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豪打算趁着夜幕来临,跑出将军府,逃出少阳关。
……
在城中一处破烂,无人居住的房子里,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正在运功打坐,全身被一团紫黑色的真气缭绕。
“没想到那些士兵的气血如此旺盛,再过不久老夫的伤势便可痊愈了。想必神剑宗那帮废物也快追来了。”
这个黑袍老者乃是魔教中人,在神剑宗卧底隐藏了将近三十年,连他自己都快忘记是魔教的人了。
神剑宗乃是北燕第一大门派,跟北燕皇室宗亲渊源颇深。
这一次神剑宗副宗主李敖卡在绝世高手多年,今年突然顿悟迎来了突破宗师的契机。
神剑宗可能再添一位宗师的消息不胫而走。远在西夏的魔教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启动了埋藏多年的暗子。
黑袍老者已经混到了宗门长老了,手中也握有一些特殊的权利。
当魔教在启动他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可惜……
在副宗主李敖突破宗师那日,黑袍老者送给了他一份大礼,他妻儿老小上上下下几十口被黑袍老者屠杀殆尽。
李敖直接陷入了癫狂,走火入魔了,他受不了打击,道心受损,永远停留在绝世高手之列。
黑袍老者这一逃跑就彻底暴露了,遭到了神剑宗无穷无尽的追杀。
最后他施展魔教秘法才得以逃出生天,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少阳关,打算从少阳关回到西夏。
因为西夏边境突然出现的几十万大军,让高进一下子警惕起来了。
封锁了城门暂时出不去了。
黑袍老者也趁此时机恢复伤势,想要尽快恢复过来,魔教有一种极其邪恶残忍的功法,专门吸取别人的的精气,气血来恢复自身。
这黑袍老者已经残杀了七个精壮的士兵了,今晚他准备再去抓两个精壮士兵,他不敢一次性抓多了,关中八万士兵少那么几个人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吧!
黑袍老者不知道是,爱兵如子的高进已经在着手对付他了。
……
黄昏时分,少阳关外的十里处,元文朔统领着五万西夏铁骑,以及四十万附属国联军
驻扎在此处了,乌泱乌泱的一大片,嘈杂声不断。
元文朔坐在大帐最中央,这是梦寐以求,日思夜想的位置,要不是他父王出了意外,被自己人砸伤了,焉能轮的上他元文朔?
看着这些附属国的将军对自己恭恭敬敬不停拍他马屁,还孝敬自己不少礼物,元文朔顿时就飘了,特别的享受这种高高在上感觉。
他心里瞬间滋生了野心,把他老子取而代之,可关键是只有他老子去世,他才有继位的可能。
想去他父王对他幼弟的宠爱,等他父王百年后,滕王之位十有八九会被他年幼的弟弟继承。
自己在他父王面前忍气吞声,鞍前马后不就是为了继承他父王的爵位吗?可自从他的幼弟出生后,一切就变得不同了。
元文朔打算趁这次出兵攻打北燕的机会,建功立业,将来就是元帝也会对自己高看一眼,元文朔已经不打算给他父王定下遗嘱的机会了,这不,元文朔并没有把他父王送回去养伤,而是带在身边了。
他怕他父王送回去万一挺不住了,稀里糊涂写下遗嘱让他年幼的弟弟继承爵位,那自己这辈子不是白费了吗?
而且元文朔还故意试探他瘫痪在床的父王,果不其然这老东西真有意把爵位让他幼弟继承,这元文朔肯定不会让他父王活着回去了。
元文朔已经想好了等攻入北燕,就是他父王魂归之时,到那时他再也听不到别人叫他一声小王爷了。
……
西夏大军压境的压境的消息已经被高进知晓了,这西夏人果然就没憋着好屁,先帝殡天
他们就忍不住动手了。
高进命令王忠率三万兵力固守西城墙。南北东三面城门也有一万士兵把守。
剩下的两万兵力他要留着抓残害他弟兄们的妖怪。
日落西山,夜幕笼罩。
将军府的偏院里,那两个婢女看着朱子豪安静的睡下了,就吹了烛灯,悄悄的走出房间里。
当两个婢女一走,假寐装睡的朱子豪一下子睁开眼。
他取出了聚宝盆,看着床头小案桌上的茶壶,强忍着伤痛,探手拿起案桌上的茶壶。
拿到茶壶后,朱子豪表情顿时眉飞色舞,那痛苦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迫不及待就把茶壶里的水倒进聚宝盆里。
看着聚宝盆中波光粼粼,宛如神水。
朱子豪一口喝了下去,很快他感觉自己的伤口有点痒痒的,解开纱布,绷带,看见伤口已经完好如初了。
“哎呦我的天啊!现在没事了,真是太遭罪了,差点没疼死我。”朱子豪抱怨着揉了揉愈合的左肩。
那西夏细作射出的箭,再往下偏两寸,朱子豪可能直接领盒饭了。
朱子豪拿着聚宝盆若有所思,喝下倒进聚宝盆的水可以瞬间恢复伤势,只要有足够的水,那自己岂不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紧接着朱子豪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端详着自己的手,万一有一天自己的手被人砍掉了,能不能断截重生,那万一自己的脑袋……
朱子豪想着想着,自己都开始害怕起来了,这个世界可不是他以前的法治社会,这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比比皆是,他突然怀念起在地球的纸金醉迷,灯红酒绿的美好时光。
朱子豪看向怀里聚宝盆,就是它把自己带到这个陌生又极度危险的世界。
这次冷不丁的被人射了一箭,让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更是留念以前的日子了。
“如果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做人,孝顺父母……”朱子豪非常虔诚的说着。
“轰隆”一声,天空突然打雷了。
“哎呦……”朱子豪吓的把聚宝盆扔在一旁,心慌把头埋了起来。
可能是老天爷都听不下朱子豪的鬼话了,朱子豪出尔反尔的事太多了。