,是芷衡男朋友。”
“快进来吧,堵在门口会影响邻居。”
两人这才进了屋,成宇看着Lucy妈妈隆起的小腹有些发蒙,这是放弃了女儿,老两口练小号呢?
Lucy妈妈打量了一下成宇,神色逐渐从尴尬中缓了过来,“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转身进了厨房。
成宇拉着Lucy在沙发坐下,Lucy脸色有些难看,成宇轻抚了一下Lucy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冷静,你还有我!”当年的不信任,今天的被放弃,Lucy父母带给她的伤痕恐怕再也难以愈合。
成宇接过Lucy妈妈倒的水,“阿姨,您坐着,别忙了,让芷衡陪您说说话,我去把给您跟叔叔带的特产放冰箱里”。
“小成啊,冰箱就在厨房里,麻烦你了,”Lucy妈妈也明白成宇是给母女俩一个说话空间。
“哎”,成宇起身拿起两样餐桌上东西进了厨房。成宇让秘书准备的陈年酱香酒,两瓶10年的奥比昂古堡干红,还有块老寨古树普洱茶饼。又跟Lucy一起逛街买了些沪海特产,什么崇岛米酒、九和香囊、雪花膏,买了一大堆。
成宇在厨房里打量了一下,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怀着孕,家里也干干净净的,又没有保姆,不是Lucy妈妈挺着大肚子打理的,便是成宇岳父做的。总而言之,侧面反映了Lucy父母的家教,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对待自己的女儿。期望高了,出点什么差错便觉着是女儿的问题,以至于众口铄金之下怀疑自己的女儿勾引有妇之夫。
不一会儿,客厅传来了Lucy母亲抽泣的声音,怀疑自己的女儿以至于女儿颠沛流离五年,自责与羞愧填满这位年近半百妇女的心间。
Lucy神色平静的简单概述了几句过去五年的经历。Lucy妈妈又问起了成宇,怎么认识的,做什么工作日,家里几口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兄弟姐妹。两人一问一答,持续半个多小时。
成宇在餐桌坐着看着昨晚江城的通报,累计报告43例C19病例,成宇知道这个数字会迅速增加,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压的成宇有些喘不过气。
成宇听到开门声转头望向门口,Lucy她爸回来了。
Lucy妈妈指了指成宇,“那是芝芝的男朋友”,成宇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Lucy。
成宇起身打量着这个身形有些消瘦的中年男人,头发已有些斑白。“叔叔,您好,我是成宇。”两辈子都没见过岳丈,成宇好像也没有多紧张。
“你好,你好”,Lucy爸爸应和了两声,转头看向Lucy,脸上充斥着怒气,“回来啦。”
脸色再度僵硬的Lucy还是喊了声“爸”。
老头气极,“别喊我爸!”一声不吭走了五年,杳无音信,他在学校受着同事碎嘴、闲话,这一刻这位父亲宣泄出了自己的怒火。他却没想过Lucy为什么一声不吭走了五年。
Lucy妈妈赶忙打圆场,“老方,你先坐下,看看这个。”把手里的手机递给Lucy爸爸。
Lucy爸爸接过手机看了几分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起身走进卧室,始终未发一语。
成宇看到这便明白了,Lucy爸爸不会向Lucy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的。当年是因为面子,脸上挂不住,太在意别人说什么,才怀疑自己的女儿。今天又怎么会向自己的女儿道歉,他连小号都练了,这个道歉再难说出口。
Lucy起身走到成宇边上对成宇说道:“成宇,我们走吧”,成宇看着Lucy的眼睛,他知道Lucy已快绷不住眼泪。
“好”
“阿姨,那我们先走了,这是我的电话,您留一下,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成宇从钱包拿出自己的私人名片递给Lucy妈妈。
Lucy已转身下了楼,成宇跟Lucy妈妈交代了几句出门要戴口罩,尽量不去人多的场所。高龄产妇本身就很危险,要是感染C19,问题不敢想。
“阿姨,您保重身体,芷衡我会照顾好的,我有车有房,工作稳定,您不用担心芷衡,我就先走了。”
Lucy妈妈眼睛里也饱含泪水,“好,你去吧小成,她爸这我会劝劝的。”
“哎”,成宇这才下了楼。
成宇走出单元门,就看见了站在小区花园的Lucy。成宇走到Lucy面前,轻轻地把这个平时飒爽英姿的御姐揽进怀里,“不哭了,我也是你的家啊。”
“嗯,我们回沪海吧。”
成宇面露微笑:“来都来了,带我在你长大的地方转转吧。什么公园、学校啊,早恋的小树林呀。”
“哪有,我一直都是乖乖好学生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