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拳重击真是要了老命了,硬是把凌向南疼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破口大骂:“额啊……你个老娘们要死了,嚎丧呢?”
凌向南骂完就疼的昏死过去了。
凌夫人直接吓傻了,跟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凌天岚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连忙转过身来。
看向凌向南还是脸色苍白,不过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爹,爹还活着……”她是背着身的,没有看到她老娘做了什么蠢事。
阿芒像个机器人,现在处于断电状态,显然她被凌夫人那两拳震的不轻,她都没想到凌夫人会哭的捶胸顿足,不过捶的却是凌向南的胸口。
愣是把凌向南疼醒……
阿芒连忙把凌向南带去卧房,给他输送真气。
白参玉凤丹药效果然不同凡响,硬是把命悬一线的凌向南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阿芒再不出手,凌向南很有可能被自己的老婆送走。
屋外的凌夫人被凌天岚搀扶着,她几度险些昏过去。
凌天岚照看着她,也是怕她脑子一热冲进来,打断阿芒运功。
凌夫人心里忐忑不安,忍不住低声哽咽,时不时拿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泪花。
本该是颐享天年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自从凌天弘逝世后,凌夫人心理承受能力极度脆弱,这次看见凌向南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当即就崩溃了。
不一会儿阿芒就走了出来,告诉凌夫人,国公爷已经渡过危险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言外之意就是提醒凌夫人进去的时候要小声点。
面对凌天岚审视的目光。
阿芒在凌天岚面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知道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其实她也想开口说话的可是几次三番都被打断了。
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把凌天岚都整哭了,心碎了一地,真是肝肠寸断。
她还打算秘密潜入北凉,带着三万死囚搅他个天翻地覆。
现在凌天岚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阿芒,你多说一句能死啊,害的老娘伤透了心。
这一夜凌天岚彻夜未眠,凌夫人则是在凌向南的床边守护了一夜。
……
住在客栈里的朱子豪此时也是辗转难眠,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打穿越过来还没碰过一个女人。
现在他的脑海老是闪过那个清纯妹子,可那个清纯妹子中意的人是方泽,不过朱子豪在以前仗着有钱,家大业大,横刀夺爱,半路截胡的事可没少做。
本来那天自己被美艳的花魁拱起火了,正要翻云覆雨享受享受,结果被阿芒抓了去。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朱子豪已经惦记上余之涵了……
凌向南遇刺的事也很快传进七皇子方泽的耳朵了。
余之涵瞧见方泽又要去国公府,她不想让方泽跟凌天岚相见,就派侍女偷偷把凌天岚约出来了。
凌天岚本不想和满是恋爱脑的余之涵一般见识,懒得搭理她。
可对方竟然抛出了凌天弘的匕首,这让凌天岚不得不现身一见。
在方泽去国公府的路上被朱子豪看见了,他出门坐着马车,后面还跟着护卫,那么大的排场想看不到都难啊。
躲在路边人群里的朱子豪正捏着下巴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一脸的淫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泽暂时征用了衙门老爷的宅子,把余之涵安排在了那里,可这个丫头却一点也不安分,不在宅子里住着,反倒是天天跑他那里,方泽怎么会看不余之涵是什么心思,她都把爱意很明显的刻在脸上了。
可惜方泽对余之涵的爱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虽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方泽现在没心情去谈情说爱。
他跟太子都是皇后生的,两年前皇后娘娘突然重病,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没了皇后撑腰的太子顷刻间成了众矢之的,他几个好弟弟都盯上太子之位。
不到两年太子就被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联手整下台了,加上老皇帝经常被宠妃吹耳边风,还有奸臣进献谗言,早已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好端端的太子,国之根本就这么被废了。大势已去的太子虽被废,但仍然是个危险隐患,在贵妃撺掇下,最后被他几个好弟弟加害了。
朝中拥护太子的文臣武将,有些很识时务投入几个皇子的阵营,剩下一些文臣转而拜入的七皇子的麾下。
现在太子没了,那些皇子个个都想染指太子之位,相互之间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如今朝堂上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
……
在方泽通往国公府的时候,凌天岚带着白色斗篷面纱也同时从国公府后门溜了出去。她正是要赶赴余之涵的邀约。
这次凌天岚出门并没有让阿芒暗中跟随,而是把她留下来保护凌向南以防不测。
朱子豪还以为余之涵是和方泽住一起的,便向方泽包下的酒楼走去。
途中朱子豪看见前面大街上一群人围着看热闹,这种场面他最爱凑热闹了。
只见地上散落了不少饭菜,还有不少干柴,两个官差对着一个砍柴的樵夫拳打脚踢的。
嘴里口吐芬芳,大骂着樵夫真是瞎了狗眼,两个大活人走在他的面前还不见?
樵夫被打的蜷缩在一团,跪趴在地上哀求着两个官差的原谅。
在边上有不少目击者小声嘀咕着,他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惹到谁不好,偏偏惹在当差的。
耳力极好的朱子豪一听这其中有故事啊,也不只是什么时候窜到前面,
那些街边做生意的小商小贩愣是没发觉,朱子豪啥时候出现的。
原来衙门老爷的宅子被方泽征用了,他只好在衙门里住几天,可衙门里的伙食太差了,他一口都吃不下。
官老爷便每天派人从饭店里取餐。
那两个官差依照往常一样去取饭了。
正好那樵夫挑着一担柴走在官差的前面。
两官差一起闲聊着天,议论着每次给县太给取饭,都可以在饭店白嫖一顿。
两人说在兴头上,没太在意前面的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